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谭泰的麻烦大了(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4ibo.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别看他刚才老老实实的跪在谭泰跟前,但等他精神镇定下后,你再看他的表现?

所以潍县城外的清军队伍里,很快就传言开了。

连李率泰、陈锦都很快听说了沈志祥的消息。

二人面面相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下场已经很好很好了。

不看堂堂的续顺公都死了吗?还有柯永盛这个胶州总兵,也死的无声无息……

……

就在胶东战场发生大逆转的时候,登州水师,安义飞准备多时的水路攻势也开始发力了。

一艘艘平地沙船轻松的越过了大清河口的浅滩暗沙,顺利的驶入了大清河。

然后利津、蒲台、青城几县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阻碍,轻轻松松就拿了下来。

当地,也就是济南府的东北部地区,守卫不是一般的空虚,你根本就见不到一队经制清兵,只有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民勇民壮。

在水师部队大炮都没开火的时候,就一窝蜂的全都逃散了。

以至于轻轻松松的,安义飞率部就已经杀到了济阳。

这地方是济南东北最后一座城市,一旦安义飞带领船队越过了这里,他们的大炮就可以直接轰向济南城了。

坐镇济南的鞑清齐鲁巡抚方大猷,本来只是井陉道,但因为投降的快么,所以轮了个齐鲁巡抚的差遣,可以说是连升三级啊。

但他绝不是一个多么有能力的官员。

鞑清在齐鲁,一凭借的是强劲的兵锋,二凭借的是招抚大臣王鳌永那张臭脸。

后者是齐鲁名宦,现在已经去益都坐镇了。

眼下的济南城中除了方大猷外,就只剩下柏永馥了。

这厮和马化豹在投效鞑清之后,一直都很卖力气,现在马化豹坐镇济宁州,与滋阳明军对垒,柏永馥部则由两个儿子柏天毓和柏天储带走大半,在谭泰军前效力。

柏永馥前两天才接到了李率泰部覆没的噩耗,儿子柏天毓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心底里一边痛恨秦朗军,一边对李率泰破口大骂,不过儿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

哪里想得到,这心头的伤口还没半点愈合呢,秦朗军的水师就已经杀到跟前了。

那么他该如何是好呢?

是领兵前往济阳拒敌,还是老老实实的缩在济南呢?

柏永馥心底里当然倾向于后者。毕竟秦朗军只是一群水师,他们的战船又开不到陆地上,而济南城距离大清河却还有段距离。

可他知道这事儿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断绝的,城内毕竟还有方大猷这尊巡抚。

收到东北各县的急报后,他是赶忙去寻方大猷。

说来也吸怪,这急报不可能不送到巡抚的手中啊,怎么方大猷现在也不使人来招他?

“方中丞可来寻过我吗?”

“没有。”

留守总兵衙门的侄儿柏天敏立刻回道。

济南城中兵力甚是空虚,柏永馥部投降时的上万人,先是分出三千人去了东昌府,然后柏天毓柏天储兄弟二人又带走了三千人马,同时还有上千人被派去泰安镇守,这济南城内那是就只剩了三千兵。

偌大的济南城,平安无事时,三千人当然可以镇住场面,但一旦起了兵祸,少少的三千人马如何能守住?

至于征召城内的丁壮守城,那是想都别想。

济南城内的百姓与清兵有着血海深仇的人还少吗?

让他们上城助守,那是帮清军的忙的啊,还是帮明军忙的啊?

再有就是济南城内囤积的大批粮草,也时刻需要兵丁看守,这就又减去了一部分人了。

柏永馥心中本已经打定主意,一旦方大猷询问起来,就回说坚守泉城为上。绝不再分兵济阳去阻击秦朗军。

但他想的再好,你也要先见到人不是?

怎么到现在方大猷还没出头露面啊?

柏永馥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却也忙跨上马背,带着一群家丁奔向了巡抚衙门,关键时刻巡抚却连影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到了巡抚衙门,柏永馥直接闯入,向一文书问道:“方中丞何在?”

那文书指了指后方道:“柏总兵,中丞大人人在书房呢。”

他們这位巡抚大人是每临大事要静气,不叫外人打搅的。

“书房?”柏永馥对巡抚衙门并不陌生,大步向书房方向走去。

“方中丞。”柏永馥叫了一声。

方大猷刚放下手中的笔,也不知道他在写些什么东西。

“是柏总兵啊。本官知道总兵来意,然本官一介书生,对兵阵之事一窍不通,如今泉城局面只能全托付于总兵了。”

“一切之事宜,柏总兵只管放手去施展,后果本官一力担之。”

方大猷给了柏永馥一个叫他很意想不到的答案,但你还别说,这还真的挺不错。

“那末将就立马使人召回东昌、泰安之兵……”

“柏总兵不需多言,只管决断就是。”

方大猷伸手阻止了柏永馥的话,“本官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他早就方寸大失了,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不明白怎么明明是鞑清在攻势如潮,就突然被人打到眼皮子底下了?真不如放手叫柏永馥去施展来的更好。

至于他自己,在书房里一心为将士为济南祈福,都比他胡乱瞎指挥更有效用。

柏永馥脸上带上了笑意,如果方大猷是这态度,他也不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起身告退,刚走出不几步,柏永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祈祷的声音:“……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这是道家的经文吧?

柏永馥有些无语,但旋即又释然了。

人家都放手让他施展了,那还要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