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家宴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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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时将一个很大的冰激凌放在嘴巴里,然后吸到胃里,我想那会个很降暑的方法。”

“那就老地方吧,亲爱的妹妹!”

“那就上车吧!”说着明栀走向了离她们不远处的一辆红色的跑车,那是明美的专用车,红色代表了她高贵又热烈的爱情。她正处于一个年轻的女人该有的爱情季节里,同一个年轻的设计师,她爱的几乎有点疯狂。

车里放着陶吉吉的“就是爱你”,明美有些情绪激动,顺手解开了束着发丝的发束,那是一头及腰的长发,像被水一样滋润着,有着黑布林一般的色彩。

“他怎么也不肯卖出那幅画,那画的明明就是我。”明栀坐在驾驶座,细长的双手灵活地把握着方向盘。明美突然抱住她,将自己的小脸在她的脖子上磨蹭,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小栀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了。”明栀单纯地只想到那幅画。

“你可是有权利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我的小栀几乎没怎么为自己想过什么。”明美的笑容里突然带着一点痛,那似乎藏在心里很久,如今拿出来体会只有酸楚。

“小栀,给你听一首歌,我挺喜欢的。”

“恩。”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不回头两个方向,流着泪的破碎脸庞。

仿佛我们,昨天又重放。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曾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不回头两个方向,流着泪的破碎脸庞。仿佛我们昨天又重放。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曾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这是一首,如果爱下去。

“怎么,这是你和姐夫的写照吗?”明栀玩笑道。

“别转移话题!”

“我没有,你就是问我还喜欢那幅画吗!我当然喜欢了,不然也不会…,没想到真的是他……。”

七年前的那一天是个雨天。

明家的宅子位于郊区,明长自妻子旷薇安去逝后便很少回宅子里住,表面上说是怕触景生情,但是明栀一直感觉父亲是因为外面有了女人才会如此。

这天早晨,明长出人意料地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吃这他最爱的中式早点。明美有一场钢琴演出,此时已经在遥远的法国。明栀踩着黑色的高跟凉鞋,有着鱼形一般的身体轮廓,从回形的长廊上走向了客厅。

“爸爸,早。”明栀淡淡地问候了一句,并没有过于惊讶的神色,对于父亲她似乎失去了做女儿的天性。

“早,明医生。”

“梁阿姨,我今天不要牛奶,能帮我换一杯新鲜橙汁吗?美美告诉我她今天早上喝的是橙汁。”

梁吟算是明宅的管家,已经长住明家有十几年之久,一直都是很好地管理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

“小美打电话给你了?”梁吟问了一声,便转身走向了厨房。

“是呀,她说回来时会给我带礼物的,你也有的。”

明长放下了手中的油条,看了明栀一眼,欲言又止。

明栀用英语接了一个手机电话,然后很快地吃完了眼前的早点,对着走来的梁吟说道:“阿姨,晚上我不能回家吃饭了!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先走了。”说着便拿过了梁吟手中的橙汁,两三口灌进了肚子里。

“慢着点喝,小美也是这么喝橙汁的吗?真是的,亏自己还是个医生!”十年的相处梁吟已经将明家俩姐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当年梁吟只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一个人住在医院里,想着夭折的孩子整日以泪洗面。旷薇安无意发现她的存在,便起了收留之心,这一收留便是十多年。

“不,美美一直比较欣赏我这种喝橙汁的方式!”

“贫嘴你厉害!好了,去上班吧,路上小心点。”

“恩,我知道了!…,爸爸,我走了。”

“恩。”明长没有抬头,但是半框的老花镜后一双经过岁月洗礼的眼睛早已湿了。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每天早晨都要吃着油条,稀饭,也会喝上一碗豆浆,和子女道别,然后去上班,去养家糊口。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一切变了许多,不变的只有他对这种生活的执著。

“先生今年有五十多了。”梁吟端上了一盘早餐,在明长的对面坐了下来。

“有了。”明长说话时从不去直视她的眼睛,他说这样是一种避讳。

“过了大半辈子了,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吃饭吧,小美和我说她给你带了一支笔,说是是从一个移民的老书法家手里换来的。”

“换来的?她拿什么可以换来?”

“她弹了一首古筝。”

明栀开着车子并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去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有一对从英国来的夫妇,妻子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生病在床。明栀开着车子穿过了一条老街,只见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很快地她在一道爬着绿藤的铁门前停了下来。

只见宅子里的主人应门而来,是一个皮肤白皙的中年女人。

“你好。”明栀下了车,微微低了低头,眼前的女人可以算是她的长辈。

“明医生你来了,来了就好,赶快进屋吧。”

明栀跟着女人进了院子,眼前是一片绿茵草地,两旁还摆着各种品种的花草。院子不是很大,但也是应有尽有。

明栀随着上了台阶,眼前的建筑是一座两层的小洋楼,白色的墙壁,四周爬满了绿藤,在阳光下充满了朝气。明栀看在眼里,心里顿生了几分感动。

明栀说:“曼森夫妇实在是麻烦你们了。”

女人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中国人具有的那种宽宏和谦虚,“哪里,是我们太麻烦你了,还特意将你叫到家里来。不过没想到昂丝琳和泊比还有像你这么年轻的朋友。快进家里来吧,外面热。”

“恩。”

明栀走进了客厅,一切装饰正如她想象中的那般温馨,这才像个家。

“athena,快进来!”这时从客房那里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这是泊比•曼森在唤明栀的英文名,意思是“雅典娜”,他觉得明栀就像从父亲宙斯的脑袋里诞生的雅典娜女神一样,少言寡语,极具智慧。

明栀走进了客房,只见昂丝琳躺在床上,身边围着男主人和她的朋友泊比•曼森。

“你好,明医生。”男主人向明栀伸出了友好的手,“我是西子供,那是我的爱人张雪琪。”

“你好,我叫明栀。泊比,我看昂丝琳是久病复发了,她今天的症状就像当年的那样。”

“是吗!那你还是用用以前的方法吧。”泊比•曼森是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而他的妻子却有一头棕黑色的长发,脸上的线条也十分柔和。

“是老毛病吗?”张雪琪问道,“那要紧吗?是不是该试试传统的疗法!”

明栀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里取出了相关的医疗器材。“张阿姨到是很有见地,我这么称呼您可以吗?”

“当然!当然!多懂事的孩子,我们家希希有你一半礼貌就好了!”显然张雪琪已经被明栀的一番好话给哄得心里甜蜜蜜的。

“我想还是将昂丝琳接去我家里吧,我那里有一间专门的医疗室。她的病已经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治好的,还是需要长期的调养。回头我就给配几副中药,先吃了,然后在看情形而定。”

“真的要将她带走吗?”西子供夫妇几乎是异口同声,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十分地不舍,而毫无做作之情。只见泊比看了看还在昏睡中妻子,也抬起了头用着几乎渴求的目光看着明栀说道:“真的要这样吗?我想昂丝琳宝贝还不能随便下床,那样会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的。这几天她一直睡睡醒醒,身体十分虚弱。我们都很喜欢子供夫妇的家,这里很安静也很温馨。”

是呀,连外人也不觉的那里像个家,更何况是自己,想到此明栀再也无法拒绝。“那好吧,有这样一个好的环境对昂丝琳的病情会有好处的。那我以后就经常来看看昂丝琳,可就打扰阿姨叔叔了。”

“傻孩子,说这是什么话,你啥时来我和阿姨都会欢迎的。”西子供说,他是个老实又善良的中年人,眼中总是写满了真诚。

“恩。”明栀像个孩子一样应了一声,微微侧着头看着眼前的两对夫妇,心里充满了感慨。多少年前,她的爸爸妈妈也是这般的善良恩爱。

明栀说道医院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泊比立刻站了起来,有点生疏地握住了她的手,激动地说道:“athena,请你治好我的宝贝,我会将最好的东西做为报酬送给你。”

“怎么这么说,医者父母心。昂丝琳和你都是我和美美的朋友,也是一家人,就别说这种见外的话了。”

“哦,没见到aphrodite呀!”

“她去了法国,因为有一场钢琴表演。等她回来了,我会带着一起来看你们的。我得走了,医院里还有病人等着我。”说完,他们互相碰了碰对方的脸。“我走了,下午会带着药来的。叔叔阿姨,打扰了。”

“哎,路上小心点。子供,我去送送明医生。”

“叫我小栀就好了。”

张雪琪一直将明栀送出了门口,就像一个母亲送着自己女儿出门一般。

“阿姨我走了,就别送了,车就在前面。”明栀掏出了钥匙,将身子背对着车。

“恩,路上小心。”

“妈!这是谁的车呀?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东元那个小子一看到美女就惹祸,这不将老爸的紫壶杯给送了!妈!”

西然晃晃悠悠地穿过了一条小道,一路上还哼着小曲。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好像烦恼对他来说只是过眼烟云。

“妈!这是谁的车呀?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东元那个小子一看到美女就惹祸,这不将老爸的紫壶杯给送了!妈!”

当他拐过离家不远的小巷时,意外地发现门前停了一辆银色的跑车。

“阿西回来了呀!小栀,那是我的儿子,西然。”张雪琪向明栀介绍了自己的儿子,却未发现她的脸上那细微的变化。

“阿西,家里来客人了,别再那么大大咧咧的!”

“客人?”西然看着明栀的背影觉得熟悉,想一看究竟,但是出于礼貌又不好做出什么举动,直到明栀转过身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

“真是你呀!太意外了,你怎么会来我家了?”

“怎么,你们俩认识?”张雪琪犯疑惑了,可心里却有几分窃喜。

“因为…”

“因为西然的一幅画。”明栀打断了他的话,她似乎是故意的,说完了话便朝西然眨了眨眼睛。她这样的举动很可爱,西然没奈何,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是呀,明栀看中了我的一幅画,我们就是由客人的关系变成了朋友。”

张雪琪拉起了明栀的手,更加热情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小栀更要经常来家里坐坐了。”

“老妈你怎么对她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要亲呀!”西然不满地抱怨起。

明栀很羡慕他们之间如此开朗的关系,只是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和机会去享受。抬起头在再去看看已经身在天国的妈妈,明栀的眼中只有酸楚。

明栀没有在西家逗留太久,很快便回到了医院,接手了一个小女孩的心脏手术。她只有23岁,已经是医学界传奇人物。不负父望,她真正的理想已经被几年来一**的荣誉给淹没,取而带之的是她带医界的一个一个惊叹。完成了父亲的理想,却失去了自我,她已经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小女孩的手术完成的很顺利,手术中她几次在那张稚嫩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一丝执著和一丝恐惧。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她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女孩的父母已经被时间煎熬的快要崩溃,当见到明栀的那一刻,眼泪带着激动,就如看到了希望。

“没事了,没事了。”明栀似乎是自言自语,苍白的额头上已经渗满了汗珠。她和死神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最后赢了,却已经是心力缴悴。

“明医生,今天晚上是xx的生日,你也一起来吧。”说话的是明栀的助手小雅,她是个活泼的女孩。

“我去不了了,我还有个病人正等着呢,你们玩的开心点。”

明栀在医院里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去与人有这过多的交往,助手小雅算是一个例外。

小雅笑了一笑,她对这个上司脾气甚是了解,便不做多余的口舌。

明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四面浅色的墙在灯光下闪着贝壳一般的光彩。玻璃面的办公桌上放着她与明美的一张张合影,没有妈妈的照片,她曾经同明美说过自己是个害怕思念的人。

就在这时,手机上响起了明美来电特有的铃声,是首温岚的“傻瓜”。

明栀接起了手机,脸上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美美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明天吧。小栀不要急吗!小栀这么急我也会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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