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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第一次对擂,海军陆战队成员和实验体之间的战斗。
菲斯克赢了。
裴司宴被他一拳击中腹部,当即口吐鲜血,倒在了训练场上。
“菲斯克,如果打死了,研究所的花销费用你可赔不起。”
司慈玲对待外人总是笑意盈盈的,她蹲下身扶起已经满身伤痕的裴司宴,用淡黄色手帕为他擦拭干净血迹。
这是司慈玲把裴司宴送进实验室后,时隔十一年来第一次重新像一个母亲一样触碰他、关心他。
裴司宴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下一秒,他就听到司慈玲再次开口:“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们训练他了。”
那一声话语无数次回荡在裴司宴耳畔。
训练什么?
“宴,记住,你是个怪物,你是我们最超前的作品,最棒的杀器。”
“站起来,杀不掉他,他就会把你杀了。”
“宴…”
在训练场的那一年,是裴司宴最清醒也最痛恨的一年。
他享受着远离研究所后不再成为实验体的清醒,又痛恨这一切都是司慈玲的安排。
他不知道司慈玲想要做什么,这种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感觉几乎要令他癫狂。
最令人绝望的是,在经过枪林弹雨的历练后,他再次回到了那间纯白的实验室。
裴司宴不止一次尝试用身体里全部的力量狠狠砸向那扇玻璃,却都是徒劳无功。
直到他再一次看到菲斯克碧蓝色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同情、蔑视以及居高临下。
那双眼睛和现在的菲斯克重叠在了一起。
裴司宴几乎没有思考,就又把手枪上膛,子弹一颗颗擦着菲斯克的身体钉进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