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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静自顾自地赶路,殊不知就在她拎起白貂的时候,已经被旁边的人看了去。
快马加鞭赶回皇城,离子域说得皇帝大限之日还相差三天,隋静一回到府中就开始熬药配制解药,竟是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忙完了将药水给慕修灌进去才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是慕隐,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慕隐,竟然不在慕修的床边。
“来人呐,十三殿下去哪儿了?”
“回禀大人,十三殿下是与您一日走的啊,不曾来过府中。”
“你是说十三殿下从那一日起一直没有回来过?”
“是。”
隋静眉目一皱,猛地推开大门迈了出去,留下那仆人有些诧异一向好脾气的侍郎竟然会如此怒火外放。
已经到了第二日,慕修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慕隐还是没有消息,隋静心里越发的不安。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竟然敢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慕隐在一片黑暗中发疯似的怒吼。
仍然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慕隐心里气急,早知道那一日就不那么意气用事,把隋静派来保护他的人给甩了。
不知道现在七哥有没有解毒,不知道现在那女人在做什么,左清,不对,是隋静,她说她叫隋静,原来左清只是取自于她名字的一部分。
九殿下府邸。
慕瑭转着手中的发饰,这是十三弟的玉簪,他认得,自然楚云昭等人也认得,七皇子的人也认得。
傍晚日落,晚霞越发的红艳艳,隋静心里是越来越急切,看到慕修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着急地来回来回好几次,背在身后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及到自己的腕部,凹凸不平的疤痕碰触手心,她突然想起来,不是说她是什么劳什子醇和族的人吗,不是说她的血液有治愈的能力吗,那么慕修不醒来,是不是可以试试看自己的血呢?
想到就做到,身边没有刀,隋静直接将喂药的碗敲碎了,挑出一块足够锋利的碎片狠狠心划过皮肤。
汩汩鲜血流出,可是碗又被自己摔碎了,隋静无奈,只好用完好的手去捏开慕修的嘴巴,将滴血的手腕垂在慕修的头上方,看着差不多半碗鲜血流入慕修口中,才放下手腕,可是还没有等她将伤口掩住,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捞住。
隋静惊讶地顺着手腕,看到了精致的青色手帕,看到了楚云昭阴云密布马上就要打雷下雨的脸。
“你这是在干什么?”
外间刚要将温水送进来的仆人听到宰相大人的一声怒吼,吓得把铜盆摔在了地上,咣当落地的声音也没有能把楚云昭从隋静还在渗血的手腕上吸引开来。
那仆人赶忙连滚带爬地离开屋内,心里在打着鼓,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连往日里不动声色的宰相大人今日都是肝火旺盛的样子,还是远离那间房子比较好。
隋静垂头不语,楚云昭看着隋静装小羊就一肚子火,干脆拖拽着隋静回到隋静的房间。
拿出药箱,将隋静的手拉过来,隋静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楚云昭瞪了她一眼,强行却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拉过来。
翻转过手腕,隋静赶紧捂上眼睛,完蛋了,之前一次摔伤,一次自残都是左手,这次依然是左手,隋静能感受到楚云昭冰冻的气息,根本不敢睁眼看他。
楚云昭看了看吓得闭上眼睛的隋静,心疼地吹吹她的伤口,像是对待小孩子那样轻轻柔柔。
凉凉的触感从手腕传来,冰凉的药膏在这个冬日里却是给隋静的内心温上了一股暖意。
“隋静。”楚云昭低沉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隋静不得不拿开遮挡眼睛的手,这还真是掩耳盗铃。
“那个,楚云昭啊,你别生气啊,我可以解释的,那个,就是不小心而已……”
在楚云昭严肃的凝视之下隋静根本不敢再往下掰,她可不会以为楚云昭是傻子,糊弄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