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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继续说:“至于商标, 那就更简单,找人重新设计一个就是了,这次要记得注册了, 她注册了文字商标,你们就注册一个带图案的, 或者带字母的。”
范晓娟简直要给他鼓掌。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露露一愣,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这样子的,前世她看了那么多港剧, 里面侵权案的官司打出来要赔好多钱呢。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凭什么这么笃定说出这种话出来。
林淼轻蔑的笑了笑, 轻描淡写的在露露身上扫过, 他看人首先看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神就让人厌恶,真叫人生不起好感来。
偏偏, 又这么喜欢找死!
“你以为就你知道捷径,要是通过这种方法能够发财,别人都不用好好上班,拼命去注册商标,注册店名, 挨家挨户去收钱就是了, 商标有45类, 你能一样样的都注册全吗?”
范晓娟一击掌:“就是,我还在说呢,怎么可能这么好赚钱,她注册了大家就要给她钱,但是你说的驰名商标是什么意思?”
在这方面, 林淼比在场诸位都有发言权。
这回儿国人的知识产权概念非常模糊,压根分不清这些。
林淼叹气:“驰名商标就是大家知道的这些,茅台,全聚德,肯德基家乡鸡,这种,即便是在别的领域或者行业内注册,都是不被允许的,比如说你去注册一个茅台烟草品牌,那肯定是不行的,即便是打擦边球,做一个很相似的商标也不行,在商标的公示期内,可以给工商局举报。
但是像你们这种小品牌,只要名字不是完全一样,注册了又能怎样,只要店名不换,商标换个设计,很快就熟悉起来了,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这也是为什么,娃啥啥蹭不了娃哈哈的热度一样。
两位小品牌.个体户.小老板,带着崇拜的眼神看向林淼。
果然是做大总裁的人,讲什么都是头头是道。
范晓娟也点头,似乎,确实,是这样。
只有露露惊呆掉了,她注册了那么多的公司,注册了那么多的商标,现在告诉她,店名可以一毛一样,因为你不出名。
当然,出名的企业都是大企业,即便是别人没有去注册,被你注册上了,并不代表别人不能用,人家可以申诉恶意注册。
所以露露忙了个寂寞。
而且注册那么多公司,每年还要维护,商标连续三年不使用,就可以向工商局申请撤销。
柳眉激动了,她认出这是楼上那位老板先生,十分激动的问他:“不用换名字了,我家店不用换名字了吗?”
林淼点头:“不用换,你自己重新注册一个小类别,跟她不一样的好了。”
柳眉:“那么我的——”
林淼:“也可以让我们商务部的帮你一起办。”
柳眉太高兴了:“我家水果铺子就在楼下,这位先生我给你们送点水果。”说不定还能接下来团单呢!
店里本来就有正规的食品登记,卫生许可证那些,但是商标没有注册,以后就正式注册一个自己的商标使用,以免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事情解决范晓娟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才想起陈美华现在不干了,家里头的钟点工还没找到。
她家活没那么多,也不需要请个住家保姆,有个像陈美华那样眼里有活的钟点工就正好,可惜她有更好的去处。
走到自家门口,看见小菜园里面的菜已经郁郁葱葱长出来了,掐了一把上海青出来。
晚上做个挂面吃就算了。
喊了一声韩星辰。
没人应。
又喊了一声,听见乒乓球室里面噼里啪啦的有声音,她推门进去看,小家伙正认认真真的跟爸爸对打呢,拿着拍子虎虎生风,表情十分严肃。
范晓娟也不是没看过她打球,以前跟爸爸对打,就有点小儿郎当的样子,没有别的孩子在教练跟前那样听话。
韩江性子温和,又舍不得吼她。
久而久之,韩星辰就是一个养皮了的吉祥物。
从那天跟周辉对打回来以后,她整个人就变了一个样,以前是没有遇到厉害的对手,虽然爸爸也很强,但是在她眼里是大人,比她强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周辉不同,跟一般人不在同一个次元。
是能让韩星辰认识到自己弱小。
起初韩江只是训练她的姿势,从正手下旋球,反手下旋球开始教她入门,主要用于防守。
其后就是步伐的训练,在打发融合了步伐以后,体力需要得到提升,幸好韩星辰从小就特别能吃苦,小小年纪起床生炉子养成的早起习惯,已经让她在早起做体能训练的时候一点脾气都没有。
平常要看见妈妈,韩星辰会分神。
今天却是格外的认真。
就连韩江都没工夫给她打招呼,冲她使了个眼色以后,范晓娟就闪身出去,关上了训练室的大门。
她又走到院子里撸了一把小香葱,准备进去烧水煮面条了,韩江训练之前是不会给韩星辰吃太多东西的,别看现在不慌不忙,结束训练以后一准猴急猴急嚷嚷着饿。
一走到种着小香葱的地方,就听到了微弱的哭声。
当过妈妈的人都知道,对童声喊“妈妈”或者对小孩细微的哭声,是非常敏感的,范晓娟就最能听出来孩子哭。
她下意识就觉得是不是有人打孩子。
走到外面,又没看见孩子。
“谁?”她吼了一嗓子,外头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她一转身,那种被人从后面盯着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范晓娟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谁?”她猛的一回头,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泥猴儿,站在她后面。
身上的衣服脏的呀,简直就是个小乞丐了。
那小泥猴不是韩鹏飞又是谁?
这孩子,皮的时候是非常皮,很聪明的孩子。
但是招人心疼的时候又是可招人心疼,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前世看到的难民照片。
范晓娟没有别的联想,就光想到难民了。
个子是长高了一些,但是给孩子瘦的,跟以前那个干干净净的小男孩完全是两样,要说彭彩兰也是真不心疼孩子,只顾着自己的那种人,以前就不大管孩子。
“鹏飞,你怎么成这样了?”
“唔......”韩鹏飞抿着嘴,哭泣声从齿缝中传了出来,他其实一直都怕范晓娟,以前知道是伯娘,还能耍个赖皮,现在连赖皮都耍不了。
他们说,爸爸跟大伯不是亲兄弟,那眼前这位就不是伯娘。
彭彩兰尤其恨范晓娟,在家里一天到晚骂骂咧咧的。
其实就算是房子卖掉了,还余了一万多块钱,若是两口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一个双职工家庭,哪里会差呢,谁知道韩海出了安全事故,上班跟人打了一架,给单位记了大过就跟人去跑长途去了。
彭彩兰受不得那个苦,继续在公交公司打杂。
国营企业的活还是蛮轻松的,就这彭彩兰还嫌累,韩海不管家里头,她也就不管韩鹏飞,这孩子第一学期就剃了个光头。
这学期就更过份了,韩海经常从东北到广州两地跑,一个月回家一回都算好的,每次回来都是冷锅冷灶的,他也就索性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