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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施以内力,将手中的信件瞬间化为虚无,星星点点的碎屑随风飘散。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落到了跟前半压头颅的从川身上,“自己去暗卫处领罚。”
说这话时,他的语速微缓,声音有些轻,却又无端压得从川喘不过气来。
“是。”
待从川离开,司祈年仍旧觉得自己心里沉闷得厉害,索性足下轻点,在马鞍上借力跃上了屋檐。
他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那抹璀璨的夕阳发呆,整个人好似徒然陷入了沉思。
如火般的夕阳映照进他的眼瞳里,却似一道没有丝毫温度的光影,他那张冷白的面庞,亦无半分情绪外露。
此刻,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做完功课的项天歌,闲来无事之下便想去找许落渔玩儿,并且顺带告知她一件事。
来到若江居,她并未看到任何一名奴仆。
许落渔惯爱清净,也不习惯别人伺候她,所以除了洒扫的时候那些下人会来之外,若江居里都是一片静谧。
项天歌转悠着一双滴溜溜的眸子打量着周围。
其实,自打上次太子少傅那事后,她家爹娘也算是接纳下了许落渔。
不过她家大哥好像有点不争气,在上任了吏部郎中后,便一直穿着官袍出去吏部,要么就窝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公务。
总结下来,她家大哥的一天就是处理公务,外加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