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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愚淡然一笑,说道,“既然他们没有回来,怕是已经去了对岸了!我们也过去!”
听到李守愚的话,穆念慈不由微微一愣,却是说道,“我们也游过去吗?!”
“今日,我便带你做一会仙人!”李守愚伸出手拦住了穆念慈的腰,说道,“抱紧我!”
听到李守愚的话,穆念慈原本羞红的脸更是如晚霞般诱人,但依旧依照李守愚的话做了。
这时候,李守愚纵身一跃,直接跳入长江,见到这幕,穆念慈却是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然而李守愚却是淡然一笑,风神腿一出,只感觉风随意转,缠绕到了自己的双腿上,在这时候,哪怕李守愚踩着水面,也如履平地般,几个起落,几个呼吸,转眼便到达了河对面!
“好了,到了!”李守愚看着还死死的保住自己的穆念慈,却是说道,“落地了!”
也许是脚踩到了地面,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穆念慈连忙把放在李守愚身上的手抽回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去……我去找黄蓉妹妹跟郭靖兄长!”
李守愚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两人便是见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火光,正是郭靖与黄蓉两人在烧火烘烤衣服。两人见到李守愚与穆念慈两人的到达,尤其是两人身上都干燥的衣服,两人都是相当惊讶,黄蓉伸出手,摸着,穆念慈衣服,好奇道,“姐姐是怎么过来的?!”
听黄蓉的话,穆念慈原本已经有些“退烧”的脸色又变得羞红,说道,“他带我过来的!”
“哦?!”黄蓉与郭靖两人听到了穆念慈的话,再看向李守愚的脸色不由微微动容,虽然从赵王府一战便能够看得出李守愚的实力绝非寻常,但是在这一刻见到李守愚居然能够抱着一个人依靠轻功横渡长江,虽然不敢说实力有多少,但是内力与轻功绝对是绝佳!
不过,他两人挑战了横渡长江这伟业,自然疲惫的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再加上天色已深,一行人便就地歇息,见到天边渐白,江边农家小屋中一只公鸡长鸣,众人才起身来。
黄蓉这个小妖女,打了个呵欠醒来,第一声便是:“好饿!”发足往小屋奔去,不一刻腋下已夹了两只肥大公鸡回来,便是看着众人,笑道:“咱们走远些,别让主人瞧见。”
“你们先行!我去去便来!”李守愚说着便是直劲向着这个农家跑过去,先是看了看屋子,便是拿出了十两碎银子打入了这农家小屋内,对于乡下人人来,一只鸡是十分重要的财产,有的一家人甚至要靠一只母鸡养活(有点想起了小时候的外婆家),黄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哪怕做过一段时间叫花子,却也是为了测试人心,而不是真正的穷苦人家出身,所以对于这两只肥鸡的价值自然不清楚,至于郭靖,虽然在蒙古也是穷苦人家,但是蒙古族人这时候多是靠畜牧业为生,相对而言,对于牲畜的价值观更大宋肯定是有差距了。所以拿了这两字肥鸡,说不定还有可能会要了这一农家的命,这便是不美了。
做完这件事,李守愚便是向东前行,很快便追上了三人,丝毫没有发现,朝阳升起,在屋檐角落有一个矮小的影子,便是在自己的不远处出现,然而很快,这影子便是消失了干净。
四人向东行了里许,找了一个不错的坡地,黄蓉便用峨嵋钢刺剖了公鸡肚子,将内脏洗剥干净,却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外,生火烤了起来。烤得一会,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剥去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
黄蓉正要将鸡撕开,身后忽然有人说道:“撕作五份,鸡屁股给我。”
四人都吃了一惊,怎地背后有人掩来,竟然毫无知觉,急忙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个中年乞丐。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将鸡屁股给他,就要伸手抢夺了。
李守愚见到了这乞丐,心中不由一喜,不论怎么说却是碰到他了,至于能不能够被这乞丐指点,学会功夫,却是靠自己的诚意,李守愚相信哪怕只有三天指点,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自从失去了空见师傅后,自己可是连一个指点的人都没有了啊!
郭、黄两人尚未回答,不过穆念慈的脸上却满是惊喜,不由上前几步道,“洪前辈?!”
“哦……远来是你这个心善的女娃娃!”洪七公也认出了穆念慈,毕竟就算是丐帮中受过他指点的人也并不多,然而穆念慈却是享受过洪七公三天指点,再加上穆念慈是一个女子,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那都是会有较深的印象的,就算是洪七公自然也不例外。
也许见到熟人,洪七公却更放得开,大马金刀的坐在对面,取过背上葫芦,拔开塞子,酒香四溢。他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把葫芦递给李守愚,道:“娃娃,你喝。”
对洪七公的酒,李守愚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拿过来仰头就喝,咕咕咕咕的喝了大半葫芦,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得洪七公,那是心疼得很,便急到,“慢点慢点,留点留点!”
听到这话,李守愚才停下来,把这救递给了洪七公说道,“果然是好酒啊!”
“你倒是不客气!”洪七公不由愁眉,说道,“这么点酒,老叫化的日子难过咯!”
“这里酒到是没有,不过这香喷喷的叫化鸡却有得吃,不知道你要是不要!”说着黄蓉撕掉了一半的烧鸡,连着屁股丢给了洪七公,因为在客栈之中丘处机等人并没有说破穆念慈的师承,所以就算是她也不知道洪七公便是眼前之人,但是她毕竟是黄药师的女儿,天生的贵族,眼睛可是毒辣得很,洪七公虽然邋遢,但手中这一根打狗如意棒却是非同凡响,苍翠欲滴,似玉非玉,像翡非翡,可是奇物一件,能有这东西怎么都应该是个高人。
果然洪七公大喜,夹手夺过,风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一面吃,一面不住赞美:“妙极,妙极,连我叫化祖宗,也整治不出这般了不起的叫化鸡。”
黄蓉听到这话,心中却是一定,这个世界上除却了北丐这位能够跟自己老爹齐名的家伙,那么谁有能够称得上是叫化祖宗呢!便是笑得更灿烂了,把手里剩下半边鸡也递给了他。
那乞丐谦道:“那怎么成?你们四个娃娃自己还没吃。”他口中客气,伸手接过,片刻间又吃得只剩几根鸡骨。他拍了拍肚皮,叫道:“肚皮啊肚皮,这样好吃的鸡,很少下过肚吧?”
黄蓉噗哧一笑,却是略带着试探意味的说道:“小女子偶尔烧得叫化鸡一只,得入叫化祖宗的尊肚,真是荣幸之至。”
那乞丐听了这话,不由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女娃子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