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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短短数载不过云烟过眼,转眼间已经走过了两个春秋冬雪,现在已经是皇历十八年的春天,他今年正好十五岁。
春天乃万物之始伊,冰河解冻,树林吐露新芽,小孤村呈现出一派高山流水人家的祥和景象。
这两年寒风雪每日在密林中狩猎演武,在生死之间无尽徘徊,不断激发身体潜能,疼并快乐着,他很享受这种时光,在忙碌中心无旁骛,没有肩负的重任,更没有注定的恩怨陈仇,在忙碌中享受着心灵中的片刻宁静。
星河倒转,沧海桑田,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它像一头沉睡的野兽,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张开深渊巨口,吞嗜一切。
夜沉如水,群星陨落,这天地就是巨大的幕台,大幕即将拉开,一场新的变革即将到来。
连绵的群山隔断了纷纷扰扰的人间烟火,更隔绝了朝堂与江湖,真的能这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之地,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寒风雪利用两年时间踏遍了密林的每一个角落,擒狼猎虎,杀黑熊,斗巨豹,在林中漫步,在林中奔跑,他是这片密林的王者。
两年的时光可堪沧海一瞬,又好似岁月悠悠。既有岁月回首的浅笑,更有碌碌无为的苦恼。可叹岁月蛮匆匆,又惜时光太漫长。
寒风雪在矛盾中渡过了这两年,时而沉浸于岁月静好,时而恨不得时光飞逝,自己快点长大。
人都是这样,成长的历程的都有各种各样各样的苦恼,有时候恨不得永远长不大,有时候又期待明天早点来到,他终究还是长大了。
刚毅阳光的脸庞上挂着一对深邃,略带几分忧伤的明眸,古铜色的身躯肌肉匀称密布,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堂堂正正的碾压面前的一切阻碍,不退缩,不害怕,只要他想去,那便去。
重沉枪在他的手中愈发的乌黑鲜亮,枪势迅若奔雷,重如泰山,大开大合,尽显阳刚,力可开山断石,技可穿针引线。
他气力内敛,浑身气血充盈,身体力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终究无法外放,不管怎么练都无法寸进,或许是机缘未到,睡在林中的大树上,聆听山间的鸟兽虫鸣,看那山间呼啸的清风,树欲静而风不止,他的心在动,他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静不下来又如何,那便不静了,生命在于运动,好男儿人生在世,哪个不是轰轰烈烈,平平静静那该有多无聊啊。
夜空中的星象在不断地变化,他每日都在密林中等待。命运的车轮,不会忘记每一个人,冥冥中都在指引着方向,就看我们自己自己如何选择。
我们每个人都在等待一个契机,或许是尸山血海,乘风破浪,亦或是庄康大道,一片坦途。
夜色更加深沉了,遥远的青霜古道上正在上演着一出绝命追逃大戏。
马车飞速行进,剧烈的马蹄声不断的震颤,马车早已不复当初的繁华,外璧上满是刀伤剑狠。
这是青国的车队,马车里面坐的是青国的二皇子青洪,正襟危坐,眼眸里满是星辰和大海,一身青红衣袖,满目苍穹意欲。正好和马车中的青衣形成鲜明的对比,恬静,淡雅,脱俗。
青霜世代交好,一个月前,霜皇六十大寿,青洪带着小公主前去贺寿,奈何青皇病重,只得火速回国,既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皇位,更是为了自保。
生在皇家,又有谁能够独善其身,兄弟反目,骨肉相残,屡见不鲜,又有谁不想荣登大宝,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更好的自保。
这一路上他们历经万难,越过重重关隘,躲避次次围杀,青国的皇室争斗已经拉开,鞭长莫及,力有不逮,他必须回去。
望着马车外,面色苍白无力的几个零散护卫,心里默问自己,真的能回得去吗。想当时何等意气风发,一行人策马而行,只因沿途的围杀,大多数人都已经马革裹尸客死他乡。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路将面临无尽的围杀,皇城的那些人是不会让他回去的,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人几乎消耗殆尽了,他该如何面临即将到来的危机,他不会走边境,那里他面临的只有死亡,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连绵的群山,小孤山便是必经之路。
他明白他能想到别人也会想到,他别无选择,或许可以隐姓埋名,远离庙堂,苟且一生,他办不到,天生的上位者,永远不会轻贱的虚度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