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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尽鲜血的双手紧抓着地面，指甲崩断，丝丝缕缕的血液从指尖溢出。
曲定天奋力的咬着唇，闭上了那满是痛苦的双眼。
“你……就是凤栖吧，那个可以让她付出生命牺牲灵魂的女人。”跪在地上，他仰着头，任意鲜血肆意流淌，淡淡的道。
眸光微闪，白鹭轻轻点了点头，“对……”
“我早就该明白是你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曲定天无奈的躺在一片血泊的地上，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如深渊般的天空。
他无奈的笑，却是满嘴的苦涩，“不想承认在她心里，我竟然比不上你罢了。”
白鹭面无表情，她抬起脚缓缓的走至曲定天的跟前。
抿着唇，垂眸淡淡的看着曲定天，她忽的对着曲定天伸出手。
曲定天讷讷的看着自己眼前惨白的手，尽管距离有五厘米，他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只手上的冰凉，那般彻骨。
身体一颤，曲定天双眼蓦地睁大。
他忘了，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正在面临煞气流失的痛苦。
他忘了，这是倾城哪怕出卖灵魂也要保护的对象。
而他此刻正在做什么，他竟然把一切的罪过都放在她身上。
咬着唇，曲定天抬眸看着白鹭，尽管很深，可他却依旧在白鹭的眼眸之中看到那让人心疼的自责。
颤抖的伸出手，曲定天把手放在白鹭的手上。
曲定天身体微微一颤，他垂眸看着地上的血泊，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她的手，那么冰，那么凉，他仅仅只是与她相握就有点受不了，可她全身都是这种彻骨的冰凉，承受的痛苦该有多大？
在曲定天思索期间，白鹭猛的把他拽起，随后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