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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天默抬手挡开了盖茨创造的两具复制体,同时抓住它们的手脚旋转着扔了出去。
借着创造出来的空隙,天默的手掌狠狠拍在了地上,附着在周遭的黑色念气猛然升腾而起。将浮在半空中的盖茨,连带着身边的所有敌人一起推上了天空。
伴随着念气的缓缓沉降,无数被盖茨操控的野人和突变体,雨点般的重重摔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滩滩血肉模糊的肉酱。
盖茨的身体被黑色的念气束缚着,天默站在他的面前,手掌按在他冰冷的金属脑袋上,轻蔑地说道:“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还是说太久没见面忘记我的本事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但是正因如此,我才会这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想要让你明白。”盖茨和天默对视着,但是金属构造的眼眸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情感,“天默,你很强大,强大到这个世上几乎没人能够阻止你,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你保护不了所有人,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势。”
望着天默猩红色地眼眸中,杀气渐渐被犹豫不决的神色所取代,盖茨语气有些淡然地倾诉道:“和我联手吧,天默。我一起干掉格雷迪,然后夺取方舟号。到时候我会控制上面的所有人,然后假借迈瑞·布朗的身份将美洲拱手相让,再加上有你作证,理事会没理由不相信的。”
“然后你会借机同化他们吗?理事会为你所控之后,就是整个儿神域城。”没等盖茨说完,天默就已经把后边的话说了出来,“这就是你的计划?让所有人都沉浸在由记忆构建的虚幻之中?也包括徐福和寒奇峰,对吧?甚至所有洗罪人?”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为什么不呢?”盖茨没有丝毫顾忌地坦言道:“你体验过那种感觉,所以也应该明白它和所谓的现实并没有区别。身处其中的经历也会成为它的养料,最终它将成为一个平行于扭曲的现实,并且拥有无限延展性的完美精神世界。”
天默听到这里不禁慢慢露出了笑容,但指尖的力量却在不动声色的增加着:“平行于扭曲的现实,呵呵……这确实是只有你才能想象出来的方法。”
“不要这样做,天默。你应该能够理解……”随着脑袋的不断变形,盖茨冰冷的声音慢慢消逝在了空气之中。
天默随手扔掉,被自己捏碎的脑壳,望着纷飞的淡蓝色荧光,低声倾诉说:“不理解的是你,一味的央求改变,千方百计的想要另谋出路,无非是不敢面对现实罢了。真正的秩序也绝非你所谓的思维统一,它应该是人与人之间,透过信赖建立起的联系。秩序是能够被传承的,而非永恒不变的幻境。”
盖茨失去头颅的身体,化作了一堆无用的垃圾。四散飞舞的荧光中,再也没有传来盖茨的回答。
望着周围的敌人也在慢慢退去,天默感觉盖茨似乎已经放弃说服自己了。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看,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盖茨已经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方舟号。
决战在即,成败在此一举。天默想到这里不再做丝毫的停留,快步朝着寒雨凝等人离开的方向追赶过去。
空气中渐渐有了一丝海水的咸味,当他沿着一行人刻意留下的踪迹赶到海滨附近时,却看到了一幕幕极其惨烈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