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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小草真的能治吗？怎么治？”
“难道要召唤老爷爷或者小蝴蝶？来个驱散？”
“等等哦, 草爸爸说不能完全治好，难不成——我有点方了”
“我也有点方……这个直播间不会被锁吧？”
“前面的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
秋灵素和任慈还在考虑, 萤草便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聊了几句：“……你们说的老爷爷是惠比寿大人吗？”
“哎呀草爸爸终于理我们了”
“明明是软萌款, 偏偏我们草总就是要走高冷路线”
“基本没互动我还看得津津有味也是真爱”
“老爷爷就是惠比寿啊，他的鲤鱼旗可以驱散不是嘛？小蝴蝶也可以驱散！”
“秋灵素这种情况能驱散吗？”
……
“嗯……驱散不了。”萤草道：“如果在刚中毒的时候还好，现在毒素已经起完作用消失了……”
“那要怎么治啊？”
“这个啊……”
不等萤草解释, 那边秋灵素和任慈已经考虑好了，两人同时道：
“……我要治。”
“要不还是算了？”
听到彼此的声音，两个人一齐怔住了，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
任慈先道：“灵素, 你才恢复没多久，身子正虚着，如何还能再继续折腾？”——尤其是萤草特意强调了非常疼，还是人类无法忍受的疼……本来他请萤草回来给秋灵素看脸伤看中的就是对方那种能够瞬间治愈伤势的能力，如果会疼的话, 秋灵素仍旧保持这个样子也没什么
秋灵素却很坚持：“我要嫁你，纵然不能以‘秋灵素’的身份出嫁, 至少也不能是这幅不人不鬼……甚至都无法见人的模样——容貌毁去的剧痛我已经经历过了, 也不差这一回。”说完，看着萤草：“姑娘现在动手吗？还是等天亮？”
“现在。”光线对萤草来说没什么影响，这种事还是早做早结束，她说着转向任慈：“我需要一把最锋利的短刀或者匕首……”
“我的办法听起来可能有些吓人，但确实是如今唯一有效的办法了, 简单粗暴——就是用刀子将她的脸削平……我有办法止住血，并且立刻让裸|露出来的肉长好，但是疼我就没办法控制了……听说你们有一种名为‘点穴’的手法，似乎能够让人昏睡，任帮主你能想办法让秋姐姐昏睡吗？不然我怕脆弱的人类会疼死。”
任慈用了蒙|汗药外加点穴两重手段，将秋灵素弄晕了过去，然后萤草就开始动刀了——本来任慈要动手的，结果他一把刀贴到秋灵素脸上就抖得不行，最后只能是萤草接手……好在她的治愈之光算是个半持续性的加血，三五刀加口血就可以了。
当然开始动刀后萤草就没再直播了，因为管三突然冒出来表示这么血腥的画面可能要和谐，要她给打个马赛克，萤草不懂马赛克是什么东西，也懒得弄，反正今天的直播时间够了，她就直接关了直播，至于直播间的一片鬼哭狼嚎要她开直播的评论……她设置了关闭直播的同时关闭弹幕，什么都看不到。
等将秋灵素的整张脸弄好了以后，天已经差不多亮了。
中间秋灵素曾经数次被疼醒过，都被任慈果断地想办法继续弄晕了过去——虽然他不忍心对秋灵素动手，但是比起让她清醒着痛苦，还是让她继续昏睡着比较好。
此时停了刀子，她继续沉沉地睡着，眉头紧皱，额头颈间全是汗，仿佛睡梦中都在经受着削皮割肉的极致痛苦。
不过这些痛苦对于她来说，大概全都是值得的，此时她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已经基本可以用光滑来形容了……只不过这种光滑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个个光滑的局部拼凑而成，这样的一张脸长在秋灵素身上，就好像是半吊子的雕刻师精心雕刻了完美的身材、美丽的脸型……却在雕刻五官的时候突然失去了耐心，左边凿两下，右边刻几下，导致整张脸仿佛一件打满了补丁的衣服，好在因为局部肤色相近，只在有一道浅浅的交接纹路，不细看的话其实看不太出来。
只不过因为脸上的皮肉是被硬生生削掉的，整张脸到底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但总体来说，确实就像萤草最开始时说的，没有之前那么吓人——至少可以露出来给人看了。
而且这个样子，虽然还是很丑，却也是件好事，要不然谁也不敢保证石观音不会再来一次——实际上如果秋灵素真的完全恢复了，任慈相信她是一定会再来的，而他……石观音恶名远播，他未必能护着秋灵素在石观音手下全身而退。
他也不敢赌。
拿帕子轻柔地将秋灵素头上身上的汗水擦掉，任慈鬼使神差地俯身轻轻亲了亲秋灵素的额头，再一抬头就见萤草正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虽然一宿未睡，小姑娘看起来却丝毫不见疲态，眼神清澈，一眼几乎可以望到底，任慈不由地有些赧然，正不自觉地想要移开视线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低低地道了一声：“……谢谢。”
熬了一夜，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很难听，却是满满的诚意。
萤草立刻笑弯了双眼：“不用客气，能帮上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看到萤草的这个笑容，任慈满身的疲惫也仿佛在瞬间一扫而光，他笑道：“这一晚上辛苦萤草了，我记得这禅房还有个偏房，本来是素心大师给我准备的，因为灵素不喜欢，我之前也没住过，不过每天都有打扫，你过去休息一下吧。”