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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张姐骂人前，方牧歌捞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见方牧歌开始认真干活了，张姐才嘟囔着转身。
借着擦桌子的空档，方牧歌将整间火锅店探了个遍。
舌头火锅店的装修很诡异，满墙的舌头图案，猪舌、鸭舌、牛舌，各式各样的舌头应有尽有。
店里甚至还有不少假舌头从天花板垂挂而下，放眼望去，仿佛误入什么屠宰场。
方牧歌伸手摸了摸吊在眼前的马舌头，质感和真的一模一样。
“谁他妈摸我的舌头？”一道粗犷的声音从马舌头里传出。
方牧歌微微心惊，再次摸了摸马舌头，相同的粗犷声音再次从舌头里传来：“谁他妈摸我的舌头？”
见此，方牧歌微微松了口气。
这应该是一个能发出固定声音的舌头玩具，只不过玩具的质感过于逼真罢了。
为了证实猜测，方牧歌又往店里挂着的其他舌头捏去。
猪舌头被捏会发出哼哧哼哧的吃饭声。
鸭舌头会被捏发出嘎嘎嘎嘎的鸭叫声。
牛舌头会被捏发出哞哞哞哞的牛叫声。
除了这三种舌头外，其他舌头发出的声音就比较吓人了。
羊舌头发出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救命！救命！我不想被吃！”
驴舌头发出的是一个苍老的男声：“我好苦！我好累！我好烦躁！”
兔舌头发出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呜呜呜，别吃我。”
鸡舌头发出的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咯咯咯，公鸡不会下蛋咯咯咯。”
依次听完所有舌头声音的方牧歌面无表情。
就冲着这恐怖舌头玩具，哪个正常的客人会来这家舌头火锅店吃火锅？
“方牧歌！我让你擦桌子，不是让你在那儿玩舌头！”张姐叉着腰，怒骂道。
“抱歉。”方牧歌没什么诚意的道了歉，低下头继续努力擦桌子。
接下来的时间，张姐就死盯着方牧歌，一旦方牧歌有偷懒的意图，张姐就会大骂出声。
好不容易把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全部做完，方牧歌捞起一旁的菜单，装作随意查看。
菜单里除去锅底，便只有舌头类菜品，猪舌头、牛舌头、羊舌头、马舌头、驴舌头、鸭舌头、鸡舌头、兔舌头……
除了舌头还是舌头。
“你好。”一张脸肉乎乎、看上去稚气未脱的燕梨靠近方牧歌。
方牧歌转眸看向燕梨，她记得这个女生。《合租日记》副本见过，火锅店员工宿舍里也贴有她的名字。
“交个朋友吧？”燕梨朝方牧歌伸出手机。
方牧歌往燕梨的手机界面看了一眼，发现她的手机里只有一个APP：朋友。
结合交新朋友的任务要求，方牧歌瞬间明白，想必所有与朋友有关的任务都需要用到这个APP。
“抱歉，我手机摔碎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买。”方牧歌如实回到。
“这样啊……”燕梨略显遗憾，“那等你买了新手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