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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岳思娴第一次感觉到形单影只的可怕。想起林浪几次三番对她说,要她培植自己的队伍。然而此时,她只身一人,面对来势汹汹的朝廷大军,完全无能为力。即使能把朱锦父子救出来,那又能如何呢?凭她对朱锦的了解,这个人势必会是束手就擒的。
她虽然心中不喜欢朱锦父子,却也深知他们是北疆栋梁。真不知此时朱锦父子被俘,北疆会是什么局势?她想起了父亲生前的好友邓绍群将军,如今父亲和李符之将军都已经不在了,邓老将军应该是阳罗大营最主要的将领了。可惜邓老将军也已经年过花甲,恐怕无力掌控北疆局势了。
想到这里,那队足有五千多人的官军走远了,尘土也已经慢慢落了下来。岳思娴闪身离开梧桐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哨子,放进嘴里。
山间响起了鹧鸪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之间,白马雪儿跑过来了。
她牵着白马,来到官道,轻巧地上了马背。白马驮着她,很快走到蟠桃山隘口。
就在此时,山间又响起了一阵鹞子哨。她不觉一惊,拔出腰间的短剑。
只听林间一阵响动,一队衣着杂乱的土匪出现了。为首的一个,又矮又瘦,一对狡黠的眼睛像是无法在眼眶里安住一般,凸了出来,衬得一张黄脸越发瘦削了。
“我就说,这鹧鸪叫应该是三姐。”来人笑嘻嘻地说着,把一柄大刀扛在肩上。
“李能头领。”岳思娴略显不快地舞动短剑,满脸嫌恶,却又不得不紧盯着对方,以便防范对方的攻击。她问道:“不知堵在路口,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三姐应该清楚呀!”李能站在马前,显得像个拴马桩一般,脸上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嘴脸,“上次我过寿,特意亲自跑到你们蟠桃山下帖子,却不想三姐不肯赏脸啊?”
“礼我已经带到了,李能头领,恕我那天确实有事,不能奉陪。”岳思娴冷冷地说。
“哎哟,我缺三姐那份礼吗?还不是希望三姐能大驾光临?既然那天有事,那今天碰上了,三姐是不是跟我去鹞子山上,见一见弟兄们?”李能笑嘻嘻地歪着头,咂摸咂摸嘴。假如他有什么法力的话,只怕岳思娴那桃花一般的面庞都要被他吸进去了。
“今天也有事。”岳思娴已经不耐烦了。
“嗬,这未免也太巧了!”李能说着,把刀放下来,“是真有事儿啊,还是不把我李能放在眼里?”
岳思娴已经不想多说什么,她握紧缰绳,双脚在白马腰胯间用力一夹,白马突然发出一声长啸,竟然从李能头上飞了过去,在他身后一丈多远的地方止住。
李能等人错愕地回过头来看时,岳思娴已经轻蔑地回身,冷笑了一声,带着一阵尘土,消失在远方了。
“好你个邱三姐,看你能躲到几时!”李能愤愤地指着岳思娴,喊道。
——
岳思娴在古井驿站后门约住马,扣动门环。后门很快打开了,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庞,满面笑容挤得黑葡萄一般的双眼都要睁不开了,脸颊上清晰地印出一个梨涡。那是阮俏儿。
“俏儿,”岳思娴牵着马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问,“前面没有忙么?”
“没有啊!你怎么了三姐,怎么看着不高兴?”
“没什么,遇上李能了。”岳思娴把马拴在拴马桩上,不以为意地答道。
“又是那厮!”阮俏儿的一张俏脸顿时堆满了乌云,“他怎么还不死心!三姐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要让那厮撞到我手上,到那时,”说着,她挥起手中的团扇,两根纤长的手指捏动一下,那团扇柄竟然松动了。
“收起来!”岳思娴连忙用袖子遮住她的手。她紧张地看看周围,问:“林浪来了么?”
“他要是来了我会这样?”阮俏儿略带不满地束起手,“放心,这会儿后面只有我和苦姐!其他人都在前面待着呢!”
“苦姐?”岳思娴一头雾水。
“噢,就是上次咱们救下来的那个姐姐!”阮俏儿轻声说,“她不是不肯说自己叫啥吗?只说自己是个苦命人。我就管她叫苦姐了。就像你为啥管我叫阮俏儿……”
说话间,苦姐已经从厨房走出来,双手吃力地提着一个木桶。看见岳思娴,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阮俏儿见状,跑了过去:“苦姐,不是说好了,这些粗活重活让老爷们儿干吗?你看你这水葱一样的手……”说着,她劈手夺下苦姐手中的水桶。
“没事,你们这里也不养闲人嘛不是?管我吃管我住,我怎么能不干点儿活?”苦姐苦笑道。
“干活儿你在前面酒窖也好,后面门厅也罢,别在厨房干这些粗活笨活呀!”
苦姐恰待要说什么,岳思娴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苦姐还真如她所说,是个美人胚子,那天经过洗濯之后,此时看去,脸颊如桃萼一般淡红而圆润,双眸晶亮,口鼻小巧,身型修长,在一件白衣下,如同一块精心雕琢过的玉人。苦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苦姐?”岳思娴试探地叫道。
苦姐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听俏儿的,以后别干这些粗活了。”她带着不容置辩的语气命令道,把那装着泔水的桶轻松地提到一边。她又转向阮俏儿,问:
“方才过去一队人马,你看到没有?”
阮俏儿连连点头:“看见了,足有五六千人,押着两个人,从古井路口向东去了。”
“没停留?”
“没有,就有一个士兵跑来买了一坛子酒,也不敢多买……”
噢,岳思娴心想,那也许是董寿那厮馋酒了。想到这里,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