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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便怅然转开了视线。
就算不问，他也知道能靠近风九黎的人是谁，胸中不失落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贪念太多。
能留在她身边，已经是很好的恩赐了。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
白月忽然问。
风九黎愣了一下，“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白月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呢喃着，“我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知道你很有本事，头脑很聪明，能力也很强悍。但是，你知道么，越是这样，就越应该有自己的势力。”
说到这儿，他忽然抬眼望着她，“我突然说这些，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可你也一定很清楚，在灵修大陆，聪明且有本事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自己成为称霸一方的强者，要么背人控制利用，成为别人的工具。我知道，你一定不甘心做后者的。所以，还需要早作打算，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风九黎审视着白月，心中明了，他虽然没把话说直白，但表达的意思已经很透彻了。
灵修大陆，强者为尊，这话楚云倾早就跟她说过了。
而在她和楚云倾还没建立情感的时候，楚云倾对她的追捕，也正说明了这一点。
要做，当然得做强者，没有人愿意被别人控制。
只是，强者之路艰难，不是说成为强者就能成，说称霸一方就能称霸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