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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萼忙拿了药膏过来,帮绿桑把撕烂的裙子换了,又用清水细细擦洗了伤处,好在伤的不算太深,只要好好将养,应该不会落下疤痕。咣玒児伤
陈宜宁在旁边坐着,眼底深如寒潭,并无一丝涟漪。可她越是这样,绿桑和琥珀越是惴惴不安:二姑娘叫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红萼刚把药膏轻轻涂上伤口,就听见二门的婆子通传:“三小姐来了!”
少顷,陈宜菡带着凝烟,一阵风般的卷了过来。陈宜菡一进门便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二姐姐,都是我管教不严,让凝烟犯下了大错。请姐姐责罚!”
凝烟更是拼命的磕头:“是奴婢的过错,奴婢没照看好猫儿,抓坏了绿桑姐姐的裙衫。求二小姐责罚。”打磨得光可鉴人的石砖地面坚硬异常,没几下,凝烟的额头就有些青紫了。
“三妹妹,你猜猜看,我会怎么责罚凝烟呢?”陈宜宁喝一口茶水,悠悠道。语气平静之极,未见一丝恼怒,反而带着一丝调侃。
凝烟和陈宜菡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诧异。
“二姐一向心善,我猜,二姐会罚凝烟二个月的月钱摆一桌酒席,给绿桑姐姐和琥珀姐姐压压惊。”陈宜菡巧舌如簧。
月钱?还真是打的好算盘!谁不知道荷风斋中金银对成山,一两银子的月钱,对陈宜菡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宜宁心中冷冷一笑,语气却愈发温和:“三妹妹真是爱说笑,不过撕坏绿桑一件衣服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姐姐怎么会惩罚你跟前得脸的大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