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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死不能倒威,沈宽暗自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脸色如常地问林福:“福叔,怎的了?”
林福这才回过神来,回话道:“姑爷,连塔乡一个叫单离求见。”
这个单离正是连塔乡戚家残军的一员,沈宽连忙说道:“福叔,请他到花厅来见。”
“是,姑爷。”
林福领命退去后,沈宽起身对罗氏行了个稽首礼道:“娘,儿子有点事,先下去了。”
“你去吧,你的心思莫都放在公事上,平日里也多关心月婵些,月婵心气高了些,但是个好姑娘。”罗氏点头叮嘱了几声。
沈宽自是没口子应下,然后退出正厅快步去往花厅等候。
一会的功夫,那个叫单离的老兵就被林福带来了花厅。
见得单离,沈宽起身相迎:“单叔,你怎的来了,快些请坐。”
对于连塔乡这些个戚家残兵,他向来敬重,不吝以叔父相称。
听得他这称呼,单离很是惶恐地稽首施礼道:“东家,可莫要折煞我这老儿,你往后管老儿叫单离便是。”
“单叔何出此言?来,坐下说话。”沈宽迈步上前,拉着单离进到花厅坐下,而后抓起桌上的茶壶,给单离倒了杯水道:“单叔,先喝口水解解渴。”
“多谢东家。”单离连忙拱手道谢,接过水杯一口饮尽。
等他喝完水,沈宽才开口问道:“单叔,你怎的来了,可是连塔乡那边出了什么事?”
“东家,段家、周家、还有吴家的人来了乡中清丈田地,说是连塔乡的田地是他们的,要咱给他们做佃农,不然便要将咱赶出连塔乡。”
单离伸手抹去嘴上残留的水渍,开口说道:“陶老哥,让咱来问问您,咱该怎办?”
“单叔,莫慌,你放心,这连塔乡的田地,往后都是咱的。我这几日有要事,暂时还顾不上他们。等过几日,我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便该收拾他们了。”
一听果然是这回事,沈宽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道:“你回去与陶叔说,你们也暂时莫要理会他们,他们要是敢动手,你们就给我打回去,他们若敢动刀兵,你们也无需客气。这两日,我会叫兄长差人去乡里看着。”
“好嘞,东家,有您这话,咱就有主心骨了。”听沈宽这般说,单离脸上忧愁顿去,满脸笑容地拱手领命。
商谈过后,眼见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沈宽想留单离过夜,但单离迫不及待要把消息带回去,眼见挽留不住,沈宽只能令人准备饭菜款待单离。
可单离连吃饭的功夫都不愿耽搁,只是求沈宽给他备些干粮在马背上吃。
眼见拗不过他,沈宽也只能如他所愿,让人准备了些干粮,然后便送他离开了家门。
刚送走单离,就见远处熙熙攘攘的少说有十几人,正往沈家方向走。
看最前面的那辆马车,正是林家的那辆,想来应该是他爹和林大望回来了,可是为何会有这么大堆人跟着马车,他可就不知道了。
沈宽遂大步迎了上去。
林家赶车的车夫,见得他,连忙下车见礼:“姑爷,小的见礼。”
听得车夫的话,车厢门帘立刻从里头掀开,门帘后露出林大望的脸。
见着沈宽,林大望那叫一个眉开眼笑:“贤婿你有心了。”
他当沈宽是特意在门口迎候来着,这怎能不让他心情愉快?
沈宽当然不会解释,笑着打了一拱手道:“岳父大人,小婿见礼了。”
说话的功夫,林大望、沈大、庞师爷三人从车上下来,沈宽赶紧向沈大行礼问安。
主从有别,庞师爷哪会不懂这规矩,等沈宽跟沈大两人见过礼之后,他向沈宽稽首施礼:“东翁,学生见礼了。”
沈宽拱手回了一礼谢道:“今日辛苦庞先生了。”
“不辛苦,为东翁办事,乃是学生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