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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神情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了。”
是真的不可能了。
她只能活一个月了,三十天而已,哪有资格重新来过?
傅邢薄似是没想到她这么绝情,怔了一下,说:“容音,你是恨我的吧?”
“不恨,”容音说的洒脱,举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斜睨着他,眼角微挑,语气中满是骄傲:“傅邢薄,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你说了算?你想离婚就离婚,想重新来过就重新来过?凭什么?”
傅邢薄张了张嘴,说不出口话来。
离婚确实是他提起的,他现在也确实想复合。
他从没这么矛盾过。
傅邢薄觉得,他这辈子所有的脸面都在这个女人面前丢尽了。
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容音轻笑一声,说:“我不是姜可柔,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我是容音,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容音,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有我的骄傲,傅邢薄,丢掉的东西我再也不会捡回来了,扔了就是扔了,与其遗憾的频频回头,不如一身干净的向前走。”
“而你,”容音指着他说:“你在我心里确实不一样,否则三年前我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但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相信你也有你的骄傲,不要说一些让我看不起你的话,也不要做让我看扁你的事情。”
她目光灼灼,明亮的眼底似是燃着火,点着光,将傅邢薄心底所有的小心思映照的无处遁形。
到了嗓子眼的话,傅邢薄便再也说不出口。
又喝了几杯之后,容音看了一眼时间,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傅邢薄起身:“我送你。”
“不用,说了我酒量很好,这点酒不算什么,”容音穿上外套,拿起包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邢薄一个人坐在小酒馆里,怔怔的望着对面空了的座位,半响之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初秋的天气有点凉,尤其是夜里,推开门的瞬间,夜风挟裹着凉气迎面而来。
容音的眼泪瞬间滚滚落下。
眼泪好似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捂着嘴,脚步踉跄着大步向前走去。
坐在车上,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傅邢薄,你这个混蛋!
你这个混蛋!
明明没有喝多少酒,为什么净说胡话!
什么重新来过,什么还爱不爱,为什么要说这些?
为什么要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