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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竹看到右耳耳廓上有个紫红色的圆形印记,她歪着头照着耳廓仔细观察,一点点回忆上次尸检时做外观检查的细节,她非常清楚记得那时的耳廓上没有这个印记。于是,她转到左边去,左边并没有这样的印记。杨竹看着地上,在颈部前方大概五厘米的地方,有淡红色水滴,几个圆形水滴重叠在一起,很明显的坠滴。而颈部周围也有一圈湿润的水迹,可以明显看出红色。
她观察完之后,迅速用手机把所有细节拍下来。
“你家有没有右侧的监控,屋子那边?”陶晨轶指着屋子右侧问梁予安。
梁予安摇摇头,说:“只有门口这一个监控,其他地方没有了!”
“那一侧,有人用棍子捅着耳朵,把头推到门前。你家那边是不是还有竹竿棍子什么的?要是直接从你家院门进来的,这么长竹竿早伸到这门口看到了。”陶晨轶问。
“是,有几根长竹竿,扎起来晒被子方便。”梁予安回答。
陶晨轶捂着脸,无语了一会儿说:“大哥,好歹你也是住豪宅的人,还用这么古老的方法晒被子,你活在一百年前乡下大院啊!”
这时候门外传来警笛的刺耳尖啸,像一柄利剑划破小区的寂静,顿时周遭都不安悸动起来,宠物纷纷嚎叫起来,人们的窃窃私语和高声喧哗夹在一起。齐海平冲到台阶前,杨竹正趴在地上专心致志看头颅。
“小岳的化验出来了,他不敢跟你说,碎尸DNA是任远,庞法医现在在彻查这件事,麻烦大了!”齐海平放下勘验箱,两手一摊道。
杨竹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缓解一下下肢酸痛,问:“小岳呢?”
“送医院了,吐血晕倒在化验室,我当时就在他身边,眼睛、耳朵、鼻子都流出血来了,他那个猫也不动了趴在桌子下面。今天不知道招惹什么太岁了!”齐法医叹气地说,紧接着先拿出相机来拍照。
杨竹感觉胸口一闷,血液上涌,浑身难受到不行,仿佛被万箭穿心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