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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说,你回头看他走了没?”
“还那儿站着呢。咱去哪儿啊?”
“前面拐弯有个快餐,快开。”
“早晨没吃饭呐?”
“不是,我憋了泡尿,快走快走。”
冯少拍着大腿笑,跑车嗖地蹿了出去。眨眼就到了地方,张洋连车停稳都等不了了,赶紧迈着大步就进了快餐店。差不多十分钟后,张洋才如释重负地走了出来,觉得整个人都变轻了。冯新野在车里笑呵呵地看着张洋:
“想去哪儿呀?”
“我请你吃个饭吧,中午了。昨天本来说我请的。”
“切!还是头回有人说请我吃饭呢!甭客气,再说你请的那些我也不爱吃,哈哈!你赶紧的定下来就在我手里干得了,吃喝我都管!”
“我还没想好呢,再说吧。你不吃我就不跟着你了,我还有事儿呢。”
张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没有跟冯新野客气的欲望,可能是因为冯新野身上有股子小流氓的劲头,和张洋天生犯冲。
“嘿,就喜欢你这个不拐弯的个性!我也看出来你是想拿我挡枪了。肯定是刚才那小领导把你给磨叽够呛吧?集团里面这样的人多了。据说你还跟宋家拉上关系了?难怪东方煜对你那么客气,害我昨天白替你紧张半天……也难怪你不着急往我这儿来呀!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信息量这么大。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在集团里混不见得比跟我混舒坦,我没那么多规矩,咱哥们儿乐呵就行。你好好考虑,就算现在不来我这,以后集团呆腻歪了,我这一样对你敞开大门!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当面和你说一声。”
冯新野对张洋确实认真地做了一番调查,更让张洋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于是张洋也少许郑重了一些。
“我明白,谢谢你的好意。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我也想自己理一理,不想盲目做决定。我平时太冲动了,呵呵。”
张洋恨不得马上见到白墨和王靖寒,把所有的事情给两个人说一遍,好让他们替自己拿个主意。
“我还就喜欢你这个冲动的劲儿,改什么改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我走了啊,我要说的都说了。哎对了,皇宫那边咱们以后可就是一头儿的了!你小子身手真是不错,昨天可算是长了脸了!你千万别给说漏了。另外我不在的时候你别轻易下场,遇上事儿了就报我的名字!别看你认识不少人,但是没人在场看着的话那帮人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你可记着啊!对了我把我的私人地址给你,昨天忘了给你看了。你看好了啊!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联系方式的。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就行!”
“行了,放心吧。”
冯新野的跑车转眼就不见了,张洋今天非得跟白墨和王靖寒好好聊聊不可了。就快到集团午休时间了,张洋给白墨发了条“我去找你”的简讯之后,没等回复就直接乘车奔着白墨的工作大厦去了。路上张洋努力琢磨要怎么向朋友征询关于工作邀请的意见,同时还不用把鬼楼的事给说出去,车到地方了他也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张洋在楼下跟白墨连了半天的线都不成功,眼看就要午休了,张洋只好到前台出示手环,以内部访客的身份直接去找白墨的产品观察部小组办公室。
张洋之前来过几次,加上智芯的帮忙,很轻松就找到了白墨那个小小的部门。每次张洋来这里都觉得这个部门小得可爱,而且简直清闲到了滑稽的地步,只是当着其他组员的面张洋不好意思说出来。刚好在张洋进门的时候,午休的音乐响了起来。迎面碰见了兴高采烈地讲着话的二哥,两人一出一进,互相都吓了一跳。
“哟!你!张洋?!你怎么来这儿啦?”二哥上来就握住了张洋的胳膊,拍拍打打十分亲密。
“啊,二哥好。我来找白墨,嘿嘿。”
“白墨今天没来呀!你不知道吗?来之前没联系一下?”
“啊?我给他发简讯他没回复,通话也没接听。他怎么没来呢?”张洋有点意外,嬉皮笑脸的二哥确实也没什么可信度,张洋眼睛一劲儿往门里面瞄。
“嗨!昨天晚上我们老大回来了,白墨这小子逞能,喝得今天早晨都没能起来。老大可能是预料到了,今天一大早特地嘱咐我说白墨要是不舒服今天就让他休息。这不一大早白墨就发了个消息说难受想歇一天,果然是老大厉害呀!昨天我也是喝的够呛,都不知道怎么到的家。”
“哦,难怪呢……那得了,我去他公寓去看看他去。就不耽误你了二哥,你中午好好休息。”
听了二哥的解释,张洋并没有多着急。以前白墨也有过类似的情况,还被张洋鄙视来着。白墨小组里的人陆续都走出了隔间,看到张洋大家都友善地打了招呼。张洋客气地回了礼,转头下楼搭车去向白墨的公寓。路上张洋想告诉王靖寒一声自己的动向,又不想让王靖寒知道白墨宿醉请假的事儿。如果王靖寒知道了准会担心一个下午,搞不好还要早退来看白墨。于是张洋决定自己先去看看情况,晚些再联系王靖寒。想到这里张洋突然觉得自己考虑事情越来越周全了,不禁有点得意。
张洋知道白墨的备用钥匙藏在哪儿,可门刚打开一个缝就被白墨喊停了。白墨用虚弱的嗓音确认了是张洋自己后,先把屏蔽盒递给了张洋,让他把手环塞进去盖好,然后才让他进房间。
抓猫项目开启之后,张洋还是第一次来白墨的住处。一进屋张洋就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落脚。白墨没有力气招呼张洋,他慢慢地把身体挪到床上躺下,嘴里还一劲儿哼唧着。张洋顺着白墨的路线蹑手蹑脚地蹭到床边问:
“喝大了?头疼?给你弄点喝的?想吃点什么?”
“全身都疼……不吃了……”
白墨看上去睁眼睛都费劲,张洋又有点慌了,以前白墨喝多了第二天就是头疼,还没有过他喝多之后整个人这么虚弱的情况。张洋四下观察能喝的东西,操作台上零散地扔着糖纸,喝了一半的饮料瓶卡在垃圾桶边,快餐盒堆了一摞,如果不是开着窗户,整个屋子应该都是馊的。冰箱里装着各式各样的提神饮品,就是没有像样的食物。张洋看了看床上只穿了一条裤衩,明显变瘦了的白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了,他让白墨安静躺着,自己拿了房间钥匙和屏蔽盒,把各种垃圾尽可能收拾干净带出房间。扔掉垃圾之后,张洋戴上手环连线了王靖寒。
“靖寒,白墨情况不太好,昨天喝多了,现在人看着挺虚的……我不知道,我一会儿给他测测……好,你不用着急,晚点儿见。”
通话结束后,张洋先去便利店买了些清淡流食和矿泉水,然后放好手环回了公寓。进门的时候白墨举起胳膊,无力地拍打两下手腕。
“放心吧,屏蔽了。我买了粥你吃点?”
白墨又轻轻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张洋还想问问白墨有什么感觉什么症状,但一想自己也不懂,问也白问,还是等王靖寒来了再说吧。他一边烧水沏茶,一边皱着眉头看操作台虚拟屏幕上滚动着的各式符号。白墨的健康每况愈下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张洋突然想起来,中学历史课上曾经介绍过很多尝试破解智芯的人,最后都沦落到身心崩溃,甚至发疯自杀的地步。张洋有点后悔当初那么随意地就支持了白墨的决定,看到白墨这个状态,张洋有点自责地嘀咕:
“不行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