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温柔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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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道你要出来,我在帮你开门。”他在狡辩。我笑了。

我在拿茶杯的时候,大力在我的耳边说:“老板,天太热了,你看病的时候,那门,是不是就不要关了?”

我听了之后,又想笑。

大力看我笑了,过去就把那扇门卸下去,扛到门外了。

“大力——”我很生气。大力只是对我笑了笑。

我故意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冷静下来了,才端着茶进去。为什么,为什么爱一个人,会爱的如此根深堤固?爱着他,竟然连他的影子都不忍心拒绝呢?我输了,输给了自己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邢飞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象极了西门凯。

“如果她拒绝你,你就放弃,放弃也是一种爱,爱她,就不要让她为难!”我把当年西门凯的妈妈对我说的话,用在了这里,恐怕最恰当不过了。

“这就是心里学里的狗屁话吗?”邢飞不止冷莫,还高傲。

“可是,你不能老是针对我来问问题呀?”我又愚蠢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他的话有一点逼人,我的脸红了,红的很复杂。

“说明你的心里也会时常想起我!”他又补充着说。现在,现在房子里的人的位置该换一换了。好象他是心里学咨询人员,我是病人。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祈祷,请求他不要再问了。事实恰恰相反。

“美手,我爱你,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在你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一种和你走的很近的感觉。尽管你和我在食堂里,第一天就发生了不愉快,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我——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感受。”

“够了!我看到你有时是有一点失态,是因为你象极了一个人,我对你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因为看到你,就会想起他,我说得是实话,我不想去伤害你。”

“你是说那个和别人结了婚的人?你难道还在等他?”邢飞还是那么冷莫,就象是受了多少沧桑一样。我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心里就象是刀割一样。

“不,我不是在等他,我是还爱着他,等和爱不一样,就相当于结婚和爱有时是两回事一样。我想忘掉西门凯,没有想到是那么难,可是,我为什么要忘掉呢?毕竟我们的过去是存在的,把他看成过去式就行了。”

“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忘掉了那个人,那么,我这个影子也就不存在了!”他很聪明,也很伤感。没有想到,第一个来预约的人,就让我在谈话和心里上,`败的一塌糊涂。

“美手,我一定会让影子变为一个你爱的人!”邢飞说完就走了,临出门时,又抛出一句冷冷的话:“预约,心里咨询,明天第一个,每天你来上班的第一时间都是我的。”

我在后面跟着,来不及对他的话做什么反应,忽然我发现,俱乐部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一个人,很眼熟,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想起来了,是那个接送我的司机。

我走了过去,那个司机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说:“西门凯让我带你走,马上!”

“出什么事了吗?”我有一点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那个司机把手机,递给我。我一看,上面有一条是西门凯发来的短信:意大利和夏启很熟。

我看了一眼大力,不知该信谁,我看大力在看我,我赶忙把那短信删除了。很熟能代表什么呢?如果大力要害我的话,我早就死了好几次了。再说,夏启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虽然恨我,不至于恨到要我死,大不了找人破坏一下,解解恨就好了,我完全低估了夏启的报复能力,她甚至于不惜一切代价去操控一个人的死亡,而这些只要做到,不给警方留证据就可以逍遥法外,我不得不承认,无形中,我已成为她的重点目标。夏启的这种心里状态,可能和她从小生活的优越条件有关,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嫉妒心又容不得别人比她好。这种心里,让她活得虽然有钱但是并不开心。

那个司机站起身就往外走,我不由自主就跟在后面。

“站住!”是大力的声音。我吓得一颤,差一点坐在地上。这个昨天还背着我回宿舍的人,会害我吗?大力几步就跟了上来,一把把我拉在他的怀里。这是有史以来,大力第一次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当时除了害怕,没有什么感觉。

“你要干什么?”是那个司机的声音。

“大力,你开什么玩笑?”我边说边扳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一动也不动。

“大力,你放开我!”我大声地说。这时,俱乐部的人一看势头不对,在慢慢地往外撤。

“我知道你是谁,你放开她,谈个条件。”是那个司机在说。

“条件就是要保证她的安全!”大力说的很慢,但是很坚定。

“我接他走,就是为了她的安全。”司机盯着我说。

“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保证她?”大力好象什么都知道一样。

“大力,你究竟是谁?”我禁不住去问他,没有丝毫的头绪。

“一个深爱着你,又被你转变了的人。”大力说得很认真。他带来的那四个人,一起围了过来。司机瞪着我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西门凯呢?除了他来带走美手,其他的人都别想靠近她。”大力好象不信任那个司机。可是,我该信谁呢?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有尖叫声和哭喊声,那个司机转身就走,大力身边的阿星和阿月,很迅捷地冲上来,把那个司机打倒在地,被阿雷和阿电拖着从后门出去了,那里早已有一辆车在等,待人坐定后,急驰而去。前后不到几分钟。就象是早有准备一样。那个司机被打倒了,我此时只能去信大力了吗?我又觉得,这一切象是一个玩笑,或者说是在拍戏,因为发生的太快了,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直到,直到邢飞倒在血泊里,我才不得不信,发生在眼前的事实是多么的残酷。难道这些也是处于孩子和成人界限的我们该经历的事吗?有些人,恐怕真的疯了。

“大力!——”我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大力拉着我就向外跑,阿星和那个阿月紧跟着跃出,身手很敏捷。俱乐部里边的事还没有解决清楚,外面的事却触目惊心。

邢飞倒在血泊里,腰间和肚子上,被血染红了。我冲过去就抱住他,我大哭,邢飞已经不会说话,只有手,还在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做着最后的挣扎。我抱住他,就象是抱住一个很熟悉的人,他的血印到我的衣服上,又粘到皮肤上,热热的。我的神情很恍惚,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人象西门凯,一会儿又象他的影子。这到底是怎么啦?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我的俱乐部只开业两天,就会发生这些不明不白的事?救护车来了,邢飞被抬上车,我哭着一起上了车,大力和那两个人,一起随着我上了车。邢飞抓着我的手,在慢慢地放松,我觉得邢飞此时很可怜,很孤单,身边没有太多的人陪他,就连我愿意多去看他几眼,也是因为他象极了一个我所思念的人。我不停地喊邢飞的名字,不停地掉泪。我被人拉到一边去,医生在做着最努力的救治。大力的手,始终放在我的肩上。既象是在安慰我,又象是怕我跑掉。

“安静!”

“安静!”

也不知是谁的声音。

为什么会是这样?好多的疑问,却没有一个答案。邢飞刚才还神高气昂的和我谈话,现在就变得生死未知。怎么样才能让人平静下来呢?

邢飞被送进了急救中心,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头脑也渐渐地去思考起来。大力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接着电话。大力,是不是大力的人干的?我想到了我和邢飞谈话时,大力的表情,会不会是他呀?大力刚才在做的事,短短的几分钟,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大力放下电话,象我走了过来。我低下了头,我不知此时该怎么说起。我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美手,你到哪里去?”大力在喊我。

“厕所!”我只不过是想离大力远一点,那怕是一刻,好让我在没有人的地方,去思考一下今天的事。看样子大力盯得我很紧。他说除非是西门凯来带我走,可是,西门凯会是在哪里呢?今天接到的电话,虽然是和夏启先后打来的,但是,并不一定人就在美国呀?是不是他们来这里度蜜月了?或者说,西门凯现在离开了夏启,夏启在找他,当然就离不开我的学校了。夏启的人,或许错把邢飞当成了西门凯,才发生了邢飞现在的事?那个司机又是干什么?西门凯,可惜我现在无法联系他。如果,邢飞真的如我所想,去做了西门凯的替身的话,那西门凯的处境不就很危险了吗?

这一系列的疑问的答案,又在哪里呢?大力好象什么都知道,会不会所有的答案都在大力那里?去了一趟厕所,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好象清醒了许多。

“美手,快一点!嗯,你没有事吧!”大力喊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了。我,要试着从大力这里来找答案了。

“大力,你好象什么都知道。可以告诉我吗?”我望着他。他好象是在犹豫。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的时候,走廊的一端有脚步声响起。和大力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好象紧张起来。大力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想站,腿有一点抖,我想到了邢飞。现在的他,生死不知,医生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清楚了,七个人,最前面的是——

“西门凯——”

“西门凯——”

我和大力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害怕西门凯成为邢飞那样的下场。

西门凯看到我们后,愣了一下,继而,他的眼久久地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想说的话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西门凯看着看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在伸开,做出欢迎状,一种久违了的,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恨,也一同升起。

我只是看着他,象痴呆一样不动。此时此景,我还没有做好扑过去的准备。事情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去,到西门凯那边去,那边安全!”大力的话音刚落,就一把把我推了过去,我一下子跌到西门凯的怀里。他的味道依旧是那样清爽,他的怀抱依旧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我陶醉,我的心还没有完全落下来的时候,西门凯忽然一把把我推开,我又跌进大力的怀里,他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我有些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象东西一样让人推来推去?

“西门凯,你在干什么!我的岗已经站完了,下面的由你来站!”大力几乎是在喊。

“我什么都没有变!我只是在等她自己扑到我的怀里,而不是由你来推过来。!重来一次!”西门凯的胳膊依旧伸着,象一只雄键的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态度强硬的不容质疑。可能是分别的太久,也可能是太久没有什么联系,也可能是刚才的事真正的激怒了我。我对着西门凯大喊:

“西门凯,你有什么了不起,我讨厌你,从始到终,一直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走就走,你想离开就离开,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难道,我和你在一起就的完全的服从吗?爱,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平等的,现在,你也去尝一下,我一直在等待的滋味!”

此时的我,从被他推开的那一瞬间起,就不想再扑过去了,我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头也不回。

“一碗——”

“美手——”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在我的身后响起,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两种称呼,既亲切又遥远。两个都说爱我的人,两个人又都把我推来推去的,我的心里矛盾极了。

“你想知道的答案,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回到西门凯那边去,那里安全。”大力象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大力,我也很讨厌你,在我试着将要去靠近你的时候,你却变得神神密密的,我现在甚至于都不知你到低是什么人,不过,现在我不想知道了。你们都让我讨厌!”我说完又往前走。

“美手,我至少有一百次杀你的机会!”大力在我的身后大喊。我的心一抖,更加确信,邢飞是大力打伤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大力是冤枉的,后面就会真相大白)

我急冲冲地向前走去,我的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不是大力的,凭感觉,一定是西门凯的,一步,两步,三步,很快就要追上我了,接着,一只熟悉的手搭上我的肩,我不由自主就站住了。爱情可以让一切屈服。

“你不能自己到外面去,几天之后,事情就摆平了,有什么话就回到我们的家里去说,俱乐部门前,好大一滩血,我以为受伤的是你!”西门凯忽然很伤感,拉着我就往回走。

“谁是b型血”急救中心的门开了,一名医生在喊,可能是血库里的血碰巧用完了。

“我是!意大利,再拜托你一次!”西门凯指指我后,一点也没有犹豫,就跟着进去了。我的心沉了一下,他们不止长得象,还流着一样的血液,难道真的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吗?我忽然激动的哭了。

“美手,你不要哭了,你是哭那个邢飞吗?他要不行,早就不行了,何苦到现在还在抢救?”

“是你干的吗?”我瞪着他。大力愣了一下。

“不是!但是,我知道是谁干的。”大力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使我看出了他心里的矛盾,看出了他正在做着心里斗争。

“谁?”我自己很讨厌自己此时为什么会抛根问底。在以前,我对别人的秘密是不感兴趣的。

“不告诉你!”大力的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看我。

“为什么不说?”我又站到他的前面。

“难道我爱你,就一定要什么都告诉你吗?爱是平等的。”大力竟然是在重复我刚才对西门凯说过的话,真是可恶。

“——”我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我爱你,就已经让另外一个嫉妒心强的人痛不欲生了,如果现在什么都告诉你的话,就更对不起她了。这是一种原则。我很矛盾!”

“另外一人是夏启?”

“对!是她!而且,我还和她同居过一段时间,有一次,我被人打昏在街头,是她派人把我送到她家的私人医院,抢救了过来,她有恩于我,我说过,有生之年,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后来就同居了,她什么也不在乎,再后来,她转学了,我们一直有联系,但是,她一直不知我现在在这所学校上学,直到昨天晚上,她让我帮她一个忙,那个忙就是让一个女孩每天活在痛不欲生当中,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行,问她,那个女孩是谁?她说出了你的名字和现在的地址,她还说,她会让人来看结果的,我就怀疑到了西门凯的司机,这个人,现在在我的地盘,对西门凯有用!”

“你,你为什么帮西门凯?”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找不出大力在帮西门凯的理由。

“因为他爱你!任何一个爱美手的人,我都会去帮,不管你最终和谁去结婚。”

“你爱夏启吗?”

“不爱!但是,我感激她,我是有恩必报的人,这一次,这一次失言了,你比我的命还重要,但是,我不会去强迫你去做任何事。你改变了我许多,使我看到了打打杀杀之外的另一个天空。这些,我在夏启的身上是无法看到的,现在的她,一定暴跳如雷,因为西门凯和我都被你征服了。我是谁?你可能会吓一跳。”他边说边凑到我的耳边,低低地说:“保密,我是鹰帮老大的儿子!”

我吓得差一点晕了过去,一下子坐回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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