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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叫非常手段?”
周逸笑了笑,道:“这非常手段周某待会再与大人探讨,周某还是先把在堂上看到的一些迹象出来,以供大人参考。周某看得出来,那五个为范呱呱作证的村民里面,有两个是únún一般的人物,他们一开口,便拍着xiōng脯秦莲与范呱呱之前的确是一对恋人,分明就是平时候拿了不少范家的好处,为范呱呱做假证供。至于其余的三个村民,一看就知道是老实本分之辈,试想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信得过大人呢?不定他们心里都在怀疑大人与范家有勾结呢。他们慑于范家在洪铜县的势力,又信不过大人能够对付范家的人,所以就算明知秦莲有着莫大的冤屈,也不敢为秦莲一句好话,最后只能了违心之言。”
韩风了头,道:“师爷所的这些迹象,其实我也已经看出来了。”
周逸道:“这种情形对大人的审案原本极为不利,因为一旦秦莲和范呱呱之间有了恋人的关系,有可能就不是jiānyín了,就算范呱呱最后承认自己侵犯过秦莲,那性质也变了。不过,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们把那五个原本属于范呱呱的证人争取到秦莲的一边,让他们不再做假证供,大人就可以以此来断定秦莲和范呱呱之间的恋人关系是范呱呱的谎言,到那时,大人审问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韩风想了想,笑道:“我明白了,那五个洪福村的村民原本是范呱呱的证人,但他们若是改了证供,哪怕他们只是不再自己敢确定秦莲和范呱呱之前是一对恋人,那么,范呱呱所谓的他与秦莲之间是恋人的关系,就成了无源之水。如此一来,因为五个村民前后证供不对,我便有理由怀疑范呱呱所的事。”
周逸笑道:“大人英明,周某正是这个意思。其实刚才在公堂上,大人若真想帮秦莲的忙,完全可以做得更大一些,对范呱呱用刑。”
韩风一怔,道:“这……这可以吗?”
周逸道:“当然可以,为了获取口供,对被告用刑,在审案之中,本来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可能是大人第一此当官,也是第一次审案,只知道找证据来定人犯的罪,所以忽略了这一。换成是周某的话,不等范呱呱开口,先给他三十大板再。”
韩风听了,不由苦笑了一声,道:“这样子审案,不就是刑讯bī供吗?”
周逸笑道:“大人,甚么叫刑讯bī供?”
韩风道:“这……”
周逸道:“自古以来,对嫌疑犯或者人犯用刑,本就是一件已经写入律法中的事,因为犯法的人,通常都不会认罪,而且一些人十分的狡猾,你若不对他用刑,他是决计不会招供的。当然,律法对用刑也有规定,但只要掌握适度,不超出用刑的范围,就可以了。”
顿了一顿,接着道:“大人,你要知道,就算有了证人证言,若是没有人犯的口供和画押,也不能定人犯的罪。三日后的那场审讯,周某料定那范呱呱绝不会承认自己jiānyín过秦莲,大人到时候只管对他用刑,直到他招供为止。”
韩风若有所悟的了头,但很快,他想到了甚么,道:“那范呱呱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恶少,他的恶行,我来洪铜县之后,也多次听,只是一直没有苦主来衙én告他的状,所以不能法办他,对这样的人用刑,理所当然,但若是遇到诬告的案子,难道不怕打了被告,造成屈打成招吗?”
周逸笑道:“大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来,明大人的确是从‘神捕司’里出来的。‘神捕司’里的人不是做官的,所以凡事都要先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是不会胡làn对人用刑的。大人是从‘神捕司’里出来,应该听过‘五听’吧?”
韩风道:“听过,这五听分别是辞听、sè听、气听、耳听、目听。”
周逸颌首微笑,一字一句的道:“这‘五听’对于审案的官员来,最为重要,所谓‘辞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话时的语气,若是语无伦次,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sè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的面sè,若是面红耳赤,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气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话时的呼吸,若是气喘,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耳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的听觉反应,若是迟钝,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目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的眼睛,若不敢与你正视,则其人心中有鬼。这‘五听’可以放在任何人之上,就拿之前询问的那三个老实的村民来,他们了半天却没个明白,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秦莲和范呱呱这件事上存在犹豫,害怕某些人。”
到这里,顿了一顿,道:“所以,只要将这‘五听’把握好了,审案的人认为嫌犯存在谎的可能,就可以对其用刑。当然,也有一些庸官会看错的,若是审错了案,没人纠正的话,则无事,若是被纠正了,那么,就要受到朝廷的查问,轻则降级,重责罢官。”
韩风听了周逸的一席话之后,这才对官员的审案有了一个比较深的了解,对周逸的这次到来,不觉暗暗欢喜,心想要不是自己早一步决定与绝世谷合作的话,又去哪里找周逸这样一个对审案如此熟知,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军师”呢?况且周逸的修为那么高,可谓文武双全,这样的人,一般的人连面都不容易见,他却肯到县衙里来帮自己的忙,自己可算是捡到宝了。
“师爷,你刚才的非常手段,究竟是甚么?”
“那五个村民中,三个老实的村民很好话,只要大人如此如此,就可令他们不再做假证供。那两个únún却有些麻烦,但只要给他们一些颜sè瞧瞧,叫他们知道大人的厉害,他们一害怕,自然就不会帮范呱呱了。”
“我明白了,证人只是来作证的,我就算怀疑证人的话,但也不能在公堂上对证人‘用刑’,那样一来,其他的人就会对我非议,但我若是sī下对证人‘用刑’,那就理当别làn了,这就是所谓的非常手段。”
“正是。不过这件事根本就用不着大人亲自出马,大人只要派手底下的一个干练之人去办就行了。”
听了这话以后,韩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龙一,到干练,没有一个人比龙一更合适了。
就在当天,冯韶光、谭不一、谭不二三人与绝世谷的人谈好了合作的事,从绝世谷回转,与他们三人一起来的,还有绝世谷的四个高手,内中一个正是曾经与谭不一、谭不二兄弟打过架的“七杀刀”浦缺斤,其他的三个,韩风却是第一次见到,姓名分别叫赵博雷,钱维扬、孙高彦。
赵博雷是一个大胖子,年纪看上去并不太大,也就五十多岁。钱维扬是一个老叟,下巴底下留着稀稀疏疏的白须,生了一对白果眼,看上起有些死气沉沉的。孙高彦是一个俊tǐng的中年汉子,一举手一投足均充满了男人的魅力。
韩风sī底下向冯韶光打听过赵博雷、钱维扬、孙高彦的来历,但冯韶光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听过这三个人的名字。这么一来,韩风不觉有一种ō不透三人底细的感觉,好在这三个人与浦缺斤一样,对他异常的恭敬,宛如家仆对自己的主人似的,也就没多想了。
当晚,韩风摆了一桌酒席,给绝世谷的人接风洗尘,顺便把己方的人介绍给周逸等人。介绍王大石、龙一、阿金、哈木错、曲魅儿等人的时候,周逸等人只是拱了拱手,但介绍虚夜月、陆青瑶的时候,他们显然是把两女当成了韩风的“眷属”,虽不至于对韩风那么恭敬,也显得极为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