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意如何》之中篇 高山流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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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殿下早生贵子”

“......张太傅言之过早了”

天刚明,便有人往熙府送生辰之礼,献酒、献金、献各种玩意儿,郑重一早就在大堂内像个不倒翁似的迎客送客,他不明白不就是父皇为自己要举办个生日晚宴吗,这些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讨好自己,怕是自以为是地又嗅到了什么风向。

“飞羽”,忽而郑重在人群中听到此声,顿时头脑一下子如清风吹过。一看,是南宫寿神清气爽地站在他面前,他永远这样一身英气,郑重想着。

“你终于来救我脱离苦海了”,说着,便指指房间里一堆的贺礼。

“这些宣纸不错,带些,城外去逛”

“无咎,你的意思是又作了一首曲子,太令人期待了,这样的风流倜傥美丈夫弹奏一曲,人间能有几回闻!”,南宫寿还是一位精通乐理,擅于弹琴之人,无咎每有新作,必有飞羽相听,郑重边听,边信手作画,题词,飞羽的书画亦是二殿下为人所知的一绝。二人不光在战场共同历经生死,在平时的生活中,亦是志趣相投。

南宫寿被郑重的溢美之词逗笑了,“你别贫嘴,换上行装出发吧”

在南宫寿与郑重旁若无人的闲谈时,郑重也有一个军中心腹叫俞平的听见了,看见他们正待出发,便出来先向南宫寿作礼,接着劝郑重道:“殿下,今日最好在府中,否则怠慢了客人,可就......”

郑重对俞平亲切一笑,“俞平,你就别担心了,我就出去和寿兄走走,你帮帮我应付一下府中之事,可好”

看到自己的殿下早已魂游不知所踪的样,俞平只好拱手回是。

看着二殿下与南宫寿一同出去的身影,俞平感到不安,他不希望郑重与南宫寿走得这么近,他怕有一天南宫寿会伤害到郑重。

邺华城内,两位公子,鲜衣怒马,不知看痴了多少佳人,女子纷纷回头,却只能看到他们愈行愈远的背影。

“好俊呀”人群中的一位女子不能自已,与该女子同行的一位女郎立马提醒道:“别作白日梦了,我认识他们,他们可是两位皇子”,先前那位女子只好强迫自己别再想了,人家可是皇子啊。

南宫寿和郑重当然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邺华外城内的出现,不知勾走了多少女子的芳心,他们只是骑着马,笑看满城的颜色,正如他们在沙场上那样并行着,回想二人初见,南宫寿温文尔雅,郑重天真无邪,二人一拍即合,少年一起长大,这邺华城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后来又一起征战沙场,一起大笑,月下相慰,真乃快哉!

“无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往年不都是去南山一游的吗”

“今年去另一个地方”

原来南宫寿带郑重来的新地方是一个寺庙,看起来简单却不失简漏。寺庙后面依偎着青山,

两面都是茂林修竹,站在门前,郑重一眼望去,恰是汾河流过,河面宽朗,对岸是一片松林,“无咎,此地确实幽美可人”

“母后常来此处”

郑重一直对南宫寿的母亲报有好感,可能是她与南宫寿有些气质相仿吧。

庙内,给寺中的方丈打过招呼后,二人便进了一间雅舍,琴与笔墨这些都已备好,二人也未言语,南宫寿拿来房间中的一把琴,郑重也在案旁坐下。

南宫寿缓缓拨捻着琴弦,乐声空灵宛转,跟着南宫寿的琴思,郑重在纸上一笔一画勾勒着,曲尽,南宫寿走过来,好奇地问道:“你这次画了什么”

郑重还有一点没画完,边画边嘟囔“自然你弹得什么,我画得什么啦”

南宫寿这次是真的好奇。

“送给你”

画卷一开,原来是一位舞剑的蓝衣公子,剑起花落,眉目传神。

“这是,你?”

“你说怪不怪,这首曲子一起,我就有种舞剑的感觉,这张美男子就当送你啦”

一点也不奇怪,这首曲子就是那天南宫寿步入郑重花园时所作。

“无咎,我想再听一遍”,郑重望着门前的流水静静道,郑重在听乐曲时就显得特别安静。

......

二人从寺中归来时,已经是宴会将要开始的时间了,南宫寿看着熙府张灯结彩,对郑重打趣道:“这像是要把你嫁出去呀”

“哈哈,如此的话非你不嫁!”

刚进府,就见迎出来的郑朔,他看似稚气未脱的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皇兄好”这是对南宫寿说的,然后郑朔又道:“哥哥,你这许久去哪儿了,我正要送礼物,就寻不见哥哥了,看,这是我送你的佩剑,很好看吗”

郑重很不喜欢郑朔的这种虚伪的亲昵劲儿,只是应了一声,就和南宫寿进了宴会。只留下郑朔一个人还拿着佩剑,他这时完全换了一副脸色,一副决绝的狠色。

“无咎,听了你的琴音,看到这笙歌艳舞,我都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了”,郑重一边欣赏一边凑过去说道。

“父皇这么爱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知道啦,你看,那个细腰女子,就那个最中间的旁边的好不好看”

“你小声点,还记得上次你这样夸了一个女子,之后发生什么了吗”

郑重当然记得,差点搭上了一条命。那女子从别人处听说郑重称赞过他,便好奇地想去见见,一见便惊为天人,死活要跟了郑重,最后都闹到自尽了,幸亏发现及时,救了一命。不过也多亏郑重这小子不是拈花惹草的主儿,不然凭这一张人见人妒的皮相,不知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

所以郑重一听南宫寿又提起这件事,便大笑了起来。坐在一旁的郑朔也想在这么热闹的环境下,与兄长蹭几句话,不过看到他们两个谈得那样亲密,他也没插上一句话。整个晚宴,郑朔都在和在座前来的大臣们攀谈,看来他准备行动了。

宴会结束之后,他来凝香殿拜见母妃夏姝。

“儿臣拜见母亲”

“快快起来”,坐在郑朔面前的这个绝色的妇人就是夏姝,虽已是三十八岁的年龄,可是风韵和身段仍是妙龄少女的样子。

“朔儿,这么晚,你找母后有什么事吗?”

郑朔早已哭丧出了一张脸,道:“母亲,南宫寿在宴会上又欺侮儿臣了,儿臣听见他口中对母亲和我充满了怨气,哥哥竟也毫不为我们辩解”

“这是真的吗?”

“母后,你忘了那次我们陷害他,他想必知道了,我真害怕万一有一天他继承皇位,想要对母后不利怎么办”,郑朔说着说着便泪如雨下。

“不会的,父皇这么喜爱重儿”

“母后,喜爱能有什么用,父皇不是还得听那些大臣的看法吗,再说了父皇之前也很喜爱南宫寿啊,但是那次事后,父皇有多决绝,母后又不是不知道”

夏姝看起来很愧疚当时做得那件事,她生就软弱的性子,“那件事我们是不是过了”,那次郑朔设计了南宫寿“非礼”夏姝的一幕让洵皇恰巧看到。其实只是夏姝约其谈事,故意往自己头上抹了许多花蜜,引来蜂蝶,夏姝便道:“请公子略为我驱此虫物”,于是南宫寿就只是用自己的衣袖在夏姝头上轻轻晃着,可是远处高楼上的皇帝见到的却是南宫寿揽着他喜爱的妃子欲行不轨之事,也是这事,让本来就移情的皇上舍弃了对南宫母子仅有的一点同情。

“母妃,他坐上皇帝的那一刻,不知要怎样铲除我们呢,自古以来,哪位帝王不是这样子?母后,哥哥与南宫寿交好,他可能能保住您,难道您忍心看着我到时成为蝼蚁,被人家随意践踏吗?您也知道,南宫寿如今与我一句话也不愿多言”。

夏姝听到这儿眼睛也变得湿润,用手帕拭了眼睛后,她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母后,一不做二不休,您直接到父皇那儿去哭诉南宫筝儿那对母子对您无礼”

“皇帝会信吗?”

“已经有了上一次,他对南宫寿态度变化那么大,他一定会信”

夏姝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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