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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扉听到江与的话，脚下一顿，回头看他一眼。
江与心里‘咯噔’一声，平时他在云扉面前表现的都是无心机的傻白甜，知道现在云扉对他起疑了。
不过还好，他有借口……
摄影师孙睿也听到了江与的话，他见过江与，当时赵温汾因为没有衣服无法拍摄。
他闲来无事就去隔壁棚看关系户江与的拍摄。
本来孙睿是想去挑挑刺，谁知道江与除去起初的青涩、笨拙，经过提点后，飞速成长。
就算是挑剔如他，对江与的表现都无话可说，只能嘟囔句：新人就是新人，动作太青涩僵硬了。
也是因为看了江与这个新手的表现，等衣服到了拍摄时，孙睿下意识对赵温汾的要求高了不少。
孙睿理直气壮的想：江与一个走后门的新人都表现的无可挑剔，赵温汾一个有经验的老人，当然要比江与强。
可谁知道赵温汾表现的还不如江与一个新人，这让他格外火大。
如今看到云扉，他立即嚷嚷着：“云总你做事可真不厚道，给老王找了个还凑合的，给我这个老头子却找了个空有虚名的蠢材。”
赵·空有虚名的蠢材·温汾拳头紧握，察觉到江与的目光，牙齿恨不得咬碎。
“你这话有失公允。”云扉神色淡淡。
“我可听说当初你在他们三人中一眼就选定了赵温汾，还对江与颇有微词。”
云扉这话说的直接，没给孙睿半点情面。
孙睿在摄影界地位不低，能力较强，但名声不怎么好，因为他嘴毒，又素来没脸没皮。
当初知道‘拾春’系列的模特是没有基础的江与时，他说的话可不好听，还说打死都不拍‘拾春’系列。
他自己选了赵温汾，这个时候又说云扉没把好的模特给他？
完全是恶人先告状，胡搅蛮缠。
被云扉直接揭了老底，孙睿神色讪讪，“哎呀！我老头子老眼昏花，错把鱼目当珍珠。”
鱼目二字又在赵温汾心口刺了一剑。
说着，孙睿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往事不提，云总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吧，我也没办法了。”
云扉扫了眼现场，神色平静理性，嗓音冷淡，显得油盐不进。
“应该怎么办这不是我该去想的，我只知道，我付给你薪酬，你就应该按照合同给我满意的成片，否则，就把违约金准备好。”
违约金？
他的薪酬都拿去喝酒了，去哪里弄违约金？
孙睿讨好地笑着：“哎呀！云总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吗？咱们合作那么多次，可都是老朋友了。”
“那你应该也清楚，我这个人在工作的事上向来公私分明，不讲情面。”云扉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
这话倒是事实，合作这么多次，孙睿也大致了解了云扉脾性。
你不搞事情，把范围内的工作做好，云扉很好说话，看着也极其平易近人。
可当你对工作不负责任，准备糊弄了事，云扉就会变得很严格，冷酷无情。
知道自己说不过云扉，孙睿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嚷嚷：“这赵温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在状态，我就是神仙下凡也没法子。”
虽然孙睿能糊弄一下，对赵温汾要求不那么高也能拍，可他向来看不惯那种对作品应付糊弄的人。
他也不光对模特要求高，对自己要求也高。
坚决不拍那些辣眼睛、上不了台面的照片。
孙睿摊开手，做无奈状，“现在就这样了，要不你给我换人，要不改天再拍，我也没办法。”
“至于你说违约金……”
“反正你也了解，我的钱都拿去喝酒了，我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