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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样,还想在校运会上为班级争光,到时侯走下来就不错了。”他发脾气的时侯,果然象一只猫,眼睛又大又圆。
西门凯说完之后,就气呼呼地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跟着,越跑越吃力。是因为他越跑越快的原因。平时我们都是肩并肩往前跑的,他还时不时地鼓励我。听到他的鼓励,我感觉跑起来是那么的轻松,象一片羽毛似的。而现在,我的双脚象不是长在我的身上一样,有一点不听使唤的感觉。
“喂——,你跑慢一点不行吗?我跟不上了。”我终于去开口喊了。
“你以为长跑是在玩吗?到时侯对手比现在还快。”他说着话的时侯,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我只能咬着牙跟着跑了。
下一个星期三,学校要举行春运会,我们班级在其他项目上,基本上都有人报名,就是女子三千米,还是空白。贵在参与,我一时豪气,就抱了名。当时西门凯就瞪着眼说:“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就你这样还想跑三千?”我说到时侯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后来西门凯亲自去查了一下那张抱名表,才相信了。为了配合运动会的顺利举行,学校暂时停止了早操,让参加项目的同学自由训练。
每天早晨,西门凯主动陪我练习。几乎每天都是他先我而到操场。使我很受感动。我边想边跑,也不知过了多久了,一下子看到西门凯就在我的眼前,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
“我终于抓住你了。”我很惊喜。西门凯看了我一眼,无可耐何地摇摇头,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慢慢地说:“一碗小姐,我已经是第三次经过你的身边了,我足足比你多跑了三大圈!”
西门凯一整天,几乎没跟我说过几句话,课间时还和夏启,鲁红一起玩了一会羽毛球。我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谁知晚自习上夏启故意跑到我们的坐位边上说:“哎,王子,你的运动细胞不错呀,连羽毛球都玩的这么好,明天早上六点,接着玩怎么样?”
“好啊!”西门凯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我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才对,想到这里,我对西门凯说:“猫,对不起,早晨有人把我闹钟里的电池丢掉了。我下一次一定早一点到。”我可不想让她们把西门凯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夺走。
谁知西门凯却说:“你每天都不早来,是不尊重我,你以后也不用来练习了,反正我又不是没有地方去玩,大把美女来陪我玩呢!”他说话的样子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好象有多神气一样。
“有什么了不起,我的腿又不是长在你的身上,我自己也会来练习。”我气愤地说。可是我又不想让西门凯和其他的女生一起玩,所以又接着说:“你确信不在陪我练习了?”他没有吱声。
“你确信吗?”我以为他没听到,第二次提高了声音问他。
好多同学望向我们。他还是不吱声。
我不好意思再问第三遍了。就写了个纸条给他:明天早上,你用行动陪美女玩羽毛球,用心和眼睛陪我跑就行了。
他看后一点表情也没有,我的心凉了一截。看来是没办法让他高兴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大亮的时侯,我早早就到了操场上,希望西门凯也在操场上,可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等我跑到第二棵树下不远的地方,西门凯从树上跳了下来,我吓了一跳。还没有去说话,鲁红和夏启在远处喊:
“王子,你来的很早啊,今天可不要输啊!”声音甜甜的。西门凯看了我一眼后,就和她们在操场的一角去玩了。
我见到西门凯刚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落下去。
西门凯一直陪我锻炼到运动会开幕的前一天,那天早晨锻炼完后,我问他:“猫,你说运动会的时侯,我能取得名次吗?”
“不能,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下来。”西门凯说。
“我有这么差劲吗?”我有点不相信西门凯的判断。
“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如果那天跑不了的话,你就中途退下来,不要太坚持了。”他好象很着急。
“你不是说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吗?大不了我就走下来。”我被他说的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比赛那天,卓格首先为我们班级赢得了名次,她的铅球和铁饼比赛,都得了第一名,整个班级都很兴奋。陶曲说:“下一次选体委的时后,我们都投卓格的票。”霍雨一听,当时就急了,小声说:“我们男生现在就不敢惹卓格,假如她当上体委的话,我们男生还有的活吗?”
“有道理,有道理。”木久边穿鞋,边说着话。他们正准备参加男子四乘一接力赛。这恐怕是班级,甚至于全校的一道风景。因为参加的人很特别,是由烈焰邦的成员组成。先第一个跑的是西门凯,接着就是木久,霍雨,最后收尾的是短跑冠军张生。这些人不但人长的好看,而且又跑的快。说成是一道风景,一点也不过分。
到了他们出场的那一刻,果然全校的气氛高涨,呐喊声,欢呼声不断。陶曲自豪地说:“上台做秀的演员也不过如此。”
本来西门凯跑了第一,可惜的是,木久把棒传给霍雨的时侯,一不小心,把棒掉在了地上。最后张生和人家落下一大截,张生瞪着眼,伸着脖子也没追上,很可惜没有取得名次。张生从场上一下来,就大叫:“******,你们落下那么远,给我的屁股上挂几串鞭炮,我也追不上。”木久和霍雨相互报怨着。木久说:“我给你,你为什么不拿好?”霍雨生气地说:“你给我的时侯,就已经掉在地上了。”
“不是这样!”木久的嘴巴撅的老高。
“是这样!”霍雨满脸通红。
“都赖你!”
“都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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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分不清是谁说的了。
“他奶奶着了瘟的,男生也这么爱没完没了的吵!”卓格不满地说。
西门凯始终一言不发。我想安慰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好听的话都被夏启和鲁红说尽了。想了想我对他说:“西门凯,你们没取得名次,还有个借口,那就是棒子不听话,可是明天要是我跑不下来,该拿什么为借口呢?”西门凯“噗哧”一下笑了。
我的比赛被放在运动会的最后,那是第三天的下午。中午我特意好好睡了一觉。下午我随班级坐在操场上,忽然我感觉肚子很不舒服,直觉告诉我一件不容直疑的事,那是我的生理上的事``````偏巧发生在今天的此时,真是巧的很,我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看了一下我坐的椅子,上面也脏了一大块。该怎么办呢?比赛迫在眉睫,我的眼睛寻找着老师,刚好班主任过来了,对我说:“伊云,你准备的怎么样?听说你的同桌,每天都陪你跑,你一定会跑的不错。”
“我,老师,我现在突然特殊情况,我恐怕要放弃了,而且,我现在想请假回一躺宿舍。”我的脸边说边变得通红。做为成年人的老师,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师想了一下说:“是真的吗?还是怯场。”同学们看到我和老师在说话,以为是什么事呢,都围了过来,离的近的,已经听到是怎么回事了,我没有回答老师的话。卓格看了一下我,就说:“谁穿三十九码的运动鞋,借我穿一下。”因为卓格的比赛项目第一天就完了,所以她今天就没有穿运动鞋。同学们好奇地看着她,卓格边和一个同学换鞋,边对老师说:“老师,你不用为难她了,我愿意去替跑。但是别指望我取得名次。”
广播在喊,让参加女子三千米的同学到主席台的边上报道,我感激地目送着卓格。正想着怎么样去换衣服呢,西门凯来到我的面前说:“你怎么啦?”
“跟你说你也不懂。”我低着头。
“不用问了,她的大姨妈来看他了。”夏启象什么好事似的,大声地说。
“啊?你大姨妈来了,你为什么不敢快去陪她?”好多人都笑了起来,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起身就跑。西门凯象一个傻子一样在后面大叫:“你最好先给卓格喊几声加油,再去看你的大姨妈——”
学校要分文理科了,而且分完之后,还要去调快,中,慢班,这就意味着我和西门凯的同桌关系已经到头了。我从来没象现在这样难过,西门凯好象也不高兴。填表那天,我看了一下西门凯,发现西门凯拿着一只笔在愣神,我想了一下,就填上了理科,鬼都知道,我的强项是文科,但是我很清楚,西门凯的强象是理科,我想和西门凯在一起,终然是做不了同桌,去同班也行。我做梦也没想到,西门凯和我的想法竟然一样,他为了和我在一起,去报了文科。我们两个鬼使神才,都报反了科目,目的确只有一个,我们还想去做同桌。
上午填完表,中午我们宿舍和烈焰邦在一起吃饭,夏启也凑了过来。陶曲忽然在问:“你们都报的是什么呀?我们大伙能在一起的几会是多少啊?”没想到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理科!”
“为什么你们都报理科?”西门凯的眼瞪的老大。
“你是我们的凝聚力,你的理科好,我们大家为了跟你在一起,当然是去报理科了。”夏启在说。大家都在点头。陶曲又在补充说:“象我这种文理科一样烂的人,报什么都一样,既然这样,还不如和你们一样呢!”
“一碗,你的文科那么好,不会为了我们的王子,也来报理科吧?”夏启得意地问我。我没有回答,西门凯看了我一眼后,对大家说:“多谢你们这么抬举我,我有时侯可能有点不识抬举,如果我做了什么,比如说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的话,你们一定要原谅我。”说的大家的眼圈湿湿的。就象是生死离别一样。
下午第一堂课,老师就把我和西门凯叫到了办工室:“你们两个真糊涂,拿自己的前途来开完笑。”我和西门凯相互看看,谁也没有说话。老师叹了一口气,继而又莫名其妙地笑着对我们说:
“伊云,你确信你上午填表的时侯没有写错?”
“我确信!”我说的很坚定。
“西门凯,你呢?”老师又问。
“我没错!”西门凯的回答更干脆。
“你的理由是什么?”老师又问。
“我想和我的同桌在一起。”西门凯的回答是那么的坦率和成熟。一点也不惧怕老师是怎么想的。办公室里的老师几乎全笑了。或许他们都为他的真诚和幼稚所打动。而老师此时更象一个证婚人。老师又说:
“可是你们恰好报反了,伊云报了理科,西门凯报了文科。”我和西门凯都愣了。
“老师——”我和西门凯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又是同时说出口:“可不可以改呀?”
“可以!可是你们谁改呀?”老师微笑地看着我们。
“你改!”西门凯指我,我指他。
老师看我们争执不下,最后说:“要不这样,老师替你们分析了一下,伊云的成绩文理科都好,报什么都不影响考大学,而西门凯呢?理科突出一些,干脆就改回理科,这样你们又是相同的科了。”我和西门凯按老师说的,高兴地走出了办公室。没想到老师是这么的善解人意。
“我以为你不在乎我呢?”西门凯象一个小孩似的。
“可是,要不是老师,我们差一点犯了一个错误。”我望着他说。
当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幼稚和感人,我相信,在多少年之后,我都不会忘记,我和一个男生,曾经为了和对方在一个班级,而不顾自己的前途。
1
这一章也是我最不愿意写的一章,我在生活中是个比较乐观的人,但是面对和西门凯的分别,也禁不住泪流满面。直到现在,再一次去重新写起来的时侯,心里边依然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有人说时间会冲淡一切,我一点也不相信,反正被冲走的东西,我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没有被冲走的东西,反而会更加清晰。伤痛的依然伤痛,开心的依然开心。我不知道生活中的每一个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受,但那一次的分别,却到现在了,还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你可以从日记里把它删除,但是在心里边却是永远也删不掉的。
那是一个天气好的出奇的星期天,西门凯和大家正在校园里跳他们新创的街舞。我站在一边在当他的衣架。忽然音乐停止了,西门凯的妈妈笑笑地站在录音机旁边。西门凯看到他的妈妈后,象疯子一样大叫:“我不走,我不走。”转身跑了。我们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的妈妈叹了一口气后,无可耐何地说:“这孩子!”
“阿姨,怎么回事呀?”陶曲眨着小眼去问西门凯的妈妈。
“啊,没什么,你们接着玩吧,西门凯明天就的离校,他要到美国读书去了。”西门凯的妈妈一脸的幸福。说完后就去找老师了。我们大家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在原地,好象一群找不到归宿的鸟。
可怜这一邦为了和他在一起,都去报了理科的人。但是,他的父母为他安排了通向幸福的路,他要离开这里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了。一上午过去了,西门凯都没有回来,他的妈妈和老师一起找到了我,问我有没有想到西门凯有可能要去的地方。我一下子想到了操场边上的第二棵树上,西门凯最喜欢爬上去想心事,或者是记日记。我愣了一会儿,就说:“我试着去找一下吧!”我转身走了。
我怀着试试看的心情来到了第二棵树下,西门凯没有在,我有一点很失望。会不回在树上?
刚想到这里,西门凯就从树上跳下来了,我不知道西门凯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棵树,这是一棵比较粗的柳树,和普通的柳树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
“你一上午都待在这里?你的妈妈找你!”我低着头说。
“看来我是非走不可了。”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感觉到心还会有这种跳法。
“我走后,你要多保重,你一定要给我写信,还有你的诗。”他望着我,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使我的心里没有了完整的思绪。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而去报理科,现在去改,可能还来得及。”他着急地说。
“我不改,这是一个很好的纪念!”我说这话的时侯,不远处有人咳嗽,我们紧握的手松开了,西门凯的妈妈站在不远处望着我们,还有老师,还有陶曲,木久他们。
2
餐桌上的饭菜很丰盛,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什么食欲。在一起吃饭的时侯,我第一次坐在西门凯的身边,西门凯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挟了菜。陶曲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大,在外面毕业了,早点回来,还来做我们的老大。”
“王子,你不用担心你太孤独了,你在美国的什么学校上学,我也去那里上学算了,我老爸一定会依我的。”夏启信誓旦旦地说。这时,鲁红哭了起来,边哭边从背后抱住了西门凯:“对不起,我以前老用自杀威胁你,可我真的是很喜欢你,我学习这么差,还能坚持这么久,就是因为有你、、、、、、、”她说的后面的话,就有些听不清楚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这么爱美的人,不的不去一趟洗手间。
在关键的时侯,我这个人是既不会说话,又不会撒娇。干脆给他挟一些菜吧。想到这里,我拿过西门凯的碗,每一样都为他挟了一些,直到放不了为止。
“吃完!”我指着那一碗菜说。他正要去吃的时侯,又放下来了,我们都觉得奇怪,没想到西门凯却说:“你喂我吧!”我愣了。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好了很多。我在大家的注视下,端起那个碗。
一口、两口、三口、、、、、、
饭渐渐少了。我的心情渐渐地好了起来。
“象不象你妈?”我问他。
“不象!象我未来的老婆!”他的话一出口,我的脸一下子变红了,浑身发热。
这一次的吃饭,让我们要走的路缩短了十年,甚至于几十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现在的两颗心靠的这么近就足够了,现在的两个人又不得不分别,这是现实。或许这一次的分别,是一次的永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