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4ibo.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我有一点没有看够那首打油诗。
“不行!他说要带巧克力给我!”宫雅如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笑了,巧克力的诱惑,对于我们整个宿舍的人来说,是很大的。况且,昨天我们就吃光了别人送给韩阳的巧克力。这样的话,既有巧克力吃,又不用担心灯泡的度数有多高。
我高高兴兴地和她回到了宿舍,约会的人,真是个傻瓜,在外面约会多浪漫,非要选在我们宿舍。我刚在床上坐好,就听到了敲门声。
宫雅如飞一样去开门。听声音,是进来两个人。早知道人家也带了个灯泡,我就不用来了。
巧克力!巧克力!快掏巧克力出来啊?我在腿上放一本书,书上写什么,不知道,心里光想着巧克力了。
“听说五五五宿舍,盛产美女,你又是美女中最好看的一个,果然名不虚传!”一个男生边说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的声音很高,那里象是约会,比吵架还高。我忽然很想笑,笑了一下,又忍住了。
“你们是怎么上到五楼的?”宫雅如没话找话地问。
“和老师说是来探病的,就放行了,老师什么都知道,所以就睁一眼,闭一眼的。大学了男女约会是很正常的。”
“咦?大力!她们宿舍还有一个人!”另一个男生说。他看到了坐在里边床上的我。
“啊,她叫伊云!我们都叫她美手!”
宫雅如抢着介绍我。
“叫什么?”那个叫大力的惊奇地来到我身边。望着我说:“你也性伊,我以为全校就就我一人姓伊呢?我叫伊大力——”
他伸出手,我没有去看他,只是伸出手,和他随便握了一下手,赶快撤回。
他到桌子上拿了一快巧克力,丢给我,我拿起来就慢慢地吃掉了,什么也没有说。
“啊,那个,伊云,你吃完了为什么连谢谢都不说?”
“因为你原本就不是买给我的,只不过是顺便才给我的,所以就没必要说谢谢了。”我还是没有抬头。
“你为什么不抬头看我一眼?”
“你又不是来看我的,我干吗要浪费表情去看你!”我有一点反感这个大力,好象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他说让谁去看他,谁就一定要去看吗?除了西门凯之外,我对谁都不感兴趣。而西门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现在在这里给人家当灯泡。
“哈~~~,哈哈~~”那个叫伊大力的好象很爱笑。坐了一会就走了。
“美手——,你干吗一幅冰冷的样子,做个普通朋友都很好吗,你没有听说吗?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们这所大学,又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以后就业是很难的。”宫雅如叹了一口气。
“美,是漂亮女人的通行证,你这么漂亮,还愁什么?”
“我是替你愁,你长得一般,又是农村里来的,找工作一定很难。”
此时的宫雅如有一点象古时候妓院里的老鸨,在劝不从的女子一样,我忽然觉得她很让人难过。
“以后当灯泡的事,不要找我。”
我说完之后就走了。
第二天,我在自习室里看书,一个男生坐在我身边了。
“真没有眼光,那么多靓女的地方不去坐,偏偏坐在这里?”有人从我身边的男生身边过去说。
我很想去打那个人一顿。
“有英文词典吗?”他对我说。
我有一点自作多情了,原来人家是来借词典的。我拿过词典递给他。
“你能帮我读一下这个单词吗?”
他的学习态度好象很认真。我读了一遍给他听。
“你能再读一遍吗?我是学财会的,英语基础不是那么好,不象是你们英语系的,英语学的个个都是那么好。”
我又读了一遍。
(当时,我们的学校自习室是公用的,所以那个男生在这里上自习并非偶然,我没在意,后来才知道,他是有意的。因为,不管我在哪个自习室,他都可以找的到我。这是后话,还是先从前面说起吧!)
一个晚自习过去了,我们只说了这几句话,就走了。
第二天的晚自习,他又坐在我身边。
“还给你词典!”
昨天我的词典被他带去了。
我接了过来。
“你的手真漂亮,叫美手一点也不过份。”
“——”我无语。
“我没有想到,你会和我同姓。”
“啊?你是——?”我很疑惑,难道又出来一个同姓的。
他看到我的表情后,很吃惊地说: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叫伊大力!你不会贵人多忘事吧?”
“啊,贵人就不是了,多忘事到是真的,对不起!”
原来他就是那晚上的那个人,因为我那天根本就没有抬头,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个子很高,我想,可能够一米九。他的眼睛很小,比陶曲的还小。他的头发很长,在后面还扎了一个辫子。他的样子真怪,
“几百年前,我们或许是一个家的呢?”他笑着说。
“——”我又无语。
“你是不是受了刺激了,你说一点什么都行,我想听——”
“我先回去了——”我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喂——,不是说这个!明天你等我——”他的声音很高,差不多全自习室的人都听到了。
“美手——”
“嗯?”我一抬头,吓一跳,大力象个凶神一样站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躲着我?我有那么讨厌吗?一晚上换了三个自习室!”
“——”
“又不说话,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怕与异性接触?”
“我讨厌扎辫子的男生!”
我其实是在胡说八道。
“啊?”
大力好象很吃惊,一转身走了。我以为他生气了,不会再回来了,没有想到一会儿的工夫,大力又象一阵风一样,站在我的面前。
“美手——,你看!”我随着大力的话声看去,他手里的剪刀一挥,“喀嚓”一声,辫子落地。
没有了辫子的大力,象电视里演得,战争时候的汉奸特务。我禁不住开始大笑。
“我还以为你要自杀呢?其实,你扎辫子是挺好看的。”我边笑边说。
听到我这么说,大力很惋惜地低头去看他的辫子,又用手摸一摸后面。
“美手,原来你是这么坏,害我辫子没有了。”正在他为他的辫子感到惋惜的时候,他们宿舍的一个人,在后面拍了大力一把。
“大力,你的英俊潇洒的辫子呢?”那位同学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看大力后,又看看我。
“去去——,去——,你就当我现在不存在,当我是空气好了。”大力的手一挥,象是在赶苍蝇一样,把那个同学赶走了。
“你明明扎辫子是很好看的,为什么要剪掉?”我想安慰他一下,谁知话一出口,变成了这样。
“因为你不喜欢!”他说得很干脆。
“你自己没有主见吗?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为什么?你这样做是很傻的。”
“因为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起,就有一种很想去交往下去的感觉,我只是在跟着我的感觉走。你们宿舍的美女,美在表面,只有你,美在骨子里!”
“有一天你会后悔和失望的,因为——”我是带着他的赞美来拒绝他。
“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心灵封闭的那么紧,接受一点爱的阳光好不好?”
“我的心里已经充满了爱的阳光了,已经饱和,
我很幸福,我有这个,才不能和你靠得太近。”
我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那玫戒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象是一种挑衅。
“什么?”
大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订婚信物!”我说的很温柔,就象西门凯就在眼前一样。
沉默好久。他叹了一口气。
“他在哪里?”
“美国!在读书!”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有信心!”大力的脸上写满坚定。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你没有机会的。”
他伸出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
“用心爱的辫子,来换你的一次约会,好不好?”
“——”
我无语,但是跟着走了。同意和他约会的原因,就是那个辫子。校园里的人很多,大学里的晚自习,本身就是可上可不上的。
“你不用怕,人家约会在黑暗里都不怕,你和我隔那么远不说,还哪里的灯亮,就站在哪里,你放心,我伊大力绝对是个正人君子。”
他一拍胸膛,显得很豪爽。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没话找话地说:
“你象梁山好汉!”
“俺本来就是山东来的。”
大力忽然用了一句浓重的山东口音。
“你最喜欢梁山上的哪一位好汉?”他忽然问我。
“除了宋江之外,我都喜欢!”
我们都笑了。也许和大力做一个正常而普通的朋友还不错。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在振动,我一看是西门凯的短信:
“我相信你现在正在睡觉,一会儿就会梦到我。晚安!”
一种熟悉而久违了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一口气跑回宿舍,然后钻到被子里,从进门到睡到床上,前后不到一分钟。完全不顾在身后大叫的伊大力。
“哇!龙卷风呀!”小精灵边换衣服边说。
我也不只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有了西门凯,恐怕谁也走不进我的心里了。我已经习惯于躺在被子里去看他的短信。
睡在上铺的李津,伸出一张圆圆的脸,问我:
“美手,你和谁在约会呀?”
我把身子往里挪了一下,害怕李津的口水。然后慢慢地说:“伊大力!”
“不会吧!”宫雅如嘴里的水咕噜一口下肚,象是在抗议什么似的。我知道她是不甘心。因为我们的认识,是由她引起。
“唉,说一说你们是怎么开始的?”韩阳一抬腿坐在了我的床上。其他的人都挤了上来,我们六个女生挤在一张床上,都靠着墙,腿上搭着我的被子,准备听我和大力之间的事。其实,我好想去说我和西门凯的事,因为我和大力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好讲得。
“我们没有什么开始,最先他找我借词典。”
“爱情呀,是借词典借出来的!”小精灵补充着说。
“以后他喜欢坐在我身边,帮他读单词!”我继续说。
“借口!”韩阳恨叨叨地说。
“再以后,他剪掉了辫子换一次约会、、、、、、”
“啊~~~~”她们一下子变得东倒西歪的。
“那下一次约会还不得剃个光头?”李津很吃惊的样子。
正在这时候,西门凯来了电话:“为什么没有回复短信?”
“对不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们就一把夺了过去。
“你有了竞争对手了、、、、、、”是小精灵的声音。
“没有!快给我!、、、、、、”我在抢我的电话。
“他们在约会、、、、、、”李津大叫。
“不是!、、、、、、”电话还是没有抢到。
“她被叛了你、、、、、、”宫雅如细声细气地说。
“不要乱说!、、、、、、”我终于抢到了电话,正要去说一点什么的时候,西门凯的电话挂了。
“西门凯——,西门凯——”我喊了几声,电话始终没有开机。
“哎,我没有得罪你们!、、、、、、”
“你让我们嫉妒、、、、、、”
“你来得最晚、、、、、、”
“你最让男生注意、、、、、、”
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边说边散去,根本就分不清,哪句话是谁说得了。
直到我被气哭了,宿舍才安静下来。
一阵沉默。
“不要哭了,我们是在开玩笑,谁知你们之间那么敏感。”最先是李津打破了沉默。
“不怪你们,物以稀为贵,你们都是红花,就我一人是绿叶,所以我很显眼。”我不知是在安慰她们,还是在气她们,反正此时的我,很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