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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馥回来看到桌上的空碗,已经吃了?遂坐下倒茶,突然停下,他是怎样给公子喂下去的!?难道……转头看向安静睡着的彦回捻,眼中写满惊疑,不会吧……公子你的清白……知馥咽一口口水,不关我的事……
午时,蝉蜩肆意喧嚣,夏日就这样不知不觉来临,知馥在一处树荫下午睡,听着蝉鸣,放一碟点心,安静地休憩,也等待着传闻中的榷医。伸手碰碰右肩的伤口,已经不多疼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好起来吧,那‘娑络汁’真乃神药也。
午后的日光愈加强烈,司马羽上执笔轻点,最后一笔落成,一幅美人梨花图翩然于纸上,画中女子,眉目清淡,从容宁静,微抬下巴,满园的梨花若雪,飘飞漫漫。
司马羽上搁笔,浅笑,甚为满意,耳朵一动,弹指一挥,画卷卷起,落入书阁最上一格。
榷缭步入房内,眸色微动,眼神若有若无扫过书阁,平静道“我来了,”不看他一眼,随意坐在桌旁倒茶喝,目光冰冷,周身寒意。
司马羽上知道这个人的性子,也不多说,“走吧。”
抬步往外走去,榷缭撂下茶盏,徐步跟上。
来到曲音水榭,榷缭微挑修眉,什么人竟住在这水榭?抬眸微看向旁边那人,见他淡笑不语,一派从容,心下却更是好奇了。
房内,知馥正在榻上摆弄着‘飞袖针’感觉到极不可察的脚步声传来,眸色微动,飞袖针一掷,刚走到门口的司马羽上一闪,身后的榷缭双指轻轻夹住,一看指尖的器物,眸色微变,常年无波的眼中浮现诧异之色,“天启?”
“他徒儿。”司马羽上答道,复看向知馥。
知馥起身径直拿过榷缭指尖的飞袖针,闲闲道“以为刺客。”复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寒气的男子,微皱眉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榷医?”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榷缭看她一眼“嗯。”随即走向彦回捻。
知馥跟了过去,眼中噙着质疑“你行不行啊,我家公子身体嬴弱,”想了想公子的女子身份又道“我家公子不喜人碰他,你就直接查看一下伤口,再对症下药吧。”
榷缭冷然地看她一眼,知馥心下一凉,噤口不语,复又看向司马羽上,见司马羽上淡笑点头,榷缭似是明白了什么,遂附身查探他的伤口,半晌,拿出随身带的药道“此药一日两次敷于伤处,两日后伤口就会结疤,”然后又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结疤后,将这个涂上,疤痕过上十几天就会消失,”说罢,将药搁在桌上,往外走去。
“今夜她会发热,若熬过了,明日晨时她就会醒来,《白草经》我要了。”
司马羽上无奈摇头,还真是半分便宜都占不得啊。
“你好好照顾着,掌灯时节我再来。”又看了看昏睡的彦回捻,遂往外走去。
后庭,见到司马羽上信步走来,榷缭道“她是谁?”
“我也不知。”司马羽上搁下陈年‘百里香’。
榷缭斜睨他一眼道“你变了。”
司马羽上打开酒塞倒上两碗,半晌道“是么,”一碗给他递去,一口饮尽自己那碗,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略有嘲意,“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榷缭仰头喝下,“好酒!”复又深深看着他道“以前的你是绝不会将身份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司马羽上唇边的碗顿了一顿,榷缭扫他一眼道“她便是此次与你同行的许沂?竟是个……”瞥他一眼,见他眸色如常,心下微动,“为何将她留在身边,”
“公事需要。”
榷缭放下酒坛,“虚伪,”他太了解这个人了,所有的事都是带目的的。
司马羽上抬头看他一眼,笑道“小鸢和阿杳还好么?”
“没死,反正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只不过黎鸢好似有了意中人了,怕是不久便会离开。”
“哦?不会,她不会离开我们四个,况且柒弄还在朝华,他这个哥哥如此疼爱小鸢怎会让她离开。”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