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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收紧脸色,中规中矩冲郭业拱手抱拳,盈盈一拜以示感谢。
郭业自然是一把将他扶起,轻声念叨了一句:“一切由我,稍安勿躁。”
而后对着身边的赵九丑问道:“野狼峪的马贼是否在你所说的五拨之内?实力如何?”
赵九丑唔了一声,答道:“没错,野狼峪的这伙人不仅是方圆几十里之内的五拨沙匪马贼之一,而且是最大的一股。据我打听,野狼峪至少有一千余人的马贼,干得就是杀人越货之事,就连桑巴都吃过这帮马贼的亏,时常被野狼峪的马贼过境抢劫牛羊。因为野狼峪地势险要的缘故,桑巴也对他们无计可施。”
“据说,野狼峪的马贼大当家姓廖名霸,在西北一带也是响当当的马贼巨寇,人送诨号独狼。”
闻罢,郭业心中沉思,康芷茹这臭丫头也真不会挑时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落在马贼的手中。
而且还是最大的一支马贼手中。
本来他的计划是主动出击,逐一围剿这五拨沙匪马贼,现在倒好,人都扣在他们手中了,还主动个屁?
主动变被动,完全就是两码子事儿啊。
如今出了康芷茹这么一茬儿,强攻野狼峪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智取?
郭业突然将关鸠鸠手中拿捏着的那份信函夺了过来,再次细细看起。
他从对方信中那慢条斯理的讲话内容,文绉绉的用词,还有端正得体的字迹,可以看出,这写信的马贼,肯定是念过书有点脑子的。
有这样的人从旁协助,再加上野狼峪大当家廖霸,这厮诨号独狼,又是西北一带有名的马贼巨寇。
岂是那么容易设局糊弄的?
智取,看来有些不大现实了。
奶奶的,郭业脸上没表现出来,心中却是焦灼而起,暗暗想道,强攻不行,智取也够呛,这是要闹哪样?
难不成真顺了野狼峪马贼的心思,直接交了赎金换回人再说?
这更加不靠谱!
先不说兵匪势不两立,只有匪服兵,哪里见过兵顺匪的?
再者说,如果自己顺了野狼峪马贼的心思,交了赎金换回康芷茹,无异于认怂服软,低头认输。
这事儿传扬出去,小哥还要不要在边境一带抬头做人了?这不是砸了自个儿陇西郭业的招牌吗?
那将来,还何以面目在边境一带立威戍边?还有何脸面进长安,叱咤风云?
人啊,就怕有污点,翻旧帐。
特别是如今是大唐盛世,一个人的名气,往往比你的才华还要来得重要百倍。
看来,妥协与顺从,决计是不可行了。
郭业从内心处,直接否定了给野狼峪马贼交赎金的可能性。
到底如何办才好呢?
众人,包括康宝,都一一宁声敛气,默不作声地苦思了起来。
……
“小哥,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约莫过了一会儿,诸人中响起了一道不够自信,略有腼腆的声音。
众人寻着声音一看,说话之人竟然是众人中年纪最长,一直以来都是附和众人跟大流,随波逐流混日子的阮老三。
郭业真心没想到到,自己都苦苦无计之下,阮老三倒是有了主意。
当即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和煦笑道:“老三哥,你如今也是统领一千刀盾兵的头头,是该有自己的主见和意识的时候了。值此关键时候,你能出谋划策提出想法,小哥很欣慰。”
继而冲着阮老三伸手请道:“老三哥,将你的办法说来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