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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可长,欲不可从。”皇帝雄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隋静从容地回答:“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者,则谓之何?”皇帝问。
“古之侵伐者不斩祀,不杀厉,不获二毛。”隋静答。
“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皇帝目光中的锐利已然不再遮掩,直视着隋静的眼睛。
隋静并没有马上作答,只是看了看慕隐,旋即慕隐接过话语,沉淡的语气陈述着《孟子》里面的内容:“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
皇帝不再开口,不必再往下问了,他也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看了看一侧的德妃,双手绞着手中的衣摆,已然有些青紫,殿下跪着的可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心中的担忧可见一斑。
“传朕旨意,左清今日起任为五品吏部郎中,伴读十三皇子慕隐,可随意出入宫。”
皇帝的圣旨下达,山呼万岁的同时,各人心里的想法又在翻腾。
寿宴继续进行,隋静落了个五品小官,因为慕隐的缘故,也在上殿坐下,恭恭敬敬地坐在慕隐的身侧。
殿中的乐声响起,歌舞开始升平,隋静走了这么一遭,倒是有些饿了,也不客气,怡然地吃着桌上的美食,慕隐在一旁看着也不敢多说,生怕把隋静还没有熄灭的火又给挑起来,反倒是慕修,一直盯着隋静看,直到隋静受不了这种灼人的目光放下汤匙,转过脸直视着慕修。
这一下轮到慕修别扭了,有些尴尬地干咳几声:“左郎中,你与十三弟是怎么相识的?”
慕隐刚刚送进嘴的鱼肉一下子卡在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隋静,隋静伸出手在其背后重重一掌,吧嗒一下,混合着鱼刺的鱼肉掉进了盘中,隋静看了看慕隐示意他继续圆谎。
“七哥,我与左清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话说有一日……”
听着慕隐编造关于二人是如何在乡野之中的一个酒肆斗文结识,又是如何攀谈得知原是渊源颇深,再者便顺理成当的到了现今的地步,隋静此时开始自我麻痹,他们确实就是这么认识的……
皇宫的礼数就是多,百无聊赖地看着一队队侍女来回端着托盘,桌上的菜色换了一批又一批,隋静已经有些困意了,“咣当。”
清脆的声音传来,隋静一个激灵,一下子坐得端正,“你个奴才!”娇呵声音传来,隋静眉毛顿时一拧,有必要嘛,这女人每次吸引人注意都是她没品的行。
“慧儿。”李淑妃的声音在皇帝之前便传来,“在你父皇面前,成何体统?”严厉中带着娇惯的呵斥。
“儿臣知错。”安慧向着座上福了福身子,随即又自己念叨:“你个狗奴才,弄脏了本宫的衣裳,给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隋静斜睨着安慧,大厅比较嘈杂,有些人没有听到,但是对面的隋静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下臣不才,想问问公主,您身上的锦袍是何等材质?”隋静站起身子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向着安慧'谦虚'地求教。
“自然是最好的云罗锦。”言语之中的骄傲与得意明显至极。
“哦……”隋静将尾音拖延的长长的,语气中那股子莫名的寒意渗了出来,“下臣虽然并没有听说过这云罗锦,但是想必这锦缎必定是以灵魂为梭以血肉为丝的,不然又怎会连十条命都不够偿还呢?”
清清冷冷的笑意并没有深达眼底,说出来的话顿时让殿上刮起一阵冷风,安慧的脸色很不好。
“放肆!”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隋静毫无畏惧地看向座上,她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在说她隋静放肆,果然皇帝看向安慧:“慧儿,你贵为公主,怎可说出这样的混话?”
皇帝就是皇帝,一句混话就遮掩了,想要掩饰贤帝不贤,那以后就走着瞧了。
“慧儿,还不快请你父皇饶恕。”淑妃将半个身子都越过椅子的界限,向着皇帝靠过去。
“儿臣知错,儿臣便为父皇舞一曲以代赔过。”安慧继承了淑妃的柔媚之气,此时故作温婉倒是有几分看头,隋静执起手中的酒樽,轻轻咪了一口,好酒,真是浪费了,指尖沿着杯口掖了掖,沾染了几滴美酒,在指尖凝转。
美人儿开始起舞,翩跹袅娜,柔柔媚媚,眉眼含丝,黏绕心头,要说纯粹的欣赏,安慧还是值得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