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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从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绝望的闪现着死亡。于从想活动一下两手臂,但是徒劳无益,两手被娜身体压在下面,动不都动不了,更别说活动筋骨。
于从闭上眼睛仔细听听周围的动静和娜的呼吸声。黑暗屋子里更寂静无声,娜的呼吸声似乎变的越来越弱小了,直到听不到。不知不觉中于从觉得自己好像也要死去一样,没有知觉和感觉,身体像不是自己的。
“于从,于从……于从。”于从感觉好像有人再叫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是努力无结果,就是睁不开眼睛。他感觉脸部被人用湿毛巾正在清洗。毛巾湿湿凉凉,贴上自己滚烫的脸颊好舒服、好清凉。于从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有一位白胡子老头立在面前,慈眉善目的向他微笑。
他温和地说:“你醒了。”继而转头向外,大声说:“醒了。”
听到一连串脚步声后,于从看到幻影来到面前,笑着说:“你醒了。”
于从没有说话,好像很累。看幻影一眼后闭上眼睛,过一会睁开眼。他问:“金同学和娜呢?他们在哪儿?”
幻影笑着说:“他们在别的屋里,都没事。”知道于从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歉意的说:“我当时不应该就那么急急匆匆的走,把你们丢下,真是不应该。对不起。”
于从将脸向里转去,背对着幻影,不再理她。幻影望着于从,叹一口气,转身离开床边。
一直在屋内的白胡子老头轻轻一笑,来到于从的床边。他笑着说:“你也别要生幻影的气了。她有好一阶段没到这里来。这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这里,肯定是心情激动,所以就不由得忘乎所以了。”
“这是什么地方?”于从回转头来,看眼前这位说话的白胡子老人。
白胡子老人好像是一副乐天派,慈眉善目的笑容像一个定格成这样的模式,改变不了。他依旧笑着对于从说:“这里是隐幻地。是一座虚幻之地,到这里来的人都会无路可归,一直永存在这里。不过,外人一般是找不到这里来。你们要不是幻影带你们到这里来,你们也不会来到这里。”
白胡子老头的胡子真白,如雪一样纯净无暇;但头发却不是如此,是有白有黑;白的如胡子的白色,黑的如漆黑的炭,互相渗杂在一起。头发在头顶挽个髻,插着一个白玉簪。白玉簪温润光泽,在黑白的头发中更是显得鹤立鸡群,别具一格。老头身着粗布灰长衣,在这一身行头中最简单朴素。
于从被眼前这位老人的模样吸引住了,只见那老头一张一合的嘴在白胡子后吹气讲话时,白胡子像白丝带飘扬起来,当老人不说话时,缓缓停下,又回到嘴巴的地方,悄然静止。
于从看了看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老人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的说话言行有可笑之处。老人问:“你在笑什么?”
于从赶忙收起笑容,恢复刚才严肃的脸色。对老人说:“没什么,我现在感觉好一点了,所以才……”
话没说完,只见幻影手里端着一碗水进来。她来到于从床边,将手里的碗在床头小桌子上。她看了看于从,点点头道:“好一点了,你的气色好一点了。”
于从看幻影将碗放在他的床头小桌子上,歪着头看了看那碗,一碗清汪汪的水,现出碗底白白的瓷色,就如平常喝的水一般。于从心里想知道这是水为什么要端到这来?他没有要水喝啊?他说:“我现在不渴,不想喝水,你把它端走吧。”
幻影笑笑,刚要说话。白胡子老人哈哈大笑,摇摇头对于从说:“你不知这水的秘密,不知这水能治病。让我来告诉你,这不是一般的水,这是从瀑布顶端的中央一个小洞里提取的。幻影为了救你们,带上瓦瓮,迎瀑流而上,排除万难,进入小洞里提取这神秘水给你们治病,用了整整两天两夜。”
于从看到过瀑布,但是没看到瀑布里有洞。“什么洞?这么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