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冷酷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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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我的心湖

我却由你的双眊

走入对你的煎熬

我的精神状态快彻底的崩溃了。

今天晚自习,我接到了西门凯妈妈的电话:

“伊云——,西门凯不知恢复的怎么样?”电话那头他的妈妈充满了希望。

“有很大的进步,比刚来的时候活泼了许多,但是还没有记起从前。”电话这边的我说话有点心不在焉。

“回到从前的希望几乎是零,我更在乎他现在是否快乐。”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很高兴。

“他很快乐!你放心,可是带给他快乐的人不是我。”我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有点火冒三丈。

“我早已料到,你恐怕只属于他的从前。”电话那边在笑,我听了很刺耳。为什么连一句同情的话都没有,是不是我原本就不值得同情。我为什么失败到这种地步。我为什么现在这么在乎别人的同情和安慰?难到脆弱到连自己坚强的理由都找不到吗?

最后西门凯的妈妈让我帮忙去找一下西门凯,她十分钟之后再来电话。因为我刚才和他的妈妈说,西门凯今天没有来上晚自习。

今天晚上的天好象很黑,天上只挂了简简单单的几颗星星,作为夜行人的照明灯。我喊上卓格和我一起去找西门凯。

“该去哪里找吗?他会跑到哪儿去呢?”我在问卓格。

“着了瘟的老大,他换能跑哪儿?除非长上苍蝇的翅膀!”卓格还象原来一样,大眼瞪着,好象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

我在大笑,是好久没有这样去笑了。卓格吓了一跳,跳开几步远的地方在看我,象不认识似的。

“你为什么不说除非长了鹰之类的翅膀,非要说成,~~~”我笑的有点喘不过气。看来还是和我的死党呆在一起最开心,长时间以来,我可能忽视了这一点。

她还是奇怪地望着我,可能是在怀疑我的精神方面是否正常。我止住笑声,继续着刚才的那句话。

“快说吗?为什么说成是苍蝇的翅膀?”

“他奶奶的,连着都不明白吗?整天和夏启呆在一起,只能飞到粪堆上,不长出苍鹰的翅膀还能长出什么?”卓格确信我没什么问题后,终于说完了那句话,可是,她一提到夏启,我就象扎了一根刺一样,位置刚好在内心的深处。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要找的地方,因为今天的夏启也没有来上晚自习。而陶曲他们又说他不在宿舍。那么西门凯此时肯定在和夏启约会,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次霍雨和另一班的一个女生在约会的地方,也不知卓格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

我拉着卓格往校园里最黑的地方走,卓格似乎明白了什么,就紧跟着我走,最里还说:

“挺聪明吗?”

她的夸讲,没办法令我高兴起来。因为我的眼前,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那双眼象夜空中的两枚星子,在我的眼前飘闪。此时的那双眼里,看着我的神情,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关切,也不在是空洞无内容,不知是什么时候写满了愤怒,写满了属于另一个女生的温柔。他看到我和卓格的出现时,低头看了一下怀里的夏启,就那一眼,我就明白了,他眼里的温柔是属于夏启的。

夏启从他的怀里一跃而起,一跺脚,就跑开了,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她的脸上布满了幸福。大大咧咧的夏启,什么时候变得不好意思,什么时候变得害羞起来,她此时,恐怕最会利用男生的弱点了。剩下西门凯象一头暴怒的野兽,横在我和卓格的眼前。他把温柔留给了夏启,把不满和怨气留给了我和卓格。

“你妈让你接点话!”这一句话从卓格的嘴里是甩出来的,卓格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我知道她是替我感到不平。如果卓格的眼前不是西门凯和夏启,而是霍雨和另一个女生呢?卓格又会怎么样处理呢?

西门凯不知有没有听到让他接点话,带着一脸的焦急,去追夏启了。

我和卓格再也没有说一句话,阴着脸回到了班级。西门凯和夏启不在,卓格在陶曲的耳边,不知在低低地说什么。陶曲一会儿看我一眼,一会儿又望向外面。

外面漆黑一片,恐怕连几颗星都隐去了,西门凯和夏启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西门凯回到座位上的第一句话就是:

“请你以后不要跟踪我们!我讨厌你这个丑女生!”

丑女生!听到这句话,我很想去自杀。是真的那种,不是在演戏。同一个人,对我的态度却前后判若两人。以前我在他的心里,是天使,现在是丑女生。他是什么时候变得伶牙利齿的?真不如车把他撞成个痴呆呢?

或许陶曲说的对,他可能早已恢复了,只不过是不愿意去走回从前而已。该死的西门凯,我恨你!

高三的生活,是骑在时间的背上在飞。没有了其他的方向感,永远指向一个方位,那就是高考。

西门凯的生日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现在的西门凯,除了记不起从前之外,什么地方都很正常。还是喜欢穿一身白色。我和他之间的矛盾没有那么激化了,主要是在生活中,我主动对他疏远了许多。他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对烈焰邦好象也没有太多的陌生感了,只是和我之间的话很少。我知道,距离产生美,越是靠的太近,越是反感,我要退后一步去看西门凯,让西门凯不要对我产生厌恶感。我是不会放弃他的。因为他是我高中生活的阳光。以后是不是,我就不管了,因为我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去预知未来。

他一如既往地和夏启成双成对地进进出出。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样子亲密的不得了。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一次西门凯的生日,依然是在学校的小礼堂举行,仍然是全班同学,加上原本是我们班而分到外班的那些。张生也来了。还是老样子,没有多少改变,当他和我四目相对时,愣了一下,马上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象很不开心?”

“是超级不开心!”

“那又何苦呢?这是天意!”他不知什么时侯变得相信命运了。那我又相信什么呢?和西门凯好的时候,疏远了许多同学,不好的时候,还是疏远了许多,真有一点自作自受。

我们宿舍的和烈焰邦还是坐在一起,这一次的女主觉,不是鲁红,换成了夏启。我坐在西门凯的对面,我是很知趣的。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张越又唱起了《星星知我心》那首歌。唱得太多次了,听起来就没有多少感觉了,以至于让人怀疑,张越自始至终会不会只会唱这一首歌呀?

夏启竟然脱掉上衣,(还留有乳罩)跳起了肚皮舞,满场喝彩。西门凯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这种感觉久违了,可惜不是对我笑。夏启看到西门凯在笑,很是得意,越跳越起劲,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西门凯赶快冲到夏启的面前。

“王子~~~,我摔疼了,你抱我回桌位吧!”夏启撒娇的声音,让人听起来骨头都酥了,但是西门凯却喜欢。

西门凯毫不犹豫地抱起夏启走向桌位,大家看完西门凯和夏启,就开始看我。我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就好象西门凯抱得不是夏启,而是我一样。过了一会儿,我确信没人看我的时候,就抬起了头,没想到西门凯正望向我这边,目光显得那么呆滞,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但是足够了,这是他失去记忆后,第一次主动望着我,尽管是很短的一瞬间,我也很感动,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西门凯只用一眼,就能让我死去的心复活,而我看了他无数眼,也没有让他恢复记忆,奇迹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而是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老天呀!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退却,我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西门凯和夏启之间,无论现在有多好,他们的感情是没有什么根基的,一旦西门凯那沉睡的记忆舒醒了,他们的情感殿堂就会轰然倒塌。想到这些,我的信心倍增,人也变得焕然一新。

几个同学唱完歌之后,卓格冷不防,把一个发套套在我的头上,又象变戏法一样,把两根孔雀尾插在我的头上。陶曲和木久会心地笑了,我知道,卓格是在帮我,好刺激西门凯早一点恢复记忆。

我的笛子吹得不怎么样,泪流满面。卓格的口哨吹得挺响的,好象要把西门凯吹醒一样。西门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除了低了一下头,看了一次天花板之外,没有了任何表情,我又一此绝望了,但是我不会错失机会。

节目表演完了,西门凯瞪着眼对着那个大蛋糕许愿。

“老大,人家许愿是闭着眼的,你为什么是睁着眼?”陶曲在说。

“哪里是在许愿,分明是瞪着眼在看哪里好吃。”蒋小波发言了,如果不发言,恐怕早就被人遗忘了。

西门凯笑了一下,眼闭上了,脸变得很严肃,好半天才睁开,我不知他许了一个什么愿,为什么那么长?

“老大,你他妈再不睁开眼的话,我们就睡着了。”张生边说,边把装蛋糕的盘子往前推了一下。

大家都笑了。

西门凯切完了蛋糕,一一放在每一个人的盘子里。我忽然很想喂他吃,就象是我们分别那天。想到这里,我端着盘子来到西门凯的面前,西门凯的嘴里鼓鼓的,好奇地望着我。西门凯,千完不要拒绝我,我在心里祈祷完了几遍,就对西门凯说:“我来喂你吃!你要吃完!”他看着大家,大家都在望着他。夏启靠在西门凯的肩膀上说:“王子,你又不是没长手?”

西门凯转向我,咽掉了嘴里的蛋糕,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我叉了一块蛋糕,伸到他的面前,他盯着我的手出神,我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很高兴。于是就问他:

“象不象你妈?”

“象!”他慢慢地说,同一句话,失去记忆前后,答案却是两个。只能证明,他的记忆没有恢复。或是已经恢复了,却不想面对现实。

我很生气,也很失望,把盛蛋糕的盘子猛地一下,糊在了他的脸上,转身走了。

“神经病!”是夏启的声音。

星期天的晚自习,我抱着书刚推开班级的门,忽然从门上掉下一个纸杯,纸杯里的水浇了我一头,好多同学在笑,夏启笑得前仰后合。是谁在这种时候了,还在玩这种老掉牙的游戏。我很生气,在班级的前面大叫:“谁干的?吃饱了撑着了!”

卓格用手指了一下夏启,我一看是夏启干的,顿时火冒三长,我从水房接了半盆水,泼向夏启,夏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边抖身上的水,边叫:“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怎么啦?”西门凯从外面进来了,关切地问夏启。他横在我和夏启的中间,就象当年横在我和鲁红中间一样,他的背对着我,面向着夏启。

“是她干的!你打她!打扁她!”夏启的声音有点声嘶力竭。西门凯转向我,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大家都一动不动地望向我们。

“你可不要乱来啊?是她先。。。。。。"我说到一半,就不想往下说了,有时失去记忆可真好啊!不用去顾及太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此时倒有一点羡慕西门凯了。西门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一半就返回去了。

“你打她呀?什么破老大,你喜欢的人受人欺负,你都不管!”夏启还在闹!

“昨天在舞厅为你打架的伤口还没有好,今天又要去打,去打一个女生?”西门凯很不高兴地说。

夏启闹的更凶了,我看着站在中间为难的西门凯,很难过,于是就冲到西门凯的身边,抓起西门凯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对在一边吃惊的夏启说:“这一下你该满意了吧!”大家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西门凯看看他的手,看看回到座位上的我,许久也没有说话,好象竭力地在想着什么似的。会不会想到鲁红和我吵架时的情景呢?

“一碗!你刚才应该拿把刀来自杀,或许老大能记起一点什么。以前鲁红自杀对他打击太大了。”陶曲在我的身后,低低地说。

“我不想去刺激他了,如果他真的想起从前了,该怎么去面对我和夏启呢?我替他为难。”我此时的心里很矛盾。

“那不是你一直都在期待的事吗?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信心?”蒋小波来到我的身边,坐在了西门凯的位置上。我看到蒋小波来到我身边,我第一眼就是去寻找鲁红,鲁红不在班级,我放心地去说话了。

“不是没有信心,而是自己没有思想准备!”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西门凯回到座位边上,一脸的不高兴,蒋小波主动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去。

“老大,你打架了,也不告诉兄弟一声,我可是武术世家。”蒋小波不冷不热地说。

“当时想不了那么多。”西门凯好象在想着什么。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伤口吗?”蒋小波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心肠了。

西门凯没有说什么,慢慢伸出了胳膊,是左胳膊,和上一次受伤的胳膊刚好相反。

“绷带松了,让你的同桌帮你绑一下吧!”蒋小波说完就走了。我忽然很感激他,他的用心良苦啊。

不知西门凯会不会拒绝呢?我也很想看一下他伤得如何。就鼓起勇气,抓过他的胳膊,慢慢地解开了他的绷带。

他一动不动,向个听话的孩子。

卓格和陶曲在后面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看,这种感觉真好。最好去绑几千年才好。

他的伤口有的地方已结疤,有的地方还有一点血水,伤口有多深我不知道,反正是有十厘米左右。看样子是用刀划的。

“快哭呀?”陶曲在后面推我。我没有理会他。又把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好。自始自终,西门凯的胳膊都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我的手。真感谢这一次受伤,让我又多了一次和他接近的机会。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因为我想到了他的日记。原来他为了接近我,多希望我多生几次病啊!

绷带缠绕完了,我此时的希望也缠绕完了,他好象也没什么反应。那就明天再接着来,直到缠绕到他想起从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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