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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爱卿所言,朕当如何?”
那位仁兄丝毫不懂得看人脸色,见赵巍询问他的意见,立即滔滔不绝:
“依臣之见,因将柳云洲与顾琤撤职削权,防止阉党乱政,朝纲混乱,为他国耻笑……”
赵巍笑容不达眼底:“爱卿这是在教朕做事?要不要朕封个帝师给你当当?”
众言官身形一僵,连忙低下头。
那位仁兄依旧忠心感人无所畏惧——反正先祖有令,皇帝不得杀言官。
最多也就革职和挨顿打而已,以此换取千古贤名,教那阉贼永世不得翻身,何乐而不为?
那位仁兄下定决心,底气也愈发足起来:
“谢陛下,臣惶恐不能任帝师一职。”
赵巍:“……”
给他三分颜色他还开上染坊了是吧?
赵巍冷冷道:“既不是帝师,爱卿有何资格教朕做事?”
那位仁兄还欲说些什么,赵巍后怕地打断他:
“即便不谈这个问题,朕问你,除了柳云洲和顾琤,我大卫还有谁能与凤轻渡抗衡?”
“怕他做什么,毛都没长齐……”
赵巍冷着脸打断他:“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孩,是能打倒我大卫信仰左丘粦的凤轻渡!你又懂什么?”
那言官硬生生地解释:“说不定不是那凤轻渡有多强,而是左丘粦不行了……”
赵巍冷笑:“左丘将军今年二十又二岁。正当年轻力壮之时。”
他打量着那言官:“爱卿说左丘将军不行,难不成你行?那你尽管上便是,朕不拦你。”
那言官冷汗直流,仍坚持道:
“臣不行……但我朝人才辈出,无需靠那阉党……”
“呵。”赵巍不欲与之废话:“来人,拖出去斩了!”
魏涟虽有些惊讶,但并未多嘴,迅速叫来两名番役将这名言官拖下。
该言官明显一愣,继而脸色大变,大喊道:“陛下!先祖有令,皇帝不可杀言官啊!”
他见赵巍不理会,身后跟来的言官一个个把头低得几乎载在地上,没人站出来为他说话,顿时心灰意冷。
他被拖开,不管不顾地嚷嚷道:
“赵巍!你这个暴君!任用阉党!残害忠良!迟早会有报应的!我大卫亡矣!我大卫亡矣!”
“凌迟处死。”赵巍头也不回。
语毕,赵巍又懒洋洋地俯视着跪着的一大片言官,漫不经心道:“既然各位如此不信任朕——朕便让你们心服口服!”
“魏涟。”
“臣在。”
“传令下去,文武百官需于城门前为军队践行,违者——”他轻笑一声,眼神狠戾:“杀无赦!”
魏涟得令退下办事。
赵巍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跪着的言官,道:“你们也跟上罢。”
言罢自顾自迈步走向城门。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急忙起身,颤颤巍巍地跟上。
城门。
顾琤披盔戴甲,跟在柳云洲身后,听着周围百姓官人们的谩骂,面色平静。
柳云洲则是面色冷冷地扫过众人,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赵巍到的时候,一个书生正起劲地嘲讽道:“就凭这两个阉狗带领的军队,能救左丘将军?阉狗下台!”
周围的人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跟着大喊“阉狗下台!”
“阉狗下台!”
……
赵巍嘴角上扬,指着那书生下令:“阿琤,把这人斩了。”
顾琤毫不含糊,手起刀落,那书生便人头落地,鲜血溅了周围的人一身。
众人一惊,待回过神来时,顾琤已稳稳地端坐在战马上,战甲滴血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