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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洲道,“是我。”
床上不再有动静。
纪南洲走到床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墨墨坐在床上,他的小手上,戴着一条锁铐,连接着床柱。
他望向纪南洲,见他脸色煞白,如同单薄的白纸一样,拧了拧眉,知道他又被取血了。
他被软禁在这个房间,一日三餐,都是由佣人送进来的。
一次,他装睡的时候,听到佣人议论,得知了纪南洲每个月都要例行取血的事。
纪南洲从风衣口袋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根香烟,刚要点燃,墨墨沉沉道:“我还是个孩子,你让我闻二手烟?你不知道小孩子闻二手烟不好?”
男人一怔,夹住香烟的手指,微微僵了僵,指尖隐隐有些颤.栗。
或许是因为低血压的缘故。
他将香烟从唇畔取下,望向墨墨:“听说最近,你没有乖乖吃饭。”
墨墨闻言,冷哼了一声。
这几天他没什么胃口,一直被软禁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和他说话,没有人哄他吃饭,没有爹地,没有妈咪......
他有时候感觉自己快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木讷了。
“不想吃。”
“你想饿死?”
“饿死又怎么样?”墨墨道,“我要饿死了,也是被你饿死的!妈咪一定会恨你的。”
纪南洲道,“她不知道你在我这里。”
墨墨道,“她早晚会知道的!你能骗她一辈子吗?”
纪南洲冷冷地勾唇,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手指轻轻地勾了勾墨墨手腕上的锁链,眼神带着几分病态的凝视:“我能骗她,就能骗她一辈子,除非我不想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