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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想说还有你娘个头的,情绪都酝酿的差不多了,只是在话要出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脖颈一阵阵抓心的疼,伴随着一阵阵刺痒,伸手抓过去,感觉整个后颈处黏糊糊一片。
起初,还以为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只是感觉到大嘴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脑后出神。
“日的,见血有喜,先别动啊。”大嘴忽然掀开我的衣领后,手中的动作略微停顿了几秒,惊潺潺的说道:“该不会是我刚才下手重了吧?你小子也太能养尊处优了,这细皮肉嫩的都快吹弹可破了。”
“血就血吧,犯的着继续打击报复吗?还不快帮老子简单的包扎一下,磨叽个鸟毛。”我回头板着脸朝大嘴笑骂道。
我这么一说,大嘴才认真了三分,翻开我的衣领,然后唏嘘几声仔细的翻看起来,差不多半分钟后,蹭的一声后,大嘴从腿上拔出匕首,还有模有样的用打火机烤了一小会。
“大嘴,看清楚了那可是刀。”我有点担忧的提醒道。
“废话。”大嘴很低声的应了一下,随即,单手将我脑袋按在了他的膝盖上,顿〖,时一股一股的汗臭味扑来,若不是后面被刀尖抵着,我早就挣开他的手开始干呕了起来。
静静的享受着大嘴发达汗腺的排泄物,我尽力憋着鼻息,心里直犯嘀咕,暗道就大嘴这厮平时下手就没轻没重的,该不会趁机折磨我一番吧,到时我连秋后算账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我对大嘴是绝对的信任,但是经他这么上下一比划,我还是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本以为这是大嘴要借题发挥,小题大做一番,想存心咋呼我,只是下一秒,我忽然感觉大嘴肉呼呼的手上力道猛增,将我的脑袋牢牢的固定了下来,同时,冰冷的刀尖没有停顿的刺入我的皮下,紧接着,便是斜着有力一挑,好像有细长东西随着刀尖从我身体里面分离出来,登时伤口处就有血滚着流了出来。
“我操……能不能看中了再下手,老子身上少了零件到时候就拿你的补。”疼痛之余,我想试着转动一下脖根,无奈大嘴的手劲实在是太大,我只好憋屈的开口骂人。
大嘴好像很入定的样子,平稳的呼吸,娴熟的动作,仿佛就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外科医生,那我只能慢慢的闭上眼睛,慢慢的享受这个过程了。
虽然对大嘴是绝对的信任,但他这么上下一比划,我还是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差不多三四分钟后,大嘴手掌一送,气喘吁吁道:“原来救人真是一种美德,怎么样老崔?是不是该起来给我磕头道谢了?”
“这又是哪个伟人说的?”我反讽道。
“早就料到你是白眼狼一只。”大嘴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显得愤愤不平。
接下来,大嘴开始给我包扎伤口,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布条,总之,完事之后,我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快成木乃伊了,一时心情悲凉到底,真心怀念古弈那双灵巧的小手了。
如果古弈在此,我何须脖子硬的像只狼,扭头低头都费力。
“黑蚂蝗,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嘴要是有兴趣可以带回去研究一下,兴许能买个好价钱。”起身后,我开始留意大嘴脚下那几条黑色的虫子,粗细和筷子头差不多,长有一寸多长的样子,全身黝黑发亮,乍一看和蚂蝗几乎一样。
大嘴不屑的瞪了我一眼之后,忽的刀尖一挑,将一只黑色的蚂蝗送至我鼻尖下,我只是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好像身体里面有无数的细虫在蠕动,一时间其痒难耐。
在云南这个原始森林密集的地方,被蚂蝗叮咬吸血再平常不过,只是这只黑色蚂蝗身上凭空多出十几个吸盘,几乎遍及了身体的各个侧面,虫身前后两端各一个吸盘,可能是用来觅食和发起攻击的,生有密集的小型倒刺,而其他的吸盘,每个周围都生有一圈极小的肉线,长度粗细不一,仿佛墙体上的草,随意的摆动,至于这些生有肉线的吸盘有作用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看起很是让人头发冷麻,尤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