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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吗？”
帝无释已经不是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了，可云奚的回答依旧是那两个字：“不怕。”
“孤这般模样，你就不怕吗？”
“不怕的。”
“如果孤告诉你，孤生来就是怪物，你也不怕吗？”
“不怕的。”
云奚迎上他的视线，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只有真诚。
不管他问多少次，只要是他，她都不会害怕。
“不，不对，你不是怪物，你是帝无释。”
帝无释吗？
之前也有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他说，你是孤的儿子，你是帝无释，不是怪物。
而此时，小姑娘的声音干干净净，尾音有些翘，有种说不出的娇意。
煞是悦耳动听。
“你倒是胆大，连孤的名字都敢叫，那脖子上的小猫脑袋又不想要了？”
云奚也是一时间急了，忘了尊卑，才脱口而出的，这会儿被他抓住了小辫子，纤细的脖颈缩了缩。
“不不不，我胆子很小的，我刚刚在叫我的五哥，我的五哥他也叫帝无释。”
帝无释抿着薄唇，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丫头，这声五哥倒是叫的挺顺口的。
这姑娘耍了个聪明，是五哥，而不是那个陛下，便不会治她的罪了。
帝无释本来就是拿话逗她玩，愿意宠着她，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耍小聪明。
他也是第一次觉得，恶疾发作的时间，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见他没再追究自己胆大包天直呼天子名号的过错，云奚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可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干站着，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云奚试图打破这种尴尬。
“或许，您想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