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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在唠叨。www.Pinwenba.com
她确实很笨,四年,结局却仍旧是一样。
淡淡的,嘴角划过一抹自嘲意味的笑,她抬眸,仔细的看着他,近在咫尺,却发觉他的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痕,被刘海遮住,却若隐若现,她伸出另一只手,抚上:“裔,你的额角怎么了?”怎么会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很狰狞,很严重。
“没事,小伤疤。”傅之裔淡淡的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暖暖的笑,左手却看似随意的抚上刘海,将凌乱的刘海抚平,遮住那道伤疤。
这个伤,他不想再记起。
再过一个月,他会去韩国,将这道伤疤做最后的整容。
到那时,一切的印记都会消失。
“对了,说说你,你这几年来怎么样?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那里,可是人人皆知的富豪包养情妇,富二代败家的地儿。
换言之,风气不好,至少,不适合背景单纯的人去,尤其是女人出现在那儿。
“我老板有事,所以我才去的,你放心吧。”贝茈浅浅的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善良,永远都如此的风淡云轻,乐天自然。
“你这个小丫头,我还不是怕你被骗?对了,卓荇过的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联系?”傅之裔抬眸看了一眼吊瓶,里面的液体快挂完了,随即按下一旁的快捷键,便问道。
“有啊。对了,咱们一起去吃午饭吧,顺便把小荇叫出来,告诉你哦,她可有一个重磅炸弹呢。”
“什么重磅炸弹?”
“不告诉你,哈哈。”
医院附近。一家餐厅里。
温馨的布置,很是受人喜欢。
“你个小丫头,不是信誓旦旦说,天底下没个好男人么?连小小荇都有了,看我怎么罚你。”傅之裔将诺诺抱在怀里,陪着她,玩玩手指的游戏,一边朝一旁的卓荇打趣道。
“诺诺,你说对不对?女人心,海底针。”
诺诺睁大了眼睛,水灵灵的黑眸咕噜噜转动,疑惑不解,抱住傅之裔的手指,开心的玩压手指的游戏。
“你可别把我女儿教坏了。”小荇不由笑了出来,和贝茈相视一笑。
四年没见。
三人叙叙旧,聊聊天,便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母校看一看,便各自回家了。
贝茈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坐回家,却听见楼下一户的李太太叫住了她,停在了电梯门前,她淡淡的应声道:“李太太,有事吗?”
虽然是邻里,不过,她搬来并不久,所以,并未和她很熟络。
而且,在这个都市化、物欲化的城市里,高楼大厦,钢筋水泥,早已将过去的老胡同情谊倾散干净。
“贝小姐,原来你已经结婚了啊。”李太太手里挎着包,走近,一起等在电梯门外,等电梯下来,朝贝茈笑得暧昧,“你老公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哦,模样很俊俏,是做什么的?”
老公?结婚?
贝茈听的头都大了,她何时结婚了,何时有老公了?
“怎么,你们夫妻俩闹别扭了?你们年轻人呀,就是性格太盛,各自退让一步,不就没事了。”李太太自顾自说道。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贝茈的心却开始忐忑,究竟是谁?
难道……
心,蓦地收紧,为何心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心跳,变得愈加的剧烈了。
“贝小姐,我先走了。记得和你老公好好聊,别再闹别扭了。”李太太甩甩腰,往电梯外走去,贝茈微笑着招手告别,按下电梯键,电梯开始往上升去。
缓缓地,电梯门开启,她往外走去,才刚走出转角,就看见那抹邪魅的高大身影,正斜倚在墙壁上,靠着她家的门框,慵懒的低垂着脑袋。
是他。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找到的?
她突然觉得好笑,凭他的能力与魄力,想要找到她,轻而易举,关键,在于他想不想来找而已。
她从包里掏出钥匙,走近门口,无视那道身影,径自要开门进去,却听见一旁,他轻柔的揶揄:“不理我了?”
呵。
她微侧头,抬眸,扬起一个迷人的笑脸,灿烂若阳光:“唷,是堂堂慑天集团的总裁,我怎么会不认识呢?你怎么大驾光临,跑到我家门口来?”
她笑的灿烂,心却愈发的颤栗。
在他的面前,任何的嚣张与抗拒,仿佛都抵不过他深邃的眼底,整颗心像是被他深深的解剖开,细细的纹理,看得清晰。
“我想你了。”
淡淡的一句话,嗓音轻柔,略带着疲意,却深深的嵌进了她的心底,她怔愣的抬眸,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而,下一刻,她一记冷笑,笑的淡定:“你爱想谁就去想吧。再见。”
她转动钥匙,打开门,走进,正要阖上门,却被一股力量堵住了,手轻轻的松开。
她用力之快,几乎差点夹到他,松开来,她的手抓住门板,冷眸看向门外的男人:“你不是一个纠缠到底的男人。”
他向来知晓他的利益,所作的事情,从未超过他的利益尺度,典型的精明商人,无利可图的东西,弃之如草芥。
“不要再闹别扭了。”
她疑惑的抬眸,为何他的声音变得很疲惫,他从不如此妥协,语气中的无奈与颓靡也从未听过。
毕訾暄伸手,将门推开,高大的身影走进,将她搂进怀里,薄唇贴近她的耳边,轻语:“算我不对。”
算他不对?
呵。
贝茈一把推开他的手,逃脱出他的禁锢,要进来就进吧,径自绕过长长地廊道,走进转角处的房间里,扣的一声,门被阖上。
待贝茈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居家服,将湿漉漉的发丝随意的用一支簪子斜斜束在耳鬓之后,走出客厅,却发觉那男人正斜倚在沙发上,姿态优雅,正按着遥控器,在随意的翻看着电视。
“这是我家。”她没有赶他,不代表她允许他在这里逍遥了。
这是她的地盘,他再有钱,再有权,再有地位,也无法命令她,强迫她。
“我饿了。”毕訾暄抬眸,漆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那抹纤细的身影,那纤细的腰身在白色简单的家居服里若隐若现,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性感与迷人。
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略带疲意,与,邪魅。
“我想吃你煮的面,一清二白。”
贝茈无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要看清楚他的转变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一清二白,是那次她无意之间煮的片儿川,简单的配杂,简单的程序,颜色简单,一清二白,她就给这道面取了个名字,叫做“一清二白”。
他记得?
看了他一眼,她转身,走近厨房里,不知是否是还有感觉,她竟拿出了面条,开始取出食材,拿出肉和一些配咋。
打开煤气,开始下汤,下面。
过了十几分钟,却听见厨房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懒懒的,透露出一抹性感的慵懒。
“还没有好吗?”
贝茈转头,朝他看了一眼,孩子气的他,撒娇的他,任性的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狐疑的分辨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将煤气关上,拿出漂亮的碗,盛入,撒上香喷喷的肉末,正要撒上辣椒酱,却听见身后他走近的声音,提醒道:“我最近不喜欢吃辣椒。”
她愣住了,手僵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