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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晓淑妃有孕后,卿因一直待着御膳房里,炖各式各样安胎汤。
“殿下,”绛宁从屋外走进,手上捧着一盆切好的山药片,走到卿因身旁,“黛宁回来了,在外屋等您。”
“知晓了。”卿因应道,她随手洒进一些调料,尔后盖上锅盖。
前几日,卿因吩咐绛宁去查二姐手镯的事,她如今回来,看来是有所收获。这几日身边没有黛宁,她始终觉得不习惯的紧。
“黛宁。”她撩开厚重的帷幕,看到黛宁的身影,心头一喜。
“殿下。”黛宁转过身,对着卿因盈盈一笑,拿起手中的木盒,走上前递给她。
卿因接过盒子,打开时发现里面是那支绞银丝手镯,她挑眉问到:“辛苦了,可有什么收获?”
黛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再次递给卿因,道:“金家老爷派了所有人手,联络西南方向的旧人,这才打听到土司的消息,大致内容都在这封信中。”
卿因点点头,揭开信,从中抽出信纸。信出自西南大族余氏族长之手,卿因扫过整封信,信上大致写了西南现任土司的身世以及其为人处事等。
西南现任土司,乃是二姐卿允的舅公,是已逝柳老夫人的长兄。
这位长寿的土司,年轻时性子狂野、英勇善战,为西南几十年的安定作出了极大贡献。此人一生软肋几乎没有,实在要说便是其早亡的原配夫人,还有为了家族远嫁的幼妹。
西南当地,皆知有这么一支绞银丝镶蓝宝石的镯子存在。据说土司亲自承诺,凡其幼妹后人手持镯子出现,西南各族必当顶力相助。
卿因将信放回信封,沉思片刻。
她摩挲着那支精美的银镯,心中窃喜,看来自己真的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捡到宝了。这支镯子,绝对要善加利用。
“殿下...”黛宁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唤了卿因。
卿因抬起头,看到黛宁纠结的表情,顿觉有几分好笑,她拍了拍黛宁的肩,柔声道:“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奴这几日按照金家老爷的吩咐,暗中联络金家产业下的各大掌柜。没料想,在华盛楼遇到了痞徒,那人是梁家长房的嫡幼子。”黛宁皱着眉,回禀道。
“他欺负你?”卿因冷声问道。
这不应该啊,自家小黛黛的武艺极强,寻常人根本拿她没办法。
“这倒没有,只是奴碍于身份隐蔽,不好与他出手。他一再纠缠,乃是齐琊使者派人出面,梁家公子才止息。”
齐琊使者,卿因有几分惊讶。没想到那达彦还有些豪情侠义,看不出来啊。
“敢欺负我的人,脑子被驴踢了。”卿因冷笑。
“奴问过华盛楼掌柜的,据说梁公子的雅间里来的是个大官,”黛宁走近卿因身旁,在她耳旁轻声道:“是刑部侍郎的长子,徐洲礼。”
这人卿因有些耳熟,大概是哪次宴会,这人有献礼或是献艺过。
“威远侯府的小公子,刑部侍郎的儿子?”这两人搞基嘛,卿因无语。单独两个公子哥相约,居然约了个雅间,腐眼看人基啊。
当然,撇去腐眼这一选项,卿因总觉得这里面像是有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