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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嗯?她现在喜欢玉少,你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还是觉得,玉少的人我们方便大肆讨论?”
玉壶冰和殷亦桀隔空干了一杯,笑道:
“没什么。小可人还在殷少监护之下,要说什么那是合理合法,谁敢说半个不字?小可人,你没意见吧?”
我?当然没意见。
天底下谁说话我都没意见,不论说什么我也没意见。
脑子里回想着殷亦桀“两年前”“非要”把我弄到手,这倒是个问题。
是不是,他对我的监护,不是法院判定,而是他设法弄来的?
要不然范彡彡不会这么说的。
而殷亦桀的口气,并未否认。
哈,哈哈,我就一直觉得奇怪,法院为何如此突然的指定殷亦桀做我的监护人。
我与此人之前可以算得上是压根儿不认识,非亲非故。
虽然他自称是家父的朋友,可我怎么觉得,家父就是再投胎十八次也赶不上殷亦桀的高度呢?凭家父的人品和地位,和舒服都打不上交道,更遑论殷亦桀。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我,虽然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太合宜,但还是问道:
“我也想问一声,你,当初为什么要我,做我的监护人?”
我的话,问的出奇的平静。
因为我知道,他不太可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就算是没有范彡彡在场,大概也不可能的。
在医院的时候,玉壶冰就让他告诉我真实情况,殷亦桀就说男人的问题要男人来解决,不肯让我知道。
那我这样问,是不是多此一举?
大概是吧。
问题是,世上多的是人多得是时候喜欢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儿。
殷亦桀放下酒杯,燃起一支烟,袅袅的香烟,迷糊了他的冷漠。
范彡彡也点了一支烟,与我一样,期待殷亦桀的答案,不过我不知道,她目的和意义何在。
殷亦桀端起茶金色的酒,浅啜一口,道:
“范小姐,你觉得说清楚有意思吗?如果我告诉你,养她比养猫儿还省钱,做她连药都不用,离开她连解释都不用,你能明白吗?小可人,光听听这名字就有种让人将她扑倒的**。
男人的目的,除了床上,就是钱与权,可人,你觉得,你自己比较符合哪一种呢?有的女子……只能爱,否则会适得其反……”
玉壶冰摆摆手,哥二个隔空碰一杯,一干而净,很默契。
我捧着温热的牛奶,不用喝,心绪已经一缕缕安宁下来。
养我,确实很省钱,除了满柜子的衣服和一个工资不高的女人;还有,无价的梦之境,三番两次出生入死;蛇胆,海边,老县城……他的话,还是比较中肯的。
爱我,他一直都说,一碰到我就欲罢不能,药,当然不用。
垂眸,听着爱人无聊的宣判,我毫无感觉,不冷也不热。
没有失落,没有激动……没有,都没有,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或者,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继续很大方的坐着,听着。
大方,实在是一种无上的品德,比面对着男人跳脱衣舞还来的高尚。
玉壶冰点了支烟,捏捏我的腰,抠抠眉毛,道:
“殷少,她本来是你的人,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的?既然当面,不如一次说个清楚。小可人,你没意见吧?”
呵,意见?我为什么要有意见?
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我摇头。
只要都离我远远的,爱说什么说去。
言论自由,就算侮蔑,只要不太过分,也只管说去。
有时候,有些事,是没必要争个是非曲直对错的。
我与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坐看一场好戏,自娱自乐,不好吗?
殷亦桀重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隔着桌子,吹到我脸上,让我感觉有些反胃。
不过,家父抽烟抽的多了,还大多劣质烟,味道呛人,我忍一忍也就习惯了。
现在这点儿烟,我还不放在眼里。
反胃吗?我忍着。
因为,殷亦桀在家几乎就不抽烟,我家,有个干净的角落。
殷亦桀对我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唇角微微勾起,虽算不上笑,但比刚才的冰寒能稍稍好些。
虽然仍有老虎吃兔子之前的怜悯或者同情甚至爱意,也还不算太难受。
薄唇微张,淡然道:
“没什么,玉少不嫌弃就好。小可人虽然经事不少,不过没什么经验,人还是很纯真,就看你的能耐了。不过,一年十万,似乎不够可人的价,玉少不觉得有点以大欺小?”
玉壶冰手一挥,道:
“这个不该和你谈吧?怎么,殷少想要插手?”
范彡彡似乎感觉不错,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娇笑道:
“玉少说笑。jerry虽然是她的监护人,但并不表明这种事情也要管。当然,如果妆小姐愿意那这些钱投资的话,或许将来可以比你妈好一些。至少不用逃走了。我还蛮佩服你的,数一数二的二位大少,都拜倒在你……”
“你想知道其中的秘诀吗?”
我微微一笑,声音又平又缓,正对着范彡彡,眼里,是刚和殷亦桀学来的冷冷中略带戏谑怜悯同情的味道。
当然,我可能达不到那个效果。
不过,意思总是要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