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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城墙外。
一群数量不多不少的海妖匍匐前进，速度比起常人在地上狂跑，还要快上些许。
“牛大人！这群海妖有开始攻城了！”
“大约有多少海妖？”
“约莫一千只！”
牛恭感觉不对，冷声问道：“这次怎么这么少？”
“属下不知。”
“管它来了多少，既然来了，那就别让这些畜生再回去了。”牛恭紧接着说道：“投石，火箭准备！”
“是！”
随着牛恭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们动作十分迅捷，很快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等着这些海妖突进进攻范围。
谁知，倏地一声嘶鸣响起。
哗啦啦……
即将突破进攻范围的海妖忽然止步。
众人见状，微微一愣。
“牛大人，这群海妖停下来了……”
牛恭眉头微皱，虽说此时已是夜晚，但是在城墙火光的映照下，还是能够看得到那群还有那蓝森森的眼睛的。
而这些眼睛，就像是知道了他们的进攻范围一样。
顿时停在了范围线之外。
在范围线之外，像投石，火箭这样的招式的威力就会大大的折扣。
见到这般情况，他也没有瞎指挥，而是静静的等着这些海妖接下来动作，他倒是要看看，这些海妖，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战场上，万籁俱寂。
两边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似乎都只有各自双方沉重的呼吸声。
“哇啊……哇啊……”
一声声婴儿的鸣啼，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哪来的婴孩啼声？”
“是海妖那里！”
“那里怎么会有婴孩的哭啼声？”
“把天明灯点起来！”
随着牛恭一声令下，城墙上突然亮起一盏宛如太阳的灯火！
城墙下的黑暗顿时被驱逐。
原本被笼罩在黑暗之下，只能怪看得见眼睛的海妖，也呈现出其丑陋的模样。
四脚伏地，身上遍布鳞甲，一张大嘴，根根粗壮的利齿布满其中，若是被咬上一口，绝对要血肉模糊！
当众人看到海妖眼前的场景的时候，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
只见，这些海妖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人类婴孩，身上沾满了污渍血迹，就这么被摆放在眼前。
不少婴孩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几个还健壮的婴孩，身上被海妖的利齿划破一条伤口，让他们哭泣来吸引城墙上的人们的注意。
“畜生！”
牛恭脸色阴沉的啐骂了一句，狠狠的咬着后槽牙。
哗啦啦……
随着天明灯点起，这些暴露在灯光之下的海妖，缓缓向前踏步。
而那群婴孩，就这么被他们挡在前面。
这些海妖的速度不快，似乎也在试探城墙上的那些士兵够不够狠心，到底是不舍得抛弃这些幼小的生命而对它们投石放箭。
“大人，该怎么办……”
当这些海妖们越过进攻范围线的时候，手下的士兵们拉着弓，准备好投石，却顿时陷入了犹豫。
牛恭阴沉着脸。
要是对这些越过进攻范围线的海妖动手，这些顶在前面的婴孩必然首当其冲，惨死当场。
要是不对这些海妖动手，那随着它们逼近，攻破城池，那身后的百姓……
一群婴孩，跟数以万计的百姓。
怎么选择，牛恭心中当然清楚。
“所有将士听令！”
牛恭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墙，“开弓，备石！”
“喏！”
这些士兵不再犹豫，迅速将弓拉满，将石头备好，他们是士兵，士兵眼中只有命令！
跟在牛恭身后，站在城墙后方的二百一十六个玄铁镇守使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凛，难道牛大人真的要不顾那群婴孩们的生死了？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城墙上那群士兵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