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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开稳了一下,依旧试着站起身来,胸腔一阵阵发痛,喉咙干的极痛,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蓦地,林花开愣住了,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这是一间极小又破败的草屋,三个人在里面已是十分勉强,林花开竟然到此时才注意到他。
如此不被人注意的人自然是昨夜遇到的怪客。林花开想起那道阴鸷的目光。
看到林花开如此注视着这个人,小乞丐又哈哈一笑,竟然上前一排那怪客的肩膀,“良子,小良子说句话嘛,来给妹妹打个招呼“
那怪客翻了翻白眼,仍旧说了一句:“你好,我是莫钰良。”
“昨天……是……”林花开硬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沙哑的让人心疼
小乞丐却正色到:“其实是他救了你,你中了毒,是他把自己的血过给你,你才捡回一命。”接着又带上了他那痞痞的笑容:“我说大妹子啊,也就是我们家良子一表人才心地善良,才从坏人手里把你的小命给抢了回来,我说大妹子啊,咱家良子年方二八,十里八乡一枝花,外焦里嫩,尚未婚配……”
莫钰良和林花开没理会小乞丐的喋喋不休,这两个字刺痛了她多年的伤疤,让她简直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林花开看了一眼莫钰良,他明显也有了失血过多的症状,他眼里昨夜的阴鸷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混合着伤痛。
林花开站定在莫钰良面前:“你可知道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
林花开的声音嘶哑的让小乞丐脸上都难以维持那样的玩世不恭
沉寂。
良久。
林花开转过身,步履蹒跚,却一步一步走出了小屋,门外顿时大雨倾盆。
小乞丐看看林花开又看看莫钰良,“喂!你这个闷油瓶子,人家姑娘问你话你都不知道放个你,看人家姑娘忧伤了吧!结果你这个闷油瓶子还不去追,唉唉唉,你们这些个武霸,拽个啥,玩命的救了人家,又不管人家……”
莫钰良依旧看着门,林花开走出去的地方。
“我知道了,你不知道是吧!人家姑娘问话,你怕答错了吧!你就先随便说点啥,别让人家姑娘僵着啊……贫穷啦,生病啦,没人爱啦,随便说呗……”
莫钰良的目光转到小乞丐面上:“你可知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声音同样因失血过多而嘶哑的让人心酸。
小乞丐的面上似乎也掠过一丝痛楚:“我知道,是寂寞,是凝望着深渊的感觉”
是啊,凝望深渊的感觉,你不知道它有什么,也不知道它的意义
深夜游荡的街头的人,也许他有着显赫的身世,但他一样不能挣脱寂寞,寂寞这个鬼东西,一旦人们认识到它,便再也无法摆脱。
莫钰良仍旧站在那里,眼神又从小乞丐脸上转到林花开走的那个方向,眼神迷离
良久,莫钰良说:“不,是背叛”
崩坏版
那天云沉的很低,隐约能听见闷闷的雷声,林子里的风吹起叶子婆娑带响。善绫沫姑娘轻轻挪着步子,不时缕一下鬓边的头发,嘴角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快要下雨了,我们快找个住处!”
“可是人家已经走不动了嘛~”
仔细一看,不远处原来是林花开拉着莫钰良不肯走。
善绫沫姑娘急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小心的不发出声音。她观察了一下,两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因为莫钰良的身上压着四五个包袱,蓬头垢面,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开着口,怕是已经喝没了。林花开姑娘倒是不那么狼狈,可鞋子和裙沿还是沾了很多泥土,两只手死死拽着莫钰良的衣袖,在空气里晃着不肯再走一步。
“莫钰良身上那是,思想政治学?!”善绫沫姑娘看到莫钰良胸口露出的半个书角,不由得喊出声来。
“谁在那里?”莫钰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抽出饭卡抵在了善绫沫姑娘的脖子上。
“别…别…我是善绫沫!”善绫沫姑娘声音颤抖着,眼睛睁了好大。
莫钰良急忙松开了,往后退了两步,作揖道:“刚才冒犯了。”
“哟~这不是善家千金嘛~这黑天又阴天的怎么还在这野林子里晃悠~富人家的千金果然悠闲,怕是连明天考试的答案都有人备好了~”林花开舞着她媚黠的凤眼,一只手抵在腰间,不时的还撇一下嘴角。
“我只是在这里背题,见到你俩就躲了起来。”
“哟~躲起来?我俩有这么可怕?是怕我们跟你要答案吧?”
“我…我有什么答案…倒是莫钰良身上有本思想政治…你们快让我回去,我就替你们保密…”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们也不瞒你。”莫钰良拿出胸口的思想政治,往善绫沫面前晃晃,“明天考试的答案都在这里面,我们专程去找千里之外跟毛邓马列三抢来的,不过,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也不能留你。“
“哼~富家千金~今天就让我俩把你解决在这儿吧~”
林花开和莫钰良一同举起饭卡,往善绫沫头上劈去!善绫沫吓得欲哭无声,双手捂住眼睛喊着“不要!!!”
咔嚓!
饭卡滚落到了地上,善绫沫姑娘还在那里失声的喊着,只见莫钰良和林花开已经双双倒落在地。
善绫沫发现自己还活着,慢慢挪开手,眼前两个黑乎乎的人形倒在面前,忽然明白自己为何得救,因为她看到饭卡上赫然几个大字‘余额不足,小心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