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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默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
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寒雨凝似乎已经从他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也许我们应该留一些东西给他,万一他突然后悔了呢?”
“没什么必要。”天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能说出那番话,就证明他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
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迈瑞也跟着附和道:“没错,太多失败的经历已经把他消磨殆尽了。安详的离开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应该算是一种解脱?”
“你们两个还真默契呢?”寒雨凝望着一唱一和的天默和迈瑞,略微有些不快地抱怨着。
迈瑞见状不由举手投降,略显尴尬地闪到了一边。天默也只能望着她逃窜一样的背影,对寒雨凝低声解释道:“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别人就算想帮你,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们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再胡思乱想了。”
“是盖茨吗?”寒雨凝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可又有些不太确定。
天默轻轻摇了摇头,更正道:“不,是迈瑞·布朗。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位金发系的家族首领,完完整整地送回到方舟上去。现在神域城的四大家族中,已经有一个陷入混乱了,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个了。”
回想起因为学院事件,而陷入权利争夺的查尔顿家族,寒雨凝望着迈瑞的背影,不由得点了点头。
“别担心我,商界出身的布朗家族,可不是查尔顿那样的老顽固。”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凝视,迈瑞转头扮了一个鬼脸说:“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会很快推举出新任首领的。”
三两句玩笑话,似乎让先前沉重的气氛缓解了许多。发现一旁默不作声的廖烦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天默也忍不住跟着调侃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背负一个首领终结者的名号。”
但是说归说,玩笑归玩笑,天默此刻心里又犯起了嘀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米诺提前动了什么手脚,一行人逃往地面的过程中,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看着周围布满管线的墙壁,以及躺在地上失去动力的机器人,天默总感觉盖茨似乎是有意放弃了这里。
随着众人穿过幽暗亢长的甬道,重新回到地面上,享受着阳光沐浴的温暖时,眼前的景象却又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米诺指引的出口,似乎是一条人工运河的泄洪口。望着河道内杂草丛生,灌木嶙峋,周围又满眼都是,长满藤蔓绿植的高耸建筑废墟,廖烦有些意味深长地感慨道:“看来我们并没有脱离原定计划,这里应该就是我们原定的目的地吧?”
“是的,但是我们却对它一无所知。”回想起先前在方舟号上拟定的计划,再加上在DC的种种经历,天默突然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就如同时空穿越了一般,让人感觉周围的一切既陌生,又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