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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一耸肩:“没什么啊!反正是十年后才正式结婚。而且……联姻这种东西,不过就是个不包含任何约束条件的仪式而已,就算她正式嫁你了,也不影响你跟曹操交战啊!”
赵二犹豫道:“但是毕竟联姻代表友好关系……贸然开战……不好吧?”
田豫便提醒他道:“老师,友好是有很多种表现方式的。您难道忘了之前在担任青州刺史时,是怎么跟那群太守友好的么?”
赵二反驳道:“那个性质不同吧!我帮那些太守国相打匪寇,是真帮他们……”
田豫摇了摇头,故作叹气道:“老师啊,老师!您跟我讲解过的知识,怎么到您自己这,就不会用了呢?”
“哪条知识?”赵二奇怪地问道。自己平时没事时灌输了他不少现代知识,但就因为讲得太多,以至于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田豫便解释道:“老师,你不是跟我讲过,这国家之间的关系处理,与个人之间的关系处理完全不同。通常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与另一个国家的关系越模糊,越暧昧不清越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反之,越是恩怨分明,敌人与朋友划分得太清楚,这外交关系越是难处理。”
说着便举例道:“就拿您和公孙瓒的关系来看吧,您和公孙瓒是铁杆盟友,毫无争议。那么好了,这公孙瓒遇到难题了,您就只有去帮他一途。无论是拒绝帮忙,还是反过来攻打他,都会令您在道义上站不住脚。您未来想要幽州的话,除了等公孙瓒被袁绍或其他人灭掉后,您才能接收他的地盘,别无他法。然而作为公孙瓒的盟友,您偏偏又不能不出力保护他,这使得您获得幽州的难度,变得难上加难。”
田豫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本您对袁绍也是那样,纯粹的敌对关系,使得您除了打他外,别无他途。要是哪天他跟其他的势力交战了,您想搀和进去分一杯羹,连参战理由都没有。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您接受了甄家几女,公然跟袁绍建立了一层‘友谊’,这就使得您无论是打他,还是帮他,都有了借口,主动权到了您的手里!”
最后说到曹操:“师父您再看曹操,原本您与曹操的私交就不错,拥有把关系模糊化的良好条件。现在再跟他一联姻,有了姻亲关系,这样一来,没有比这更好的模糊关系了!您看,那曹操周围除了袁绍,都是他敌人,他无论是打孙坚还是打陶谦,都是在打您的盟友。您就可以趁机以帮助盟友的名义向曹操宣战,在大义上完全站得住脚。而一旦您想要帮他,那又可以通过帮助姻亲的名义,同样合情合理,外人说不出什么。主动权还是在您手里,多好!”
赵二一听,对呀!这小子真是聪明!
果然比我强啊!
当即回屋去见满宠,答应了这门婚约。而满宠也很高兴,当即拿出了婚约文书,请赵二签字。
于是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几天后。
看着这个虽然只有四岁(五岁是虚岁),但却乖巧异常的小萝莉。赵二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好,只得把她单独安排一个宅院居住,与孙家、甄家做了邻居。
赵二捋了捋胡子,“曹
宪是吧……”
曹宪按年龄算,是曹操的二女儿。
与曹宪一同居住的还有那一大票侍女,其中侍女的头领,一名身着黄衣的面容姣好的女子躬身对赵二行了一礼,然后介绍道:
“大人安好!奴婢唤作阿碧,是这些侍女的头领,有事可以联络奴婢。曹小姐的日常生活,我们会负责照料好,礼仪方面也会按照大家族的规矩进行训练,这些请您放心。另外,我们这些人虽然都名为陪嫁,但也是有区别的。”
她先是指了指其中一批人:“着青衣的那些人是真正的仆役,建议您最好让她们随时留在小姐身边。等到正式婚礼后,她们会随着进入大人府中。当然,如果您对她们中的谁不满意,也可以在那之后任由您处置。”
阿碧又指了指另一批人:“而我们这些黄衣的,则是可以现在就由大人纳娶进门的。这并不违反礼仪,亦是曹大人所允许的。”
“哦?”
阿碧又补充道:“其实我们这些黄衣侍女,也是刚刚成为侍女的,之前也都是大家族中的次女。所以也不算辱没了您的身份。”
赵二点了点头,然后道:“知道了,你们暂时先一起伺候曹小姐,等我有空再去看你们。”
阿碧点点头,躬身告退了。
赵二便问了问月儿:“月儿,你说这些女人里会不会有探子?”
月儿一笑,道:“这可难说呢!大人您曾说过这位曹孟德之前是个很单纯的人,虽然也会耍点小花样,但本质还是光明的。至于现在嘛……”
田豫则接口道:“现在的曹操,掌握了一郡,不,半州之地。手底下又有了那么多谋士,可就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这派密探的事情,显然是做得出来的。我说的对吧,月儿姐姐!”
赵二愤怒地一拍田豫脑袋:“大胆,少勾搭我女人!”
田豫却轻巧地躲开了,嘿嘿笑道:“老师莫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