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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叹息一口气,也没有再多说,转身退下了,而南楚离开之后苏慕兮一直坐立不安,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她都要找南烨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他杀了姐姐,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苏慕兮便不由分说便向晨晖殿跑去。
她知道如果她从正门进去的话楚公公一定会拦着她,她实在不想跟他拉扯,索性从侧殿一处防卫较弱的地方进去,那里有一扇窗户,她可以从那里爬进去。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窗户爬进去,她刚在地面站稳便不经意间扭头看到窗外飞起的蒙蒙细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天色,她的心里泛起一阵莫明的悲伤。
晨晖殿里不知道何时挂了许多厚重的帷幔,这些帷幔一层又一层的,一层比一层阴暗。
她眼里含着泪,带着疑惑和心事向着阴深的最里面走去。
可是,在最后一方帷幔前她停住了,就像处于人生的转折口,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要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从帷幔的缝隙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南烨,她不由得神经一紧,凑近一点,双手轻轻握着帷幔的边缘,将缝隙开大了一点。
之间里面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香炉,而香炉边上铺着一张波斯国进贡的地毯,此刻他正躺在地毯上,上身**。
当她看清楚在他**的肌肤上爬着的东西时她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跟一直冲到了头顶,她不由得头皮发麻,竟呆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他**的肌肤上阴约可见长着细密倒刺的虫子,而那虫子此刻竟将他的肌肤当成游乐场爬来爬去。
她认识那种虫子。它们专门生活在古老的乔木上,名字叫膳虫。它们的刺的尖端可以分泌出毒液而且因为头部较尖,可以随意钻进人的皮肤。
南烨的身上爬的正是这种虫子,它们在他的皮肤上钻来钻去,认真看去,甚至还能看到一两只从他的眼球上爬过。
而他,满脸通红,全身颤抖。紧紧咬着牙冠,眉头紧皱——他正强忍住被万虫噬咬的痛苦。
苏慕兮惊呆了,她大瞪着眼睛,一时间几乎不能正常呼吸。
南烨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他不再是那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皇帝。他的样子丑陋又让人恐惧。
突然间,南烨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警觉地向着她所在的方向望去,在看清她的那一瞬间,几乎在同一时间,他身上的虫子也被尽数喷释到体外,强劲的内力震得到处都是。
她看到那些喷释出来的虫子好些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而是大小不一的残值断臂,有的还在痛苦地扭动着。
她吓得进退不是,正当她想要离开时,南烨已经一把掀开她面前的帷幔出现在她面前。
他已经披上了燕居的白袍子。眼神凌冽地看着她。
面前的南烨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唾才道:“你……你刚刚……”
他猛地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俊脸趁势逼过来,语气凛冽得像寒风一般,“你看到了什么!!?”
她一步步后退,摇着头,眼泪已经集聚到一个底部,可她依然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什么都没看见……没有!”
他眼神一冷,一把捏住她的脖子说道:“不要以为我一而再地放过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
她完全惊呆了,她想不到南烨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信……”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个字,随即目光一红,又道:“我知道,我认识的南烨不会这一个样子的。”
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大脑和胸腔的酸胀感也越来越强。她盯着南烨的眼睛,他的眼睛通红,面目狰狞,就像一只暴怒的野兽。
她要的答案还没有找到,她不能就这么被他掐死,情急之中她用着全身所有的力量对他说:“我……我爱……你,爱你!南烨,我是多么爱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话毕,眼泪似是终于找到出口,在她脸上肆意成河。
他那深沉的双眸中闪过某种痛苦的情绪,她明显感到他手上的力度在减小。
她继而又说道:“我,爱,你!只爱,你!”
最后,他终于松开自己的手,猛地转头身去,像是在掩盖什么一般对着她说道:“你快滚吧!”
她一得到机会便大口大口呼吸着,因为喉咙干涩而不停咳嗽着。这种难言的痛苦让她眼泪不停流出来。
可是她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的,她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她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复自己快要窒息的难受冲他道:“告诉我……我姐姐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南烨身体一僵,他猛地转头看着她,眼神凛冽,语气冰冷道:“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