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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回东莞,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阿根,还有一个是他表哥顾老板。
顾老板听秦立说起了我求药未果的事情,在我回程的路上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谈及胡金荣,他大为恼火,说之前已经谈妥了的,结果又去接什么劳什子日本人的那生意,结果平添横祸,弄得重伤进了医院,还出了人命案子,真活该!
这一通邪火发完,他挺不好意思地问我还要不要找,我当然说要,让他再帮忙寻摸寻摸,看看哪里还有这东西。
顾老板安慰我,说这东西本来并不稀奇,只是大家为了经济效益,隔几年就拔了卖钱,所以才少,又不珍贵。再看看,仔细找找,广西云南的药厂,都可以找,他自去办。说完这些,他又问我有没有空,帮他一个小忙。我说什么事?他说香港有个朋友,年纪大他一圈,在大陆包了个二奶,结果那二奶**,患上了艾滋病,传染给了他。这艾滋病,在科学上一时半会是攻克不了的,但是你不是能人么?
要不……你给看看?
我连忙摇头,说这玩意,我真惹不起、折腾不来——我还没有结婚呢,我还没有生娃呢,要万一中镖了、感染了,我也跪了。我真不是医生,有事情,还是要相信科学的。顾哥,这次真对不起,我帮不了。快过年了,我准备回家呢。
他在电话那头讪笑,说他也是受人所托,那老家伙是他一远房表叔,听了李家湖的事,求上门来。他不光染上了aids,而且还老梦到他那死去的那个二奶,脸朝下,一身血,血肉模糊地来找他,苦苦哀求,求包养,鬼压身,各种灵异。
我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把杂毛小道的电话给他,让他问问,那家伙做这笔生意不。
挂了这电话,我都已经进了东莞市。
我心中那一阵汗啊,这顾老板以前我是十分佩服的,年纪轻轻(四十来岁)的,家产上千万,游走在大陆、香港和台湾之间,生意广、朋友又多,曾经是我以前的奋斗目标、人生偶像,此刻见他不断地给我拉生意,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症(有一次还问我管不管生儿育女的事)都介绍给我,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变成了都带乌龟帽的拉皮条了。
不过说实话,我以前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每天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吃什么饭、做什么事、遇见什么人,都是可以预料到的,循规蹈矩的,没有一点儿离奇的地方。每日上着网,看看国际、娱乐新闻,看看电视剧,也就以为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了,也就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平淡如水地度过了。
然而自从外婆给我中了金蚕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变了模样,在我眼中封建迷信的外婆,居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而从小一直听闻的矮骡子,居然真的有;具体的蛊也出现了,肥虫子的形象,聊斋志异里面说的鬼也出现了,不过颇小,是个萝莉,暖不得床,只能当女儿养;我住了一年多的房子里出现了个凶厉女鬼,接着又莫名其妙冒出个师叔可以变成了大猴子、力大无穷,淘宝上可以买到真的古曼童而且还能够迷惑顾客,一个普通的植物园里,不但有着遍地的小鬼娃娃,还有一株妖树……
天啊,这世界怎么了?
所以说,一个圈子都有一个圈子的事情,这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看不通透,里面的人,也只是盲人摸象,不窥全貌。“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也。连孔夫子他老人家都曾经这么说过,世界上也有着那么多诡异的、难以解释的事情,人类这种区区三维世界的动物,有什么资格去妄称了解世界呢?
自2007年8月末后,我对这天地间的一切神秘事物,都心存敬畏。
晚上六点,我返回了了郊区的那套房子,上了楼,打开门,只见到租我房子的那个男技术员和女会计在沙发上做男女之间的剧烈有氧运动,叫声滔天,一阵高过一阵,吓我一跳,赶紧合上门,听到里面一阵慌乱声。我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想起刚才看到的那白花花的身体,笑,这事情放在小时候,一定要大声说几声晦气,呸,眼睛不要长针眼的话儿。
我有些奇怪,那个女会计向来精明,而且一向都要求很高,怎么就看上了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了?
转而一想,她即使再精明,再市侩,但终究是有需求、有**的,年纪好像也二十七八了,正是女性意识觉醒的时候,那男人长的也耐看,在工厂里面做事,体力也是足的……这样想一想,心里也释然了。
心中释然,又有些恍然若失——要是小美没死,此时的我是不是也可以拉着她做一些比较成人的事情,不让这对狗男女专美于前呢?
这样想着,心中又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