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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伤心？”男人唇形微动，语声轻轻。
“是难过。”秦臻纠正。
“明白了。”男人点下头，眉梢眼角都带着打量的笑意，可这样的打量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这样的笑容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妥。
“明白什么？”
“伤心是和男朋友分手了，而难过……”他看了眼秦臻，“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秦臻有片刻的怔忡，然后继续纠正，“也不一定就是男朋友，也许是闺蜜或者家人呢？”
男人想了想，也没跟她争辩，只是笑笑，“也许。”
“你是心理医生？”虽然这个问题有点不礼貌，但秦臻一时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口。
“此话怎讲？”
秦臻指指他手边的书，是本英文的心理学著作。
他并没有回答，脸上依旧挂着那温润如玉的笑容，然后转移了话题，“你是个很大胆的女生。”
“为什么？”
“很少有人会在飞机上毫无顾忌的哭。”
他说这话的时候，秦臻正好转过头来，对上那双仿佛明了一切的眸，她突然觉得安心。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在杨子萧眼里看到过的。
她想，也许有的东西就是这样，你越在意就越没有安全感。只有当他跟你毫无关系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安心。
就像此刻，她从这个才见过一次面的男人眼里，就看到了安心。
于是她张了张口，很理所当然地回答：“也许只是因为太难过了，很多人在难过的时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你不像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男人看向她，四目相对，他的眼里竟是了然与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