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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璎已经在后面吓的腿软了,她能说她真的是从小就怕蛇的人吗?而这么短短一会功夫她就见了一群又一群,此刻她再也迈不出一步,任由裴傲南迈开长腿想要进去,她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襟,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向前迈出一步。
“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我……我们回去。”席璎小声说着,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到可怖。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她直觉他们贸然造访又擅自闯了这样的地方一定会死得很惨,他们得快点离开才是。
然而没等裴傲南挣脱开她的双手,那屏风之后就忽然缓缓传来一声人语:
“来都来了,干吗不坐一坐再走?”
席璎一个激灵,她抓着裴傲南的手蓦地松开。裴傲南也是愣了一下,这声源离他们很近,想来何嘉佑早就知道他们在门口了,那又为什么――
心里那丝异样的情绪向病毒一样蔓延开来,他却是心头一紧,忽然拉起席璎的手臂说:“走。”
于是他们绕过屏风,终于看清了坐在院子里品茶的何嘉佑,他一个人却放了两副竹制躺椅,他躺在其中的一个上,一旁的茶几摆着茶壶和茶点,两只碗空着一个,另一个被他拿在手中,合着盖子轻轻舀着,让那茶在唇齿间荡开,徐徐袅袅的渗入心脾。
“这么晚来打扰何先生真是冒犯,不知道有没有搅了何先生的好兴致。”裴傲南率先开了口。
“哪里,我们两个人天天在这里望天喝茶也是无趣,多一个人便会多一些生机,裴先生请坐,席璎小姐也请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何嘉佑站起身来,将膝盖上的毛毯随手放在椅子上,露出一身剪裁合身的笔挺中山装。他拎起茶桌上的小壶,走进背后漆黑的屋子里。席璎真是不明白,这么黑又这么偏僻的地方他干嘛连灯都不开。
而这不是最怪异的地方,她忽然想起刚刚何嘉佑说的话,他说“他们两个人”,那么,另一个人在哪?
她盯着那只略小些的躺椅和茶桌上的空茶碗,在空茶碗的旁边还多出一只小碟,碟子中放着几小块茶点,似乎还未被人动过。
“裴傲南――”她轻声叫着,想要让他看清楚这些不合常理的摆设。
而裴傲南此刻却也正盯着那些东西,他眉头紧锁起来,只略一思付便想到了关键所在:
“他养小鬼。”
他忽然附在席璎耳边,低声说。
一边是看不见的危机四伏,而另一边却是痛彻心扉和悔之莫及。桑念初咬紧牙关,任凭戚擎苍怎样劝说她就是不张口,生生等着那一粒堕胎药融化进她的胃中。
“桑念初!你快点给我吐出来你听到没有!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无权独自决定他的生死!”戚擎苍气急败坏地吼,吓得女医生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她先前还劝他这里是医院,要解决建议人带走了再说,可刚一开口她一记狠戾的目光便立刻让她闭了嘴,这男人发起火来简直让人惊恐!
“你――让她把药吐出来!”戚擎苍指着医生,“你一定有办法!”
“我又不负责给病人催吐!”女医生一面颤抖着一面驳斥,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难不成她们医生还得肩负这种恶心的活?
“桑念初――”戚擎苍咬着牙,指关节攥着拳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