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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这般拘礼。”卿因上前扶起他。
“殿下,方才所说是否认真。”贤真抬起头,消瘦的脸上露出渴望。
“自然,我说到做到,”卿因点点头,换上一张严肃脸,对着贤真语重心长道:“母后的母族出身西南阳氏,那说起来,阳氏与皇室也有姻亲。亲人之间互助,是本分。”
“阳澄,多谢安华殿下。”阳澄的眼眸里面泪汪汪的。
两人又重新坐下,细细讨论如今西南的形势。一番话下来,卿因才明白了西南的真相。
想要叛乱的根本就不是西南土司本人,而是他的女婿,名为方侯思。此人,曾是敬王手下得力干将,当年北疆战役时立下累累战功。
方侯思,他正是敬王非要绕道去西南结盟的理由。
卿因回到自己房中时,外头月色朦胧。
她推开门,刹那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冷松香。看来自家杀千刀的在这间屋子里待过,或者说,他还在。
“半夜三更不睡觉,明日还想睡到中午再起?”
果然,如她所想。一个人影坐在暗处,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正端着茶盏慢饮。
“那钟秋,是不是你安排的,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你做法。”卿因大步走到他对面,坐下后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说实在的,在一开始看到钟秋那模样时,卿因便想到了当初黑团子的亲身母亲。很多时候,秦渊在行事方面确实有些不择手段。
“若不是这般,他怎可能愿意与我们同行。”秦渊笑道,黑暗之中并不能看清他的脸,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决然。
卿因摇摇头。
论耍赖,怕是没几个人能弄过秦渊。
说到底,还是自己害的。当初那么端正的一个贵族之子,被幼时的自己搅和伤害了一阵后,就变得奸诈恶劣了。
“贤真口中那个受伤的侠士是怎么回事,应当也是你派去的吧?”
“是,我派他前去监视贤真。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因此受伤。”秦渊点点头。
月光之下,他只能看清自己小东西那双烨烨生辉的眼眸。当真是好看极了。
“也就是说,真的有人在跟踪贤真。”卿因的脸色严肃起来,喃喃道。
念及今日贤真的说法,如今西南的形势实在是不容乐观,若是那边的谋逆之人将手伸到了大昱京城附近,实在细思极恐。
“我今日去调查了一番。应当是敬王那边与柳氏传了信,想要拦截贤真。那小和尚运气好,被我的暗卫给救了下来。”秦渊放下茶盏,冷静地分析着。
“我今日告诉了贤真我的身份,告诉他我会助他回到西南,解决如今西南的谋逆之事。”卿因笑道。
“安华殿下既然都这般决定了,臣莫敢不从。”秦渊的眼眸里露出笑来,一丝一毫满是宠溺。
两人未点灯,只是对面这般坐着,聊着胡乱一切。
比如西南,比如卿因畅想的未来。
许久,待卿因连打好几个哈欠。秦渊终于起身,他走至卿因身旁。
月色之下,两人眼神对视。
“睡吧。”
他道,轻抚她的发,嘴里噙着笑。
卿因这夜虽然睡的有些晚,但好在心情不错,睡得极熟。梦里全是幼时的秦渊,逗她笑的秦渊。
第二天清晨,卿因还未起,便听到一阵喧闹。
她懊恼地起身,睡眼惺忪,脑子有些发胀。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在熟睡之中,被噪音强行吵醒。
“殿下,”门外很及时地传来敲门声,是缃宁甜柔的声音,“据说是住着钟秋姑娘的天字一号房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