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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这辈子,许多人待我如珠如宝,我很欢喜。
——九千岁,愿您年年添福禄,事事都吉祥。
少女弯起的丹凤眼亮晶晶的,仿佛近在眼前。
顾崇山饮了一盏酒,薄唇染上些许难得的温柔。
她此生安好,还有许多人待她如珠如宝,他就很欢喜了。
雪还在落。
顾崇山突然望向萧弈:“萧道衍,这辈子,哪怕逃离了太监的身份,我也不会娶妻。我惦记着你的南娇娇,将来的哪一年,你若是不疼她了,若是厌倦她了,把她送去北魏可好?我愿待她如珠如宝,护她余生安好。”
宫灯的光,在雪夜的亭榭里摇曳出清辉。
萧弈看见顾崇山眼眶泛了红。
他默了默,只遥遥举杯。
两人皆是好酒量。
同样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同样的智谋过人手段残酷,因为南宝衣而凑到一起喝酒说话,竟也能引为半个知音人。
直到子夜过半,萧弈才返回寝屋。
他浑身酒气,满身醉意。
挑开帐幔,他一把捞过窝在被窝里熟睡的南宝衣,狠狠亲了口她的脸蛋,直接就睡过去了。
南宝衣因为浅粉兜儿的事,辗转了一个时辰才勉强睡着,如今被他骤然弄醒,本来就有起床气,再加上闻到熏人的满帐酒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萧弈!”
她生气地直呼其名。
男人呼吸匀长。
南宝衣挣扎着爬起来,难受地捂住鼻子,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嫌弃又艰难地给他解开腰间革带:“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萧弈没反应。
他的革带是牛皮所制,扣眼嵌着金属,南宝衣解得费劲儿时,男人大约嫌她烦,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别闹”
南宝衣的脑袋撞上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十分结实。
南宝衣撞得脑袋生疼,正要抬起头,却察觉到头发缠到了他的革带锁扣上。
少女气急败坏,又忙着去解头发,气鼓鼓地骂道:“你下次再半夜与人喝酒,直接去书房睡去,酒气熏天的,又不沐身,你想熏死我是不是?”
白嫩指尖,使劲儿拽着头发。
却发现越拽,头发缠得越紧。
到最后,她的脑袋都挂到了萧弈的腰带上。
偏偏男人睡得很熟。
南宝衣:“”
她完全动弹不得!
气到炸裂!
才被余味她们看到过自己身穿浅粉小兜儿勾男人的放浪,她又不好意思喊她们进来帮忙,只好委屈着,指望明日萧弈醒过来时,再让他帮忙解开头发。
次日。
萧弈的起床时间相当固定。
晨起的第一缕阳光穿帐而入时,他缓缓睁开眼。
垂眸,就看见南宝衣趴睡在他的腰下。
大半张小脸,都埋进了他的
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