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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已经死了,张洋和王靖寒把他的尸体出卖给一个屠夫。他们商量着要把尸体拆卸成几份,分别做成什么菜。屠夫举着大刀转过头,白墨发现那竟然是雪糕的脸。惊醒的白墨猛地睁开双眼,发现雪糕正盯着他看。白墨惊呼了一声,一把推开雪糕,挣扎着坐正身防备地看着雪糕。雪糕赶忙红着脸给白墨道歉:
“对不起哥!白墨先生,我、我刚才听见您说梦话,想听清楚您在说什么……不是有意吓您。对不起,对不起……”
喘了几口粗气后,白墨也觉得有点难为情,保持鞠躬姿势的雪糕谨慎的可怜。白墨命令雪糕坐下:
“做了个梦……你离我那么近,多亏我控制的及时,否则你就性命不保了。以后不许偷听我说梦话了啊!”
雪糕又是一阵道歉加保证,紧张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诚恳。因为智芯无法储存梦境,白墨没多会儿就把做噩梦的事儿给忘了。不过没了午睡的欲望,阳光海岸也变得不那么轻松惬意,反而很刺眼。白墨眯着眼回想导游手册,很快清楚了下一件要去做的事情。他换好衣服离开虚拟海岛单元,直接跨进了情报组。雪糕像是一只忠实的工作犬,紧紧跟着白墨寸步不离。好像突然意识到身处情报组的办公区域,雪糕紧紧贴着门洞消失后变成的墙壁,没有过分深入其中。
大踏步闯进情报组的白墨,迎面就撞见了组长崔贝茨,也可能是崔贝茨正准备着迎接白墨的到来。崔贝茨是基地里年龄稍长的女性。个子不高,满脸堆笑,灰白的卷发浓密有韧性,体型富态不臃肿。崔贝茨不容分说地拥抱了白墨,好像欢迎孙儿的祖母。白墨把说出一半的“你好”咽回肚子里,勉强热情起来作为回应。崔贝茨好一会儿也不撒手,白墨只好在老奶奶的怀里观察环境:情报组作为一个纯脑力部门,却占据了基地人口第二大比例。工作厅座无虚席,依旧给人宽敞的感觉。如果把所有漂浮着的虚拟屏幕和那些虚拟沙盘都去掉,只剩下工作人员的话这里一定会显得空旷。中央的圆环操作台是崔贝茨的工位,逐层下沉式设计使人更容易看到整个厅堂的全貌。那些能够放大缩小的虚拟沙盘都来自实景,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亮被员工们戳戳点点。崔贝茨用力地拍了两下白墨的后背:
“看够了吗?”
白墨不好意思地松开抱着崔贝茨的手,崔贝茨也笑着放开白墨。除了身边离得比较近的几个组员稍微看了一眼之外,其余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忙而有序地操作不停。白墨回想了昨晚欢迎会上崔贝茨的表现,可以概括为平淡无奇。除了碰过两次杯两人之间没有更多交流,白墨不知道该如何开场,稍微有点尴尬。崔贝茨看出了白墨的窘态,她拿起白墨的一只手,轻轻拍着手背说:
“我还以为你会早点来呢,没想到你还是把享受生活排在了首位。年轻真好。不过你的权限还没有激活,有些情报现在不方便让你获取。我个人也觉得你还没准备好接受情报组的全貌。我知道你是来找什么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让你满意地回去接着晒太阳。怎么样?”
崔贝茨说完用问询式的目光看着白墨,白墨感觉这个老奶奶一点也不简单,他不想说错话,选择了用沉默作答。崔贝茨点头微笑,不知道是满意白墨的反应,还是在笑话白墨的紧张。
“你的思维方向是没错的,只是不足而已。屏蔽手环这一招很有效,朴部长还没找到你说的那个设备。你是不是忘在哪儿了?还能买到吗?科技组对那个东西很有兴趣。哦,对了,回到你的问题上:最初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你的行为模式,大规模采办设备,长期昼夜颠倒。虽然那时还不完全确定你的意图和进展,但还是微调了一些规章流程给你提供方便,也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你的反应。很难想象你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不在乎。”崔贝茨用力地拍了一下白墨的手背摇摇头表示不满,然后接着说:“张洋进入‘胶囊’之前,我们给他植入了一件小东西。当然张洋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当时那个状态下很难知道任何事情。那件小东西能够让我们采集到声讯情报。最初是为了确认张洋是否和愚昧党勾结到一起了,或者不小心漏掉了什么信息之类的。当然也对你怀抱着期待,否则也不会使用那么珍贵的新产品。得到你的亲口确认之后,我们想办法为你配备了更多资源,比如想办法提供给你读写器等等。破解智芯这件事,一直都有人偷偷尝试。在我们自有的评估体系中,你是最有希望成功的那个。果然到了最后,你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取得了胜利!”
大部分真相一旦说出口就会变得无趣,白墨得到了他想找的答案,也印证了一部分猜测,但却高兴不起来。他点点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崔贝茨扶着白墨的胳膊往前走,白墨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只能随着崔贝茨慢慢挪动步伐。等白墨回过神来,崔贝茨、白墨和雪糕三人,已经再次回到了娱乐中心接待处。
“好了小白,别为已经过去的事情操心了。放松一下,等你准备好了以后,情报组随时欢迎你。”
崔贝茨轻轻拍了拍白墨的后背,转身走了。白墨看了一眼在门洞另一侧对自己挥手的崔贝茨,反应过来从和她见面到分开,中间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门洞关闭后,崔贝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皱起眉头,急匆匆地走近一个组员:
“张洋的声讯还是一直没有反应吗?找到跟踪他的人了吗?”
“还没有。跟踪他的人是黑弥尔的手下,暂时推测是因为那个孩子。两个人之间的冲突也许把设备弄坏了。科技组那边也说新设备还在测试期,除了被植入目标生命体征处于濒危状态超过3小时以上,其他未知意外情况导致设备失灵也有可能。张洋本人没什么大碍,手环数据还都显示的好好的。照他的身手来看,也不可能受到严重伤害。”
“嗯……就是突然没了声音,有点不习惯了。让科技组做个详细报告,李总也对张洋后面的发展是有期待的。还有尽快找到黑弥尔那个手下,搞清楚状况。”
张洋也做了个恐怖的梦,他梦见自己被老鬼摁在马桶里,憋快不行了。
终于憋醒了的张洋急促地喘息,不透光的眼镜被挤到了额头。张洋的脸贴在座椅上,人则是跪在车里。看到居高临下坐着看自己的人,张洋立刻激动起来:
“师父?师父!我被绑……哎?我怎么还绑着呢?”
看着张洋的正是他的师父老鬼,穿着裹不住胸毛的大背心,健硕有力的胳膊仿佛晒黑了不少。还是胡子拉碴的样子,贴着头皮的短发也掩盖不了发际线过分后移的现实。满口白牙笑出一脸的皱纹,看着张洋的窘态似乎非常满意。
“臭小子还挺精神。我给你解开你别乱动啊,别挠脸!”
“哎好!勒死我了,脸怎么这么粘呢?师父你抓住坏人了吗?你是怎么发现我被绑架的?报警了吗?我手环好像又被他们给摘了!”张洋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开心地和老鬼说话。
“你看我像坏人吗?你不看看这绳子扣儿是一般人能绑出来的吗?瞧你那笨样,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出门千万可别说是我徒弟。我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