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坦诚相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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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过,所有这一切都只是谎言编织的幻象,我努力想要做到最好,想要依着自己的力量将伤害降到最低,可惜,没有人来买我的账,而最后被骗的遍体鳞伤的,也只有我一个。

当死里逃生再次睁眼面对这个虚伪的世界时,我的心却比我自己想象的要平静许多,或许,已经麻木了,不想挣扎了,亦不想暗自神伤,因为这些统统都没有用。

虽然对于生死我已看破,虽然那些爱恨情仇我其实已经释怀,可是接下来呢,我又要以一种怎样的坦然心境去接受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亦或怎么去面对彼此中伤太多早已隔阂如陌生人一般的那个人?

只觉大脑虚无缥缈,两只眼睛所见的只是茫茫一片。

耳边传来低沉的呼吸声,我将游离的神思拉了回来,眼眸一闪,便是看到了床畔边正拧着眉头盯着我看的人。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四只眼睛就那样对着,彼此皆不说话。

我不开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我岂不是完全误会了他,可另一面,我又有些气恼,他既什么都明白,何以要瞒我?难道这样就是对的吗?

长久对视之后,他终是别了眼,尔后低叹了一口气。

我抬眼望去,才觉室内暗沉沉的,原是已经入了夜。灯烛光影照在他的侧脸上,无端的生出几丝落寞之感来。

诚然,他是残忍的,也是冷血的,可他也未尝不可悲可怜,坐在皇权最高位,却****担惊受怕,没有一日安生,所谓有得必有失,他所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得多,可他,亦无路可选。

先帝将此重任交予他手上,他为了守住这江山,不得不将自己装成冷血的帝王,这感觉,我能体会的到,就好比这帝后宝座于我而言,同样如烫手山芋,叫我生不如死。

动了动指尖,撕裂般的抽痛传至心尖,我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忍住没有喊出口。

再瞧他,依旧侧着身子坐在床沿边,所幸并未发觉我的异常。

我想,他今夜既然一直守在这,必然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与我解释,我倒并不着急。

两人沉默不语,室内昏暗寂静,气氛有些许诡异。好在锦绣端着茶碗适时的入了内,方才打破了这有些许尴尬的局面。

“娘娘醒了?”这话是问安景凉的,我朝锦绣微笑了笑,想要起身,奈何身子实在没有力气。

锦绣忙将茶碗置于桌上,尔后上前来,伸手轻轻将我扶起,遂唤了安景凉,“陛下,可要传太医再来瞧瞧娘娘是否安好?”

安景凉依旧扮酷,我瞥了他一眼,尔后转向锦绣,轻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本宫已经醒了,并未觉不妥,你且先下去吧,容本宫……同陛下说说话。”

锦绣来回瞧了我们一眼,皱了皱眉,倒也并未问出口,只在我身侧加了个靠垫,方才退了下去。

我盯着安景凉瞧,他却恍若未见,我有些沉不住气,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伸手指了指那桌上的茶杯,说道:“劳陛下将那茶水倒一杯给臣妾,此时倒是渴的紧。”

我也不过是以此为借口,稍稍缓和一些气氛,也不曾想他真的去给我倒茶,这要换做平日,我是万万不敢的,而他,自也不会理会我。

谁想,这话才出,他便起身朝桌边走去,果然取了茶水过来,轻扶了我喂我喝下。

我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喝水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然他的面上却始终没有半点表情,最多不过是皱皱眉眨眨眼。

许是当真昏睡的时间久了,口干舌燥,直至茶杯见底,方才收了嘴。

“可还要吗?”

不愠不火的一句话传来,我忙摇了摇头,他转身将杯子放好,尔后回至我床前,抿了抿唇,“你还有什么话想要问朕的?”

我一口水含在口中差一些喷出来,好容易咽了下去,眼睛却不知该看何处。

他又开口道:“月儿已将事情大体都告诉了你,朕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你不必顾忌,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说的那么坦然,我却有些难以开口。我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一件事,只是这件事……

“你若当真没有什么要问的,那朕就先回去了,以后的事情朕会一并料理,你不必再挂心。还有,你的身子很虚弱,要好好调养,以后,万别再逞能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我虽低着头,却依然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带着几分灼裂的凉意。

他已转身欲走,我双手一抓锦被,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那‘等等’二字已经从嘴里喊了出来。

他并未转身,只是停住了脚步,也不回我的话,似在安静的等待我的发问。

我咬紧了双唇,直至血腥气传来,方才有些吃力的问道:“陛下……找到他了吗?”

这是我长久以来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甚至是这样一个念想才支撑着我活到现在,如今既然把话都说开了,这个问题我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问出口了。

许久不见他回话,我已不抱什么希望,想着他知道我的心思,哪里会告诉我,也是我多嘴了。

身子微微往后躺去,也不知是怎么了,全身上下,无不虚弱的没有力气。

却在此时,听见他轻笑了两声,透着几分无奈和不易觉察的失落,我抬眼看去,他依旧背对着我,并未转身。

“陛下……”

“如果朕找到他了,你是不是就准备要离开朕,回到他的身边去?”

我一时语塞,他不是明知故问吗?只是,这也不过是我心里的期盼罢了,安景凉,你会愿意放我走吗?恐怕就是死也不会吧。

我亦无奈的撇了撇嘴,对于他的问话不置可否。

只是听起来,安景尘,应该还没有被找到吧。

安景凉再没有说半个字,匆匆离了鸳鸾殿,他一走,我竟有些轻松,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压力重重,说话也好,做事也好,都要想过三遍才能说才能做,太过疲乏了些。如今他一离开,我整个身子也放松了不少,这样一来,那心口的刺疼就越发的明显起来。

我哎哟了一声,外头候着的碧鸢急急的入了内,见我伏在床上,忙上来拉我起来,一见我紧皱眉头的面目,惊道:“呀,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说罢,又朝了外头喊了锦绣,大喊着叫太医,大约锦绣正去送安景凉出殿,却是并未立马进来。

我使了力气拉住她,“别……别喊。”

“可是娘娘……”

我捂着心口,深呼吸了一口气,过了半晌,那丝刺骨的疼痛方才消了下去。

突地,我想起一事来,“对了,本宫腹中的孩子……”

“娘娘安心,小皇子没事。”碧鸢见我无碍了,才舒了一口气,“只是娘娘这样无端端的昏倒实在太吓人了,太医说了,娘娘是因为早前没有好好调养,以至现今越发严重起来,故此以后切不可再马虎了,必须要静养。”

我也大体能感觉到身子的异样,图咒的反噬力越发明显,如今以至四月中旬,倘或至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我尚还寻不到小白替我解除这反噬之力,说不定……我就当真撑不下去了,然我现在,还不想死呢。

只听闻假孕一事并未暴露,我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复又躺了回去,虽身子疲乏的紧,意识却十分清楚。方才我什么都没有问,不是不想问,只因有太多想要问,一时理不出头绪来罢了,如今冷静下来细想了片刻,大脑终是慢慢清醒过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太后一定还活着,倘或她早已经知道我不是原来的苏羽歌,那她必不会留我,容霜在我面前说的那些话,可见也只是想要暂且缓住我罢了。宁清月说的对,容霜兴许真的是在利用我。

如此看来,我还是要继续把这场戏演下去,不然,又如何令太后相信,如何将她从暗处引出来?

复又想起安景尘,他如今又在哪里呢?

还有忘魂酥的事,明日也该全部都告诉安景凉了,至少在太后现身之前,他不能倒下。

碧鸢已被我遣了下去,一室安静无声,只余了我一人。我仰面躺在床上,眼眸所见之处是一片轻柔透薄的纱帘,再望过去,便是朦朦胧胧摇曳的烛火,虚无飘渺,真假难分。

我收回眼神,低眸轻笑了一声,伸手自枕下取出凤琉环佩,轻轻拭之,冰凉的触觉传至指尖,才感觉到一丝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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