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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掀下了兜帽,一张尽极清隽的容颜霎时出现,那分明是一张与赫连淮足以六七分神似的容颜。
“戴上,府中亦不安全。”赫连淮谨慎道。
可他眼底,却抑制不住的多了一分温柔,他家知澈长大了,已经长成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母后,您在天上,可有看到?
我们,绝不会辜负您所望,好好的活到最后!
司祈年面上虽没有丝毫表情外露,可还是听话的将兜帽罩了回去,整个人霎时笼得严严实实,就连一只手指头都无法令人看清。
他抬眸看着案前的男人,见他脸上仍旧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病态,“皇兄身体可安康?”
赫连淮见他关心自己,心底溢满了幸福,“放心,为兄一切皆好,如今不过是需要一副假象来掩人耳目。”
他微抬下巴指向旁边的雕花木椅,“既是来都来了,便暂先坐下,与为兄说说话吧,咱们兄弟俩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司祈年依言坐下,在确保了自己的胞兄身体无恙时,便也没浪费时间,单刀直入的说出自己的来由。
“皇兄,此番我前来,是想就上次那件事与你明说。”
赫连淮眉梢一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语调意味不明,“那个小女孩,于你而言,很重要?”
“重要到,你不惜危险,也要亲自过来与我明说?”
书房内的氛围渐渐显得有些压抑,兄弟两人也陷入了寂静。
赫连淮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弃,谁知,一道清冽低沉的少年音缓缓响起。
“我对她,没有半分儿女之情,皇兄想多了,她还是个孩子。”
司祈年直挺挺的坐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赫连淮,语气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